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 什么?金子婳回兰陵了?"
魏无羡一回来就听江澄说了这件事,他十分震惊,好端端的怎么要叫她回去?
姑苏听学尚未结束,不太应该啊!
难道是因为这段时间她带着金子婳上蹿下跳被传到了兰陵,怕他带坏金子婳不成?
魏无羡:" 金子婳怎么这么听话就回去了呢?"
江厌离:" 许是金夫人想念女儿了,你吖,日后可不许调皮了。"
魏无羡瘪嘴,其实也不能全赖他吧,金子婳那丫头比他还疯,他已经够收敛了好吧。
江澄:" 听学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老实点。"
魏无羡:" 嚯,江澄,你就说昨天晚上喝酒我胁迫你了吗?"
江澄:" 这件事已经翻篇了,你给我闭嘴。"
江澄翻了个白眼,江厌离掩笑,一手揽着一只胳膊,三人慢悠悠地回去。
江厌离:" 你们两个,打小就吵,怎么长大了还是这般不对付?"
江澄:" 姐,你就由着他吧,他都快把云深不知处的人给得罪完了。"
一想起昨夜送蓝尘音回去的时候,江澄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跟聂怀桑皆是男子,手忙脚乱地送蓝尘音到了蓝曦臣门口,生怕发现被抓,吓得四处逃窜。
他才刚刚想,只见蓝尘音沉着脸,正在不远处,似乎是早在等着了。
江厌离:" 蓝姑娘。"
江厌离见礼,蓝尘音定然是要回礼的。
江澄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窘迫,魏无羡则是笑嘻嘻地说:
魏无羡:" 蓝姑娘,这是专门等我的?"
蓝尘音并不理他,转而对江厌离说到:
蓝尘音:" 江姑娘,可否让我同魏公子单独谈谈?"
江厌离微微错愕,终还是点了头,看了魏无羡一眼后,随后江厌离带着江澄先走。
魏无羡了揉腰,将胸口挺直,笑道:
魏无羡:" 不知蓝姑娘单独同我说话,是想说什么呢?"
蓝尘音:" 昨夜,你为何要那样做?"
魏无羡:" 蓝姑娘啊,我都已经被罚完了,你现在找我算账,是不是晚了?"
他懒懒地倚在一边的柱子上,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蓝尘音捏了手中的剑,欲言又止。
魏无羡:" 好好的姑娘家,怎么就是不爱笑呢?瞧瞧金子婳,她就天天没心没肺的。"
说到金子婳,他有点想她了,没有她的声音感觉少了点什么,甚是怀念她大发雷霆的样子。
尤其是生气的时候碰上蓝湛,简直是大火遇到了江水,被拿捏得死死的。
蓝尘音:" 你可是心悦金小姐?"
闻此,魏无羡猛地咳嗽,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魏无羡:" 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那丫头脾气不好,不够温柔的,我眼还没瞎到这种地步吖。"
蓝尘音:" 魏无羡,你若是安分一点,或许父亲会很欣赏你。"
她声音很轻,像羽毛轻轻划过心尖,魏无羡敛去了笑,朝她走去,一步两步三步,最后停在她面前。
两人离得很近,蓝尘音没动,只是稍微偏了脑袋,魏无羡微微躬身,盯着她说到:
魏无羡:" 怎么?你担心我?"
他语气是带着几分玩味的,蓝尘音连忙后退几步,皱着眉头说:
蓝尘音:" 无稽之谈,我只是不希望父亲因为你而生气。"
说罢,她拿见柄抵着魏无羡的肩膀,稍微一用力就把人给推到了一边。
背后撞到了柱子上,他浑身一颤,这姑娘劲还挺大的,方才微微好的伤口应当是又出血了。
魏无羡摇了摇头很是无奈,方才也不知道怎么了,非要捉弄人家,如今好了,惨的可不还是自己嘛。
蓝忘机回到静室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通常这个点,他应该能听到金子婳的声音。
他的静室跟金子婳居住地弟子舍间隔不远,她玩笑打闹的声音几乎都可以听到。
方才兄长说她已经回了兰陵,想来此刻已经到山脚下的小镇修整了。
看着那摞成册子的家规,他不禁翻越起来,娟秀的小字与她的性子着实不符。
这翻到后面字迹便愈发凌乱,无不感到抄书之人当时的心境。
蓝曦臣:" 我倒说为何魏公子所抄的家规完完整整地放置在藏书阁,金小姐的却没踪影,原是在你这里。"
蓝曦臣不知何时到了屋内,蓝忘机起身拱手行了一礼,淡然说道:
蓝忘机:" 兄长怎的过来了?可是有事?"
蓝曦臣:" 我方才去了趟藏书阁,发现金小姐抄的家规,翻来一看,全是骂你的。"
蓝曦臣摇头浅笑,从袖子里把一沓纸张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他则是坐在对面,打量着蓝忘机的表情。
蓝曦臣:" 若是因为你抓了她几次,也不该惹得她如此生气,可是之前便开始了?"
蓝忘机:" 她性子跳脱,难免做事不顾后果。"
蓝曦臣:" 所以,是金小姐不晓得你的苦心啊,真是不开窍。"
蓝曦臣拨动着手上的茶杯,勾唇一笑,自家弟弟也不开窍,这些年来他可未曾见忘机待哪家姑娘这般上心。
就连自幼一起长大的蓝尘音也不曾,这位金小姐还真是妙人啊。
蓝曦臣:" 金小姐已经及笄,我改日替你去说说这求娶之事可好?"
闻此,蓝忘机一怔,连忙站起来,有些着急地说:
蓝忘机:" 兄长,你糊涂了?说的是什么话?"
蓝曦臣倒是不以为然,他将茶杯放下,露出了疑惑是神情。
蓝曦臣:" 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为兄也不是不明事理的。"
蓝曦臣:" 虽然金小姐跳脱了些,总归你是喜欢的。"
蓝忘机:" 无稽之谈。"
蓝忘机捏着茶杯,险些溢出茶水来,蓝曦臣眼尖,却见着他微微泛红的耳尖,继续说到:
蓝曦臣:" 通行玉令都给人家了,你还嘴硬。"
蓝忘机:" 兄长知道的,那只是回报她恩情的谢礼罢了。"
蓝曦臣:" 谢礼而已,却为何独独啊通行玉令?罢了,我就是说说,你也听听就罢了。"
自家弟弟尚未察觉自己的心意,他若是再多说,恐怕搞不好还惹了忘机。
年轻人的事情还得要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是这金小姐也不知是何心思,对忘机又是什么个想法。
可真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