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叶天不但没有慌乱,反倒眼中光芒一闪。
他发现这个玉质甲胄并不会其他的攻击方式。
好像只是凭借着自身真气的源源不断用这种最原始最蛮横的攻击。
这对于叶天来说无疑是个非常好的消息,如此看来就算这尊玉质甲胄的攻击再怎么密集,他终究也能躲开,然后找到一个空隙进行攻击,哪怕一击不成还可以继续加大力量。
可如果这玉质甲胄,还有其他的底牌的话,那么一切可就真的难办了。
一念至此,叶天也丝毫不再犹豫,趁着一个空挡依照之前的攻击又往前踏了一步。
断魂七步的第四步踏出。
叶天一拳轰击向了玉质甲胄,但这一击却只让甲胄的身体晃了晃儿后就重新提起了刀。
身形闪回的叶天深吸一口气,知道这还不够,可此时要不是担心最后一块儿灵犀玉的话,他不可能如此一点点的试探。
毫不犹豫继续踏出两步。
第六步迈出,叶天的身体如同流星一般直接射向了玉质甲胄。
轰的一声,甲胄的右臂崩落了。
连带着他手中的刀一起化成了碎片,虽然身体还在,却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叶天长出了一口气,正当他的目光要往天上盘旋着的最后一枚灵犀方向挪动之时,被他轰碎右臂的甲胄断口的位置开始一点点生长出来。
新的右臂速度不疾不徐的形成。
叶天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瞳孔一震,他知道必须继续自己的攻势,否则等这一尊甲胄恢复了,那刚才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
这也让他联想到灵犀玉的特性,它能源源不断吸收周围的真气,只要不像是刚才那样直接轰碎掉,那么它们就可能将身体重塑到之前的状态。
想到此处叶天直接踏出了最后一步,口中爆发出一声,紧接着一掌印在甲胄的胸口之上,这一击没有轰然巨响,完全趋于内敛。
可就在下一刻,甲胄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有了情绪,茫然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顷刻间玉质的身体缓缓龟裂,层层金光透着缝隙一点点涌出。
那正是叶天打入甲胄内部的真气,随着这一掌的落下,这第二尊甲胄还没有第一尊的下场要好,他连化作碎片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在空中爆开,而后化为虚无。
也正是在这时候,叶天没有再去看第三尊灵犀玉,只是分开心神去观察着,随即自己盘膝于地,快速恢复的体内的真气。
刚才的消耗已经很多了,看似没有经过几个回合,但对方是攻击纯靠真气堆积起来的,他只能强行为之,靠不得太多的技巧,眼下战斗的关键就是真气。
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恢复一点是一点,否则第三尊灵犀玉攻过来,他的机会真就是渺茫了。
祖地之外,这一次不用欧阳杰的感受了,因为上面的变化已经落入了所有人的眼中,他们眼看着祖地的大殿墙体一点点剥落,眼中满是震撼。
这种情况在几百年中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欧阳青天赶忙问道:“父亲,他是成功了吗?”
欧阳杰老泪纵横,一时间沉默无语,这一切来的实在太快,超乎他想象的快。
不得不承认,他一开始也没抱太大的希望,甚至是死马当成活马医,那里的情况欧阳杰很清楚。
只要最后叶天跳下云台,就算放弃挑战,一切重新归于平静,但叶天并没有放弃,却还在坚持着。
而且以如此迅速的雷霆手段成功拿到了两块灵犀欧。
片刻后,欧阳杰缓缓点着头说道:“够了,已经够多了,这两块灵犀的封印破解,我欧阳家之后的百年也就无忧了。”
听到灵犀玉这个词汇,欧阳拓却是满眼的问号,但却没有急于发问。
欧阳青天却是满面愕然说道:“两枚?他拿到了两枚?”
原本他以为叶天能拿到一块灵犀玉就算夺天地之造化了,没想到竟然会是如此结果,这并不是瞧不起叶天,而是欧阳家的一代代先辈前赴后继换来的血粼粼的事实。
欧阳杰并没有解释,他看着大殿的位置,缓缓等待着,等待着叶天出来,在他看来叶天不会那么不自量力的挑战第三块灵犀。
再看到一颗比一颗力量强的时候,恐怕没人会有那个勇气的。
可是欧阳杰终究还是不了解叶天,毕竟两人见面的时间不长,叶天不是一个喜欢放弃的人,就算最后不得不放弃,他也要努力尝试一下。
其实有了之前的情况,现在叶天也大概能猜到只要跳下云台,可能一切就会破除,这所有的挑战并不是强制性的,而是自愿。
可是叶天终究不想放弃,全然把这些当成了一种磨练,想成就巅峰的实力,就要不断的向上挑战。
如果在没有迎接挑战之时就畏惧了,那么凭什么走上巅峰。
叶天就是抱着如此简单的逻辑,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此时,云台之上,叶天没想到的是他的真气渐渐的恢复了一多半,已经过去了一刻钟的时间,上方的灵犀玉却还在盘旋着,始终没有动。
好像就是在等待着他彻底恢复过来的时候再动手一样。
对于这样的行为,叶天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并没有纠结。
又过去了一会儿,刚才消耗的真气恢复的差不多了。
叶天缓缓站起身,冲着上方的灵犀玉淡然一笑,虽然对方没有神智,但他还是说道:“来吧,就差你了。”
那最后一颗灵犀玉好像听懂了叶天的话,突然停止了盘旋,并没有之前的光芒大盛,而是就静静的停留在那里。
不断的闪着微光就好像是一直眸子始终盯着叶天看着,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
这一下叶天有些无语了,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这次跟刚才是一样的反应,叶天反而不会奇怪。
哪怕面对的可能是神劫九重巅峰的实力,他最多是打不过而已。
但看现在的样子,叶天意识到可能之后的情况全然超出了他意料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