“刘渊博,你丫的到底想干什么!”
李郁最终没能逃走反而是被自己的死党拉着进入了电梯。
一出电梯,李郁抓住他的衣领将其扯进了男厕所中。
“咳咳~”此刻刘渊博也已经醉了。
“鲤鱼,真不能怨我,我也是被逼的。”
李郁心中咯噔一跳,这里面还真有事儿!
“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和沈蕴到底在搞什么鬼。”
李郁的面色渐冷,打死他也想不到刘渊博竟然真的给自己设局。
如果刘渊博的回答有问题,两人这兄弟以后就没得做了。
“我咋知道啊,我还没跟你诉苦呢。”
“兄弟,我能做的都帮你做了,你自求多福吧。”
“嗯~”李郁眨了下眼睛愣住,他这话说的,好像跟他没关系似的,要不是他自己都不会来。
“你跟沈蕴到底什么关系。”
“咳咳。”刘渊博咳嗽两声,目光清明了一些道:“兄弟,事到如今我也就跟你说实话吧。”
“沈蕴他家跟我家是世交,我从小就跟沈蕴认识。”
李郁瞪着眼睛后退一步,“好啊,你个狗日的,果然有阴谋。”
“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完。”
“虽然是世交,但我和沈蕴也就小时候见过面。”说到这里刘渊博打了个冷颤继续道:“你别以为沈蕴真是表现出来这样的乖乖女,她可坏的狠!”
李郁面色越来越冷:“她这么坏你还跟她给我设局?”
“你怎么老插嘴呢!听我说完!”
这会儿刘渊博反倒是有些气急败坏:“其实也没那么坏,怎么跟你说那,我说的坏也许跟你理解的坏不一样。”
“算了,我跟你说实话吧,沈蕴特别能打!”
“能打?”
刘渊博认真的点了点头,过了几秒表情凝重的咬牙道:“还记得我后背的刀伤嘛。”
李郁思考了一下面色古怪道:“她砍得?”
背靠着墙的刘渊博从口袋掏出香烟点燃后沉重的点了点头,声音低沉道:“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
“那是我十岁那年......”
眼见他要长篇大论,李郁连忙阻止道:‘打住,长屁短放!’
“十岁那年我骂了他一句,她拎着刀追了我三条街,我没能跑过她。”
李郁默然,那可不嘛,你要是跑过了后背上就不会有伤了。
“那就是说大学时候的谣言事情其实是她指使的?”
刘渊博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到底为什么啊,我跟她又不认识,也没招惹过他,干嘛跟我过不去?”
“咳咳。”
“鲤鱼,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放心有我在肯定不会让她动你。”刘渊博一排胸口信誓旦旦。
李郁一鞭腿就揣在他大腿上。
“哎呦~”
听到她的通呼,李郁心中稍稍舒畅,“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儿,不然别怪我给你脸打肿。”
刘渊博连忙捂住脸,一脸无辜道:“我真不知道啊!”
“咱俩是混熟后,沈蕴才突然找到过,也没让我对你干啥,就是问了几个关于你的问题。”
李郁一激灵:“都问了什么?”
“也没问啥,我忘了。”
李郁上去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李郁你没完了是吧。”
见李郁第二巴掌要抬起来:“我错了,是兄弟我错了!”
“她就问了你是不是孤儿,八九岁的时候来没来过天海市。”
“你是孤儿我知道,但你八九岁的事情我咋知道嘛。”
“我肯定不会出卖你的!”
李郁无语,放下手,陷入了沉思当中。
什么意思?
等等!沈蕴怎么知道自己是孤儿的!
李郁是孤儿的事情,刘渊博也是大二才知道。
听他的意思是沈蕴大一的时候就找到他问了。
难道和自己的身世有关?
自己就一个被遗弃的孤儿,在福利院长大,五岁的时候被人领养。
但刚刚领养不救,丈夫不孕不育的妻子突然生了个双胞胎,家庭巨变,李郁被离婚后酗酒的男人天天打。
实在受不了了,他就跑了出来,哪年的李郁才六岁。
那时的李郁戾气很重,因为没感受到这世上的丝毫善意。
直到遇到奶奶,李郁的姓叶是跟她姓的,奶奶只是一个捡破烂的老人。
却依靠着捡破烂供李郁读书,上学,在李郁考上大学没多久后撒手人寰。
苦难良多,但又干干净净,清清楚楚。
难道沈蕴是那家妻子生的双胞胎?
!
可是不对啊!是一对男孩儿双胞胎啊!
头昏脑胀的李郁实在想不到,这时。
“郁子,到底咋回事儿啊,你好好想想,七八岁的时候你到底干了啥?”
“嗯~”
李郁一愣,七八岁?
都已经这么多年过去,李郁是真想不到。
他只记得那时候自己读小学,放假的时候会跟着奶奶一起出来捡破烂。
没有任何关于沈蕴的记忆啊?
“喂~里面有人没~”厕所外,最严朦胧的沈蕴,嗓音如喊了颗糖,却甜而不腻。
但厕所内听到这声音的两名男性表现出了不同的态度。
刘渊博是身体一抖,差点跪下。
李郁也是虎躯一震,头皮发麻。
“兄弟,沈蕴一女的你不吃亏,大不了从了他,到时候兄弟我跪着给你磕头叫你一百声爹都行。”
刘渊博一把推开李郁跑了出去。
“嘿~蕴姐啊,我抓住李郁了,他想跑,我给他按厕所里了。”
刘渊博激动的表忠心声李郁在厕所里都听得清清楚楚。
黑色的虚线从李郁额头飘过。
鼓足勇气李郁踏出厕所,正看到沈蕴用手掌轻拍着刘渊博。
“小刘啊,以前是姐不对,姐跟你道歉。”
‘啪~啪啪~’拍的越来越用力。
从来没见过刘渊博这副怂样的李郁倒吸了口凉气,他是躲都不敢躲啊。
“嘿嘿,说啥那,姐,以前的事我小刘都不记得了。”
“行,你先去房间吧,我跟你兄弟聊两句。”
“好嘞~”刘渊博撒腿就跑。
空气中尴尬的气氛飘散,好吧,尴尬的只有李郁。
沈蕴和醉了,她有些踉跄的走了过来,要不是辅助李郁肩膀差点跌倒。
李郁的眼神在其曼妙身姿上不停大量,不是什么色胆包天,是在寻找凶器。
下一秒,沈蕴一双纤纤玉手拉住衣领脚尖微微垫起,强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李郁,你真不记得我了。”
“沈大小姐,你到底要干嘛,我那儿得罪了你直说。”
“八岁那年,天海市白鸽公园,滑梯!”
李郁一愣,模糊的记忆用上心头,随后脸色煞白。
“是你!”
这次李郁是真怕了。
许多年前,李郁将一个粉雕玉琢如同瓷娃娃般的小女孩按在滑滑梯上打的鼻青眼肿。
那个小女孩儿叫沈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