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力闻言,忍不住多看了宋清几眼,摇头道:“小哥,这处宅子你还是别打听了!你若是需要租房,我那倒是有空余的房子可以给你租!”
“哦?”宋清忙问道,“这是为何?难道已经租出去了?”
“小哥,这房子不租!你可知道这房子是谁的?”苦力笑道。
“谁的?”
“咱们顺砾县男的!”苦力自傲道,“顺砾县男知道吧?那可是县男,从五品的大官,就是以前的县尊大老爷也才七品!”
“大哥,你这话谁信啊?那可是顺砾县男,怎么会住这种地方!”宋清摇摇头,表示不信。
那苦力一听当场急了,急忙解释道:“这真是陈县男的故居,当初陈县男没有发家时,住的就是这里,不信你可以跟周围街坊打听打听!”
“谁在质疑这里不是陈县男故居?”
就在这时,周围街坊走了出来,目光扫过苦力,随后锁定宋清,立马凶神恶煞地围了上来。
宋清见状,顿觉不妙,右腿向后退了一步,准备跑路,可很快被人围了起来,这让他不由叫苦,他知道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臭小子,就是你质疑这里不是陈县男的故居是吧!”
一尖酸刻薄相的大婶出声道。
“各位大叔大婶,在下初来贵宝地,对此件事不清楚,还请见谅!”
本着不吃亏的原则,宋清急忙道歉道。
此刻他有些不明白,不就是质疑了一句吗?至于吗?
可宋清哪里知道,就在几日前,陈峰被册封顺砾县男的通告,已经传到了顺砾县,这些当初厌弃陈峰的邻居,此刻个个只觉得有荣与焉,每逢遇到人都会说一下自己曾是陈峰的邻居,顿时吸引一帮人的羡慕和敬畏。
有些做生意的,不清楚情况的,更是会让些价,或者是请这些人吃饭,生怕对方和陈峰有些关系。
这些生活在底层的老百姓,骤然受到这些从未有过待遇,立即有了别样心思,因此自然不容许他们被别人质疑。
宋清这一下,可算是踩到他们的痛脚上了,毕竟当初他们见到陈峰,那可是如避蛇蝎!
“哼!臭小子!这里就是陈县男的故居,你快滚,这里不欢迎你!”有一恶汉怒斥道。
“......”
宋清面色一滞,这些人怎么跟疯子似的。
可看了看众人的样子,很识趣的离开了,那苦力见状,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他本来还想着让宋清租他家的房子,可看这情况,他不敢说了。
不过他没有作罢,而是到了其他地方重金打听,这一打听,让他知道陈峰的过往,这让他很吃惊。
谁知道陈峰参军是被迫的,而且参军前还是个人见人厌的棍徒。
而让他吃惊的事,参军后,陈峰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突然间屡立奇功,短短几月成为了大魏县男。
“难道他一直在藏拙?”宋清有些疑惑地问道。
“不应该啊!”
此外,他还打听到,陈峰对那些战死的士兵很好,给了很多抚恤,有情有义,跟这样的主公,对自己来说是一件幸事。
可陈峰这些举动都是参军后突然发生的变化,这让宋清变得有些迟疑起来,他不知道陈峰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演戏,还是原本他就是这样。
所以,他迟疑了!
“最少,如今这位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最终宋清说服了自己,在这凉州,他好像已经没有可以依附的人了,陈峰是他最后的选择!
想到这,他决定回兴武县等陈峰回来。
此行除了对陈峰打探的收获外,他还看到了其他的问题,那就是那群疯了魔的百姓,可以说这些人在打着陈峰的旗号,来满足他们的那些虚荣心。
眼下还不觉得什么,可一旦助长此风,这些人的欲望会被无限放大,倒是有损的还是陈峰的名声。
不过,这些还是需要见到陈峰再说。
济纳沙漠!
荒漠镇,此地是济纳沙漠绿洲中的一个,因为商队的原因,此地逐渐形成了一个小镇,而又处于沙漠中,所以许多马贼都会来此销赃!
此时夜色漆黑,四周都是沙漠,但远处不时有身影出现,这些人或是骑马,或是骑骆驼,总之都将这里当做了沙漠的中心。
而此刻有一支数量三百左右的黑袍骑兵,正朝此地靠近,这些骑兵披着黑袍,将他们全身笼罩在其中,几乎看不见他们的眼睛,个个腰间都佩着黑鞘刀,宛若夜色之下的幽魂一样。
这队黑袍骑兵的到来,立马引起了荒漠镇人的注意,毕竟这座小镇是自发组建的,没有官方,所以随时都发生血案!
而这支骑兵一看就很不好惹,这让这里的人想不注意都难。
这支骑兵并没有理会其他人,而是进入镇子,停在了一间赌坊外。
赌坊守门的大汉见到一众黑袍骑兵到来,吃了一惊,眉头也不由紧皱起来,他总觉得这些人来者不善,不过想到自家赌坊的背景,所以他还是走上前去。
“各位大爷,请问是来赌钱?还是来打听事情的?”大汉干笑道。
他们的赌坊也在售卖消息,看这情况,这些人不像是来赌钱的,而是来打探消息的。
“告诉我,这个人来过这里吗?”
最前面的那名黑袍骑兵拿出一个卷轴问道,他的声音有些别口,显然不是魏人。
大汉闻言,上前接过卷轴,看了一眼,瞳孔一缩。
“看来你知道这个人!”黑袍人冷笑道。
“我不认识,你看错了!”大汉连忙摇头。
“嗯?”
黑袍人闻言,抬起了头,一双如同鹰隼般犀利的眼睛锁定守门的大汉,那眼神让守门大汉感受到莫名的恐惧。
“你想干什么?我这赌坊可是莫卡大人的!”
守门大汉不自禁向后退了一步,然而他一只脚向后还没落地,只见黑夜中寒光一闪,黑袍人迅速拔刀出刀,就像是宰杀一头绵羊一般,轻而易举地割断了守门大汉的喉咙。
守门大汉惊恐的捂住喉咙,随后不甘地向后倒去。
“杀!”
黑袍人冷漠地道。
身后众黑袍骑兵冲入赌坊厮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