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婳:" 把手拿开,我最不喜欢别人碰我脸。"
温静失笑,对于这个小丫头她倒是没什么威胁,只是她很想知道,这丫头身上究竟有什么能让蓝忘机处处留心。
就连这通行玉令都给了,想来关系不一般啊。
温静:" 丫头,你跟蓝湛是什么关系?"
金子婳:" 能有什么关系,你若是想知道自己去问他,拦着我做甚?"
金子婳侧身擦过温静,直径走去,身后的温静忽然敛去了笑意,腰间的剑已经出鞘一分,仿佛随时都可以亮刃一般。
金子婳:" 噢,对了,方才在后山碰上温情姑娘了,你们温家行事还是低调一点吧。"
金子婳:" 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撒野确实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温静:" 我很喜欢你的个性,但是不喜欢你的语气。"
金子婳:" 你长得挺好看的,就是脾气不太好,我也不喜欢。"
说罢,金子婳随手摘下一片树叶捏在手上,大摇大摆地在山间晃悠着。
不知为何,温静胸腔里带着怒火,偏偏这个时候火气却愣是撒不出来。
这些年除了蓝忘机被她甩脸子以外,这丫头是第二个。
金子婳胡乱逛着,不远处看见一名女子正在练剑,女子一袭白衣宛若仙女下凡。
身姿优雅却不失力度,走近一看,她道是谁,原来是姑苏蓝氏的女修。
世家仙子榜首的蓝尘音,上次匆匆一见过后就隔了小半月了,她还没仔细看呢。
蓝尘音:" 何人?"
听见有动静蓝尘音提剑刺过来,金子婳一个转身躲开了。
她一个不稳踉跄差点摔在地上,蓝尘音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金子婳的胳臂将人给拖了回来。
金子婳:" 嚯,差点,就差点,蓝小姐,你这样很危险哦。"
见金子婳活蹦乱跳实在聒噪,蓝尘音将剑收回剑鞘转身离去,偏偏金子婳是个作死,她抬步上前张开双臂拦住了蓝尘音。
金子婳:" 蓝小姐,敢问方才耍的是何剑法?"
蓝尘音:" 自是姑苏剑法。"
金子婳:" 你们姑苏蓝氏的剑法不够凌厉,杀伤力不强。"
蓝尘音:" 金小姐可有事?无事我便先行离去。"
见蓝尘音冷冰冰的,金子婳忽然想起了蓝忘机来,打了个冷颤,立马挪了一下,让出了一条道来
金子婳:" 蓝小姐慢走。"
蓝尘音微微颔首,悠悠离去,金子婳抱着旁边的树摇了摇头,不愧是玄门第一仙子,一举一动都是典雅至极。
模样,家世,性情哪里都挑不出错来,姑苏蓝氏双壁蝉联世家公子第一第二就算了,这蓝家小姑娘到也名副其实。
蓝忘机:" 看什么呢?"
金子婳没看身后之人,下意识回答着:
金子婳:" 蓝尘音啊,多俊一姑娘。"
小姑娘抱着树憨厚得可爱,蓝忘机忽然有些忍俊不禁,站在身后又问:
蓝忘机:" 是吗?"
金子婳:" 可不是。"
蓝忘机:" 你本在藏书阁,为何会在此?"
金子婳:" 蓝忘机那家伙此刻正盯着魏无羡呢,我趁机跑的,我要是呆在藏书阁肯定会被闷死。"
说罢金子婳才感到有些不对劲,她咽了一下口水,余光瞥到一抹白色的影子。
身后感觉凉飕飕的,缓缓转过头去,只见着蓝忘机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这是如今挂了一抹笑意。
见此金子婳头皮发麻,腿还有些软,脸上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金子婳:" 二公子不是在藏书阁吗?怎么来这儿了?"
蓝忘机不语,静静的看着她,金子婳脸颊火热热
地,烧得厉害,她记得逃的时候明明已经够小心了。
金子婳:" 你……过来抓我回去的?"
蓝忘机:" 玩够了便回去老老实实抄家规,云深不知处的规矩,改不得。"
金子婳:" 就不能打个商量?五百遍是不是有点多了?"
蓝忘机:" 既如此,再加一百吧。"
闻此金子婳瞬间瞪大了眼睛,她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不减反增呢?
她扯着蓝忘机的手臂,脸上是一脸难以置信:
金子婳:" 不是,你再说一遍,方才风大,我没听清。"
蓝忘机:" 多抄一百遍。"
金子婳:" 不是,我方才跟你商量来着,你不道德。"
蓝忘机:" 金小姐是怎么以为这件事会有转机呢?"
被蓝忘机这么一说金子婳瞬间哑口无言,似乎没有反驳的权利。
看着天色尚早,她生无可恋地跟上蓝忘机,在身后张牙舞爪地挥舞着拳头。
脸上笑眯眯地,实际上心里早就骂了蓝忘机上百遍了。
回到藏书阁魏无羡一见金子婳瞬间眼睛发亮,露出他那标准的八颗大白牙笑道:
魏无羡:" 婳婳,你还真被蓝湛给逮回来了啊?看来你逃跑计划失败了啊!"
金子婳白了他一眼,认命地坐在座位上,恶狠狠地说:
金子婳:" 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想笑话谁!"
魏无羡笑嘻嘻着,忽然一道冷漠的目光看过来,他连忙闭嘴,低着头抄起家规。
退一步海阔天空,大丈夫能屈能伸,毕竟蓝湛这小古板做事一板一眼的,现下可不能惹着他。
另一边,金子轩得知金子婳又闯祸了,头疼不已,气的他想直接修书传去了兰陵,希望金光善可以将金子婳给接回去。
绵绵:" 公子,宗主既然同意小姐来姑苏听学是有了打算,您如今就算修书回去,也于事无补的。"
金子轩:" 那丫头自小就任性,我早已叮嘱她做事须得慎重,偏偏她不听劝。"
金子轩:" 如今又伙同魏无羡犯蓝氏家规,这不是自寻死路?"
话虽如此,绵绵 却不这么认为,她虽入门不久,与金子婳相处时间不长,但是以她对于金子婳的了解,她似是有意为之的。
绵绵:" 小姐虽然胡闹,做事却有理有据,她断然不会随随便便招惹旁人。"
绵绵:" 想来是那位蓝二公子是有何地方惹了小姐不高兴,故而小姐才会无所不用其极地招惹他。"
金子轩:" 若是如此那便更加不能让婳婳留在云深不知处了。"
出门前父亲千叮咛万嘱咐,此行定然让婳婳与蓝曦臣修成正果,他是万般不情愿去做这件事。
婳婳年少,家族联姻这种事有一人便足矣,她自幼便是爱自由的鸟儿,若是因为此行真的因婚姻而被束缚。
那他这个做哥哥的,怕是会内疚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