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撮鸟贼!站住!别跑!”
“站住!”
“咻咻咻~”
伴随着一阵子喝斥,一支支箭羽朝前面射去,当然这些箭雨都做了手脚。
“奶奶的,熊二这混球,抢我的词!他骂的爽了,老子憋屈死了!”
苏大壮边躲避箭羽,边大骂道。
“闭嘴吧!马上到你落马了!”江大翻了翻白眼。
苏大壮自信的道:“知道了!不就是装死嘛!爷什么不会?”
话才说完,肩膀就被箭射中,顿时整张脸一下子黑了!
“一定是熊二这个混球!”
骂完这句,苏大壮一拉胸前一根细绳,后背就有一支箭立了起来,接着苏大壮向前一倒,整个人瞅准机会落于马下。
江大回头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远处的白狄大营,知道马上就到他了。
“米擒骆真,希望你按什长说的做,不然我保证你出不了顺砾县!”江大恶狠狠地朝米擒骆真说道。
“知道了!”米擒骆真不耐烦地道。
面对陈峰,米擒骆真心里还有些发毛,可对于其他人,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江大见状,也不恼,而是随时准备落马。
没一会儿,他就察觉自己中箭了,于是学着苏大壮一般落了马。
不一会,陈峰就带着熊二几人从江大身边冲过,继续朝米擒骆真追去。
而这里的动静别说白狄大营了,就是顺砾寨那边也看到了,而白狄大营第一时间作出反应,只见数十骑冲出,其中十骑围向米擒骆真,剩余二十余骑则朝陈峰他们迎面冲来。
“不好!白狄骑兵来了,快撤!”
陈峰面色惊慌,急忙带着熊二他们往回逃去,身后白狄骑兵不疑有他,追了上去。
“大人,那不是陈峰那小子吗?他这是唱那一出?这小子才一天不见,咋就人手一匹草原马了?”陈柱器有些不淡定的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秦山无语道,“不过看这样子,一个屯正恐怕不够啊!”
“大人,你说什么?”陈柱器不解地问道。
“我问你,早上敌营往那个方向去了多少人?”秦山指着陈峰桃花村方向。
陈柱器想了想,道:“一曲!”
秦山接着问道:“那现在人呢?怎么只有区区三人?”
“大人,你是说......这怎么可能?他们只有十一人啊!”陈柱器不可置信地道。
“我也有些不敢相信,且看今晚那小子怎么说,若是真如我们所想的一样,那这屯正之位,对那小子实在是屈才了!”秦山感慨道。
陈柱器点点头,接着又问道:“大人,你怎么知道那小子要回来?”
“闹出这么大动静,还敢冒险赶来,说明这小子还憋着招呢,而这么大的事,当然要请示我们!”秦山笑道。
“大人,那现在我们?”陈柱器脸上带着忧色。
“不用管追出去的骑兵,我想那小子一定料想到这些了!”秦山神色淡然地道,“传令,各屯轮番到操场集合,不用操练,就把平时的杀喊声给老子喊出来,命令鼓手给我把鼓擂响了!”
“大人,您这大张旗鼓的是想牵制敌营?”陈柱器喜色道。
秦山笑骂道:“知道还不快去办?”
“您就瞧好吧!”陈柱器笑着保证道。
“擂鼓!给老子擂鼓......”
......
“当啷!”
“你说什么?我树格干家族百名勇士没有了?”
白狄大帐,树格干焉看着树格干颜的尸首,只觉晴天霹雳!
“混蛋!”
接着树格干焉一声暴吼,一脚将米擒骆真踹翻在地,后者一声不敢吭,不过瞳孔深处却闪过一道杀意。
“点兵,我要踏平魏狗!”
“族长,息怒!如今魏军情况不明,我们不能冲动啊!若是贸然行事,说不定我们全部都要折在里面!”树格干雨急忙劝道。
“......”
树格干焉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米擒骆真,后者面色一苦,知道树格干焉要朝他撒气了。
“是你们说这顺砾县内没有其他魏军,可如今出现的这支魏军又是怎么回事?”
“俟斤阁下,这事我也不知道,原本我们是去打草谷,可在桃花村遭遇到了数百名魏军的埋伏,他们早就布置下了陷阱等着我们钻进去!树格干颜百夫长就死在了魏军卑劣的陷阱里!”米擒骆真哭诉道。
“你不知道?”树格干焉双眼赤红,“你们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这西海郡的情况,你们都了如指掌吗?如今突然出现一支魏军,让我折损两成的兵力,你告诉我你不知道!”
看着树格干焉要吃人的模样,米擒骆真心生胆寒,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急忙辩解道:“俟斤阁下,我真不知道啊!上面的人根本没有跟我们说过这支魏军的记载!若是我没有猜错,这支魏军很可能是半年前就安排好了,否则我们根本不可能不知道!”
“苍啷!”
树格干焉一听,越发愤怒了,直接抽出佩刀,架在米擒骆真脖子上,吓得后者动都不敢动,生怕树格干焉手一抖,他就身首异处。
“我有理由怀疑你就是魏军派来的奸细!”
“俟斤阁下,你这话可误会我了!我们大人和贵部落的设赫大人可是相交多年啊!我们怎么会害你们!”米擒骆真激动地辩解道。
“族长!”树格干雨上前拿开树格干焉的佩刀,对其摇了摇头。
“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否则我怎么告慰死去的家族勇士!”树格干焉收回佩刀,“来人,把米擒骆真拖下去,鞭笞十鞭!之后赶去伙房服杂役!”
此话一出,就有两个白狄兵架起米擒骆真就往外走
“俟斤阁下饶命啊!”
米擒骆真听到这个惩罚,心里是又苦又喜,苦是十条鞭笞滋味不好受,喜是正愁找不到机会下手,天神就为他送来了这个机会!
“报!顺砾寨擂鼓声四起!”
就在这时,帐外有哨兵汇报。
“好啊!我正愁怎么解决这群缩头乌龟,正好将他们一举歼灭!”树格干焉怒声道。
“慢!”树格干雨连忙分析道,“族长,我觉得这是魏军的虚张声势,目的就是牵制我们!”
树格干焉一听,面色微变,“快派人把追出去的族人叫回来!”
“族长,此事我已经吩咐亲卫去办了!”树格干雨回道。
树格干焉闻言,松了一口气,眼下他可损失不起人马了,不过让他咽下这口气,显然是不可能的,忽然,他灵光一闪,一个主意浮现。
“若我带兵假意追击那小股魏军,待引出顺砾县的魏军,在折返回来杀他个措手不及如何?”树格干焉询问道。
树格干雨摇了摇头,“族长,对面的指挥是秦山,扬武军原前锋营校尉,此人不是鲁莽之人,即使族长出兵,我想他也不会出兵!”
“为何?”树格干焉不解。
“因为他的意图只有一个,就是让那支小股魏军逃离此地,而从我派亲卫召回追击的族人,那支魏军的命运就已经注定!所以此时就算您出兵,也无用!秦山不会出兵,我们不敢进攻桃花村的魏军,这就是我们的弱点!秦山已经握住我们的命脉!”树格干雨苦笑道。
“该死!”树格干焉愤怒至极,可却做不了什么。
“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半晌后,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等!”树格干雨道,“再有三日,我们的援军就来了,而现在我们所要做的是,收回所有兵力,派出斥候巡视,防止魏军偷袭!”
树格干焉闻言,没有说话,可他的态度已经同意了树格干雨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