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季浩长又按照腰牌的使用方法,将其贴在沈盈盈掌心。
看到腰牌之上的符纹微微一闪,季浩长知道,现在的腰牌之中,已经沾染上了她的气息。
如此一来,今后沈盈盈不需要携带腰牌,也能够随意进出房屋了。
进门之后,季浩长随手取出一张火球符,点燃蜡烛。
只见烛光如豆,但是却足以让二人,看清楚房间内的布置。
二人缓缓转上一圈,均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虽然布置仍旧有些简单,但是比起清水巷来,却要好上太多了。
屋内不仅更为宽敞,而且其内还用一堵墙将整座屋子,分为了里外两间。
外间有灶台、书桌等物,应该算是起居室了,今后季浩长便可以在此绘制符箓,打坐修行。
而里间则摆着床铺,就是二人今后休息的卧室了。
“咕噜”一声。
这时,季浩长的肚子再次叫了起来。
此时在空荡荡的屋内,显得更为响亮。
沈盈盈抿嘴一笑,“夫君快些将灵米取出来吧,妾身这就去烧火做饭。”
季浩长尴尬一笑,抬手将今日采买的灵米、灵肉等物摆到桌上,然后又取出来一口,比之前大上数圈的铁锅。
这是他今日特地买来的,按照他现在的胃口,差不多一锅刚好能吃饱。
这样娘子也就不必来回煮数次饭了。
沈盈盈熟练地开始淘米做饭,季浩长则坐到桌前,开始摆弄起那鼎青黑色的丹炉。
没想到仅仅只是购买,一鼎一阶丹师所用的丹炉,竟然就要一百枚灵石。
难怪丹师数量稀少了!
单单是这丹炉的价格,恐怕就足以将大部分,有心修习丹道的修士,挡在门外了。
再加上修习道之术,同样需要反复练习积累经验。
那么算上期间浪费掉的各种药材,这丹道一途,还真不是一般修士能够染指的。
而他之所以没有买那件铜精炼制的鼎炉,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囊中羞涩。
今日季浩长被那位老掌柜,误认为是一名一阶中品的丹师。
但是他自己心中清楚,对于丹道,他其实还没有入门,根本没有丹师的深厚家底。
虽然两只妖狐尸体,一共售出了二百六十枚灵石。
并且在妖狐洞中,他还从吴东来的储物袋中,得到了一百块灵石。
但是即便是将和他自己手中,原本的那点灵石加到一起,也不过三百八十余块灵石而已。
仅今日购买丹炉、药材、以及房租等,便花去了他二百五十余块灵石。
尽管他手中还余下一百三十块灵石,然而接下来他还准备,再买一些傀儡材料,将那两具傀儡修复一番。
到时候,恐怕又得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另外不得不考虑的是,他现在的食量大增,一想到那种千爪挠心的饥饿感,如果手中不留下一些灵石,他心中实在是有些不安。
因此,眼下这鼎丹炉就只能先将就着用了。
等以后丹道水平提升之后,手中富裕了,再另做打算吧。
想到这,他袖口一抖,三个储物袋顿时摆在了桌上。
这是他从吴老二和贺老三身上取下来的,季浩长将三个储物袋依次打开查看。
却见前两个储物袋中,除了凌云宗为挖矿修士,分配的房屋门禁符箓之外,只有寥寥数块灵石,和两柄普通长剑。
除此之外,剩下竟然的全都是一些,贴着各种壮阳之物标签的瓶瓶罐罐。
没想到这两名劫修的全部家当加在一起,还不够他今天在忘忧楼的一顿饭钱。
季浩长顿时有些兴致缺缺,不过他转念一想,也能明白其中的缘由。
近半年以来,物价飞涨,每个散修的日子都不好过。
因此,才会有许多修士干起了劫修的勾当。
但是他们既然能报名去做挖矿修士,肯定是在生活难以为继之下,才会做出如此选择的。
想必他们这些劫修的日子,也同样不好过吧。
接着他又打开第三个储物袋,只见里面和前两个储物袋,几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除了几个瓶瓶罐罐之外,灵石也不过只有七八块而已。
然而就在此时,他却突然眼睛一亮。
因为他在这些杂乱无章的东西之下,竟发现了一本典籍样的东西。
季浩长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难不成是他们的修行功法?
只是为何感觉典籍首页,那几个龙飞凤舞的字体甚为熟悉呢?
顾不得多想,他连忙手腕一翻,将其取出。
然而还不等他仔细看去,沈盈盈却笑吟吟地走上前来。
她在将碗筷放到了桌上的同时,也放下了一盘切好的灵肉。
“夫君,灵米粥煮好了,但是这口锅实在太重了,还是麻烦夫君前去端一下吧!”
“哈哈,为夫这就去端来。”
季浩长笑着起身,连忙向着灶台走去。
他先将灶台内的柴火浇灭,之后两手稍稍用力,那口盛满灵米粥的巨大铁锅,便被他轻松端了起来。
紧接着,一股灵米粥的清香便直钻他的口鼻。
季浩长转过身来,忍不住猛吸一口,顿时口水大生。
紧紧盯着锅中的灵米粥,向着桌子走去。
“嘭”的一声闷响,铁锅落桌,但是锅内的灵米粥却没有溅出分毫。
“好了娘子,我们吃饭吧!”
季浩长抬起头来,却发现沈盈盈此时面上,似乎有些异色。
尤其是她雪白的耳根,不知为何会莫名一片通红。
而桌上的那本典籍,也似乎挪动了一丝位置。
他皱起眉头,借着桌上昏黄的烛光,定睛向着那本典籍看去。
只见《阿彬的少年往事录》几个熟悉的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季浩长整个人瞬间呆住了。
“咳咳……”季浩长只觉得胸口一阵岔气,慌忙问道,“娘子,翻看这本书了?”
“没……有,夫君,对了,这是本什么书?”
“呃……一本功法秘籍而已。”
季浩长连忙挥手,将那本书收进储物袋中。
“哦。”
沈盈盈点点头,不再追问。
……
吃罢晚饭,沈盈盈将一切收拾妥当。
二人默契进去入里屋。
季浩长衣袖一挥,烛影猛烈摇晃几下,便彻底熄灭。
接着,床铺之上自然又是一阵莺莺燕燕,琴瑟和鸣。
只听一曲奏罢,第二曲又接着响起。
然而就在此时,沈盈盈却突然开口,“夫君……”
“嗯?”
“管鲍……之交是什么意思?”
“正如你我此时此刻。”
“那……股道热肠又是什么意思?”
“娘子你……是不是看过那本书了?”
“没有……”
“娘子果真想知道?”
“想……”
话音未毕,一股大力便随之传来,只听屋内顿时响起一声娇呼,“啊,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