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筝哭笑不得的拿着梳子:“好吧好吧。”
苏皎皎于是乎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宋筝的梳头。
宋筝梳头的技术不是很好,自己的发髻也只是简单的挽上,都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配饰,但是把头发梳顺还是没有什么难度的。
她捏着苏皎皎海藻一样的头发,梳子的齿把她的发丝间划过,她一边梳轻轻开口。
“一愿新娘能够与她的夫君平安喜乐。”
她的梳子慢慢往下滑,
“二愿往事顺遂。”
“三愿白头偕老。”
苏皎皎的眼泪毫无预兆的落下了。
有婆子上前:“夫人,到时间了,该拜礼了。”
宋筝有些诧异:“你们不是昨天的正宴吗?”
苏皎皎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声音却有点涩:
“还不是因为某人迟到了,我不得已把时间延迟了。”
宋筝无奈的笑:“那还真得怪我。”
苏皎皎矜傲的伸出她的手:
“既然你知道弄错了,那我就给你一个将恕罪的机会,把我带过去吧。”
她说着,一边放下了自己的红盖头。
其实对于苏皎皎来说,一个红盖头不能挡住她的视线,她只是想和宋筝多相处一会。
宋筝当然知道苏皎皎在想什么,但是要什么办法呢,她认命的把手搭苏皎皎手下面去。
礼宴开场了。
虾兵蟹将们敲锣打鼓,苏皎皎身着一身嫁衣伴身敖金麟身旁。
花容月貌的娇柔美人也被一身耀人的红衬得艳丽张扬,和身边同样展露气势的敖金麟站一起,真是活生生一对璧人。
从海面上透下一点日轮的光辉照映在一对新人的身上。
宋筝把苏皎皎的手交到敖金麟的手上,宋筝对敖金麟说:
“照顾好她。”
她浅浅的一句话,看着这样无害的一个姑娘,竟让敖金麟感受一点到莫名的强劲的威压。
敖金麟面不改色的接过苏皎皎的手,也是轻回了一句:
“一定会的。”
那股莫名的威压这才消散。
宋筝又深深看了苏皎皎一眼,默默退回到了燕辞的身边。
两个新人的婚礼还在继续。
花溪看着宋筝,宋筝的眼神还看着苏皎皎那边,花溪有点难过,她走到宋筝的身旁去,轻声问道:“宋筝姐,你和东海夫人是什么关系啊?”
花溪的话无端地多了些落寞,宋筝转过头看她,一下子就能才道花溪在想什么,她笑着摸了摸花溪耷拉的脑袋:
“她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
“那你们认识多久了?”
花溪被宋筝摸了脑袋,感觉好了很多,但是还是问道。
宋筝听见这个问题,很认真的想了好一会儿,才低低说道:“很久了,四五百年了吧。”
“四五百年……”
花溪低着头重复。
比他们还要认识的早。
花溪忽然想起,宋筝姐在苌山上呆了三百年,拿在三百年之前呢,她又在哪里,遇见了一些什么人,发生离开什么事?
这些花溪都想知道,但是她不能问宋筝。
宋筝摸着花溪的脑袋,眼看着花溪的小脸上多了一些其他越来越奇怪的表情,心想这小姑娘必定又是在想一些其他的东西了。
她狠狠揉了一把花溪的头发,把花溪的神智强行给拉回来:“小花朵,想什么呢?”
花溪还有些没搞清楚什么情况,愣愣看向宋筝。
宋筝恶上心头,又狠狠揉了一把花溪的脑袋。
花溪傻愣愣看着宋筝脸上毫不掩饰的明媚的笑颜,忽然红了脸,一下子跑到肖柠的身后。
无论宋筝在如何叫她,她是决计没有再探出一根头发丝。
宋筝被花溪的反应笑岔。
燕辞一边关注着礼宴的情况一边不动声色的看宋筝。
他见宋筝笑的这样开怀,眼神克制的落到她的笑颜上去,咻地也如花溪一样红了脸,一边红脸一边怨念自己偷看人姑娘不是什么君子所为。
胡不涂就直勾勾看着花溪红了的耳尖尖,又把目光落到花溪炸成一坨的头顶上。
花溪一边捂着发烫的脸,一边暗搓搓的想要挽回自己在宋筝面前丢失的颜面,正当她想的深的时候,他对上了胡不涂火热的眼神。
花溪:!!!
花溪一瞬间更是恼得不像话了。
她语气凶的像一只发怒的小豹子::“看什么看!”
胡不涂被花溪红彤彤的脸还有非常凶的语气袭击,胡不涂愈加心神荡漾,竟然傻呵呵的笑起来。
这可好,把花溪的怒气值又激的上了一个度。
花溪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玉藕似的的小臂,还有发达的肱二头肌,走向了胡不涂。
胡不涂的笑容逐渐变得凝固,然后变为惊恐。
肖柠头疼的看着两人,最后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她把目光落到落到宋筝身上。
果然,一见宋筝那惊人漂亮的脸,又是什么烦心事也忘记了。
肖柠抱起自己的剑,小声对剑说:“疏影,宋筝姐是不是超级好看。”
疏影当然是没有回答她的,但是肖柠还是很开心:“宋筝姐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哪里都好看,又哪里都温柔。”
她忽然长长一声沉叹:“宋筝姐啊,真是我见过最完美的人了。”
段月初当然毫无疑问的听完了肖柠的自言自语,也看完了花溪的和胡不涂的小学鸡打架,她的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们没事吧?
有事。
疯了?
应该是。
怎么疯的?
谁知道。
什么时候疯的?
谁知道。
上一次把目光落到燕辞身上,燕辞应该知道吧。
燕辞……
燕辞!!!
燕辞???
燕辞怎么又在看着宋筝,他是盯妻狂魔吗?
段月初又下意识去看宋筝的反应,又不期被宋筝的脸给晃到了。
真是美啊,她一天吃什么的,她喝露水吗?
不过看宋筝的表情,段月初恍然大悟,眼神遗憾的看向燕辞,从长夏城就一直盯,还没把宋筝盯到手啊?
咦~
段月初表示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