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澄惊讶的张大了嘴,就这,还继续?这些闯入河神府的外人不处理了?
江誉行见龟澄久久不喊,冷冷的睨了他一眼。
龟澄顿时咳了两声,高喊道:
“夫夫对拜。”
随着两人礼成,龟澄一下子忘乎所以,直接又来了一句:
“送入洞房。”
虾兵蟹将们齐齐将目光投向他:“???”
你看看这个时候合适吗?
宋乘没忍住低笑出声,眼下洞房只能往后推推了,不过亲一下还是可以的。
他一把搂过江誉行的腰,将人拉向自己,捏着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江誉行怔了一秒,抬手勾住了宋乘的脖子回应着。
再次被惊讶到的虾兵蟹将,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不应该是河神压着人亲吗?
早在宋乘伸手搂江誉行腰的时候,姬无名就捂住了听风的眼睛,他自己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差点就忍不住拍手鼓掌了。
想当初,江誉行还没当这落河河神的时候,他就同他打过一次架。
可惜,他没打过,如今看着这阵势,被压的好像是江誉行。
这怎能让人不激动。
被定住身的段雪梅皱眉看着眼前这一幕,两人身穿婚服犹如一对璧人,无论是交拜时的含情脉脉,还是如今深情的亲吻,都让她觉得,他们,相爱了很久。
宋乘把握着那个度,在江誉行眸子迷离前,便放开了他。
他可不愿意,这么多人看到他家阿誉眼尾湿红的模样。
只能他看。
江誉行被这一吻勾的有些难耐,更别说今日是他和宋乘的大喜之日,为了这一天,他准备了一个多月。
怕自己忘记动作,阿娘给的书,他都趁宋乘不注意偷偷藏在了身上。
想到这,他心里生出一团躁意,眸子不轻不重的扫向罪魁祸首姬无名。
姬无名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眨眼间,江誉行已经出现在他身旁,铺天盖地的攻击朝他而来,姬无名瞳孔一震推开了听风,全力去抵挡。
被推开的听风,急得眼眶都红了。
“师傅!”
他叫了一声就要冲上去,却被姬无名大声喝止了。
“别过来!”
江誉行狐狸眼凝着一层寒霜,漂浮在半空中飞快结着手印,一副不打算放过姬无名的样子。
姬无名之所以带两人进河神府,其实也是想试试,一千年过去了,他能不能打得过江誉行,然而刚刚那一波交手,姬无名便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他看了一眼听风,一边抵挡一边给江誉行传音。
“今日搅了你的喜事是我不对,看在咱们相识多年的份上,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回?”
“你想要什么?我替你寻来?”
他的小听风还在看着呢,不要让他这么丢人吧。
江誉行冷冷的回了两个字:“不熟。”
随着他结印完成,磅礴的攻击朝着姬无名打去,姬无名聚起的护盾只抵挡了一瞬,便破裂开来。
只听“噗”的一声,姬无名被打的吐出一大口血,身子直接飞出去撞到了一棵大树上。
宋乘默默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老婆好强!
“师傅。”
听风见状连忙冲了过去将人扶起,红着眼看了一眼江誉行,又急忙低头去看姬无名。
“师傅你没事吧?”
声音都带上了一丝哭腔。
姬无名咬了咬牙,抬手掐了一下听风的脸,笑道:
“我没事。”
嘶,真疼,这江誉行一整个油盐不进。
“私带凡人闯进我河神府,已是触犯天条,你好自为之。”
江誉行说完转过身,一个眨眼间便回到了府门前。
江誉行搂着宋乘的腰,将头枕在他肩上,轻声说着:“累,要抱。”
“好,抱。”
宋乘心下一软,将人抱得紧紧的。
大树旁,姬无名垂下眸,兀自笑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是触犯天条的,可是他要来,他怎么放心得下。
听风闻言直接怔愣住了,触犯天条,什么意思?师傅他会有什么惩罚吗?
“师傅,他说的……什么意思?”
姬无名扶着树站起身来,依旧是一副散漫的语气。
“他乱说的,走吧,回去吧。”
听风眼角瞬间滑下一滴泪来,他声音有些沙哑:
“你要把我当孩子,当到何时?”
不等姬无名回答,听风便转过身,冲到了江誉行和宋乘面前,直直的跪了下去。
“河神大人,是我们不对,不该贸然闯进河神府,您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能不能放过我师傅?”
姬无名一阵恍神过后,见听风跪在那里,心头疼得他步子都迈不开,他踉跄着走过去,伸手拉人。
“起来,这点小事也值得你跪,为师从前是如何教导你的……”
听风红着眼气呼呼看了姬无名一眼,甩开了他的手。
姬无名直接被甩坐到了地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江誉行皱着眉,并不想管这些琐事,况且,姬无名身为河神,却带着凡人闯进他河神府,于情于理,都是他错了。
见江誉行不为所动,听风当即转移目标求起了宋乘。
“宋乘,求求你,能不能放过我师傅?是我执意要来的,师傅只是为了救我才跟来的。”
段雪梅在原地看了半天也急的不行,奈何动弹不得,更说不了话,只能盯着宋乘,看他会怎么做。
河底的虾兵蟹将们,包括龟澄在内,全部都在看着这边。
宋乘一下子被这么多人盯着,还怪不自在的,他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一把将江誉行抱起,转身想走回屋内。
听风焦急的又喊了一声:“求你了,宋乘……”
宋乘拧了拧眉,停下脚步,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自己,心软是病,得治。
江誉行看出宋乘的纠结,于是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江誉行转过身,目光扫了一眼听风,落在姬无名身上。
“我可以瞒下这件事,但是,从今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