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人僵持不下之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蓝忘机整理了情绪,唤了声何事。
外面的门生继而回到:
门生:" 回含光君,从大梵山带回来的少年已经醒了。"
闻此蓝忘机看了金子婳一眼,眼神有些晦暗不明,沉声地说:
蓝忘机:" 这段日子你便先在云深不知处安顿下来,兰陵那边我已经告知敛芳尊了。"
金子婳不禁冷哼,她要走要留凭什么他来做决定?腿长她身上,她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再者,这云深不知处哪里就困得住她了,她正要出声头上就压下一个手掌,轻轻地揉着她的脑袋。
看着这番奇怪举动的某人金子婳怔怔地看着他,反应过来后立即抬手拍开了。
金子婳:" 说话就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我们关系并不好。"
蓝忘机:" 罢了,我知你怨着我,可是金子婳,此后若没我允许,不得擅自离开。"
金子婳:" 笑话,只要我想走,就没人能拦得住我,包括你蓝忘机。"
闻此,蓝忘机眸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他忽然端详起面前的人来。
金子婳被看着有些头皮发麻,直接转过头去。
蓝忘机:" 跑了还是要被抓回来的,何故挣扎。"
说罢,他从柜子里取出一双绣花鞋帮金子婳穿上,看他那样似乎是要带她出去。
金子婳:" 若是碰是蓝老先生,你是不是应该跪祠堂了?"
蓝忘机:" 不至于。"
出门之际金子婳抬脚便走,蓝忘机抓着她的肩膀用强力把人给拖了过来。
金子婳欲取出景玉,谁知道刚刚运转灵力,丹田间便开始翻江倒海,她扶着栏杆愣是吐了血。
蓝忘机见状将人塞进了房间,自大梵山过后她不知遭了什么伏击。
遇见她时早已昏迷不醒,灵力流失严重,体内的旧伤发作,这些年的温养功亏一篑。
如今已然是个半废之人,倘若再遭一次重击,怕是难逃一死,此番亏损,也不知养到何时才能养回来。
蓝忘机安顿好金子婳以后便去了另一处住所,魏无羡已然醒来,他的神情还是有些茫然状态。
瞧着这眼熟的建筑他不禁一笑,多年之后还会回到这个地方。
走廊上依稀浮现出当年景象,师姐的笑容,江澄的嫌弃,以及那个人……
走过当年的地方,没多大变化,记忆里还总出现他们,当初的云深不知处乐趣多,人也多,可谓是那段日子里最潇洒的时刻了。
不过最恣意的还是当初一起游历的时候,见义勇为,惩奸除恶,可惜了,如今想想也只是过眼云烟。
魏无羡走着走着忽然瞧见了一处房屋,那是静室,乃是蓝忘机的居所。
金子婳:" 叫蓝忘机来,他既然敢把我带到云深不知处就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房门突然被打开,只见一名丫鬟被赶了出来,随后又一名女子迈出房门。
她的面色是许久未见的愠色,多年的岁月也未曾将她的风华给湮灭,褪去少女的稚嫩,如今带着的是让人臣服的震慑力。
就算过了十多年魏无羡一眼就能认出她来,那日在大梵山依旧如此,见着剑气便知是她。
丫鬟:" 夫人,含光君说了,您身上带着伤,切勿动怒。"
丫鬟为难不已,但是也不敢擅自离开,含光君吩咐过需得寸步不离地守着夫人。
虽然只是一个难做的差事,但是只要自己坚持住想必不会被肆意为难。
丫鬟倒是赌对了,金子婳并不会为难她,只是她不知道,对于云深不知处,她倒是闭着眼睛都能走到山门口。
金子婳:" 我饿了,你去备膳食吧。"
见她松口后丫鬟也不免松了一口气,她连忙应下,随后去准备了膳食。
殊不知她一离开金子婳就踏出了静室,不巧的是从魏无羡这边过来。
可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把莫玄羽的面具给带上来。
金子婳看了眼前的男子一眼,有些困惑,又打量了一番。
金子婳:" 听闻你患了疯病,被金光瑶送回了老家,如今出现在姑苏是为何意?"
魏无羡有点难堪,毕竟他顶着莫玄羽的身子确实没法解释,倘若告知金子婳他就是魏无羡,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波。
金子婳:" 哑巴了?当初在金陵台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对于金子婳的质问魏无羡只能装聋作哑,见他不说话金子婳只是冷哼一声。
早知蓝忘机在大梵山将一个人给带回来,只是没想到会是莫玄羽,也不知道怎么会是莫玄羽。
对于蓝忘机她自认是了解的,他素来对谁都是冷眼相待,从不多管闲事,更别说是莫玄羽了。
又想起莫玄羽身上的诸多疑团,金子婳脑海中有个不成熟的想法,刚要转过去问话,本来站在身后的莫玄羽早已没了踪迹。
金子婳:" 呵,跑得还挺快。"
另一边,魏无羡趁着金子婳不注意偷偷跑了,他不是不知道金子婳这个人,一时头昏脑热,倘若转过头来立马就得知其中异样。
与其被当场揭穿质疑还不如先跑为上策,毕竟能治的住她的也只有蓝忘机了。
魏无羡:" 幸亏得是在云深不知处,不然还真不好跑。"
蓝忘机:" 你怎会在此?"
前脚刚甩掉了金子婳,后脚就碰上了蓝忘机,这夫妻俩还真的是天生一对。
魏无羡:" 你家那位又出来作妖了,你不回去看看?"
蓝忘机:" 由着她,也闹不出什么动静。"
魏无羡:" 你还真是任由她胡闹,倘若碰上蓝老先生,你怕是不好交代。"
闻此蓝忘机并未多言,随即听见了蓝思追的声音,蓝思追前来禀告莫家庄的剑灵有异后蓝忘机与魏无羡急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