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本帅离开北域才不过半年,就让你们这些人纷纷冒出来,胆敢当面质疑我了。”叶天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达文也好,严无令也罢,纷纷冷哼一声,望向叶天的目光更是满带着不屑。
显然,这两个人调任北域后,没少研究叶天以前的战例,都不认为叶天有任何的过人之处,能够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位,恐怕都是运气成分居多,心中自然有不服。
同时,前些天武界附庸势力的出现,也让他们心中有了一些想法,虽表面上似乎还有那么一点摇摆不定,但实际上,心中却已经认定了。
再说了,无论叶天现在是什么地位,什么身份,他们若铁了心不尊,也不是没有丝毫道理,需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如今北域统帅乃是于城,县官不如现管。
现在于城受伤昏迷,不能主事,北域大军诸多事宜都需要仰仗他们这几名总督,这也是他们心中有恃无恐的根本原因。
“念你两人为国征战沙场,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立即认错,道歉的机会。”叶天开口说道。
“当然,如果你们还是觉得不屑,或者如何,也可以,本帅允许你二人全力向我出手,只要能够逼退我半步,就算我输,从此以后,我叶天保证再不踏足北域半步。”
“如何?”
“此话当真?”严无令,达文对视一眼,纷纷开口。
“本帅向来说一不二。”叶天淡淡开口说道。
这两人,如此不服自己,自然有对自身武力充满信心的因素,所以叶天也不废话,既然这样,直接将他们的信心打碎就是。
不过区区两个半步神境的家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达文沉吟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我一生痴迷于剑道,若你准许我用剑,我自然没有问题。”
“准!”叶天淡淡吐出一个字。
达文,严无令闻言,对视一眼,立刻踏前两步,成左右夹击之势,达文更是一抬手,身后的一名军士将他的佩剑递来。
长剑出鞘,剑气森寒。
“叶帅!”胖瘦两名高参急声喊了一句。
叶天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说,军中向来如此,强者为尊,无论他的身份再高,再怎样,都是空的,只有以绝对的实力,击败这两个家伙,才能赢得他们的尊重。
再说了,北域高层将领因为频繁易帅,换了不少人,叶天此举,也算是杀鸡儆猴了,否则进了北域,还处处被人刁难,岂不是麻烦。
“刀剑无眼,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否则到时候我们出手没个轻重,可不要借故怪罪我们。”达文开口,似乎还有着一丝疑虑。
毕竟无论如何,叶天身份级别摆在那里,质疑也好,不屑也罢,都有理由能够搪塞过去,但若真出手伤了叶天,那恐怕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即便以他们的身份,也吃不了兜着走。
叶天笑了,开口说道:“尽管放心施为便是,能够伤到我就是你们的本事,谁也不能说什么。”
不是每一个成为统帅的人都一定是武力值超绝的人,他们有些擅长智谋,有些擅长治军,有些擅长武力,也有些智勇双全。
就像于城,他的武力值不高,谋略方面也不是非常出色,但他在南域副统帅的位置多年,治军,防守等等却是极为擅长。
打个最简单的比方,就好比三国演义中的郝昭,他不一定是一名攻城掠地的猛将,但却绝对是一名擅长防守的悍将,陈仓一战,若非因为曹军统帅调走了一部分兵马,蜀军即便能够拿下陈仓,恐怕也要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话归正题,达文还没出手,但叶天话音落下后,严无令却是忍不住了,他挥舞着一对铁拳,怒吼一声,便朝着叶天悍然攻来。
虽是西域调任不久,还没有在沙场上证明自己,但对于自己的武道实力,严无令有着绝对的自信,自信哪怕整个北域大军中,能够与他相比的也是寥寥无几。
而现在,叶天竟敢如此托大,简直就是不知死活,他自己找不痛快,可就别怪我出手不留情了。
只不过这样的想法刚刚升起,还没有来得及有任何的反应,严无令就知道自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因为叶天就这么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攻来,直到他的铁拳临身,叶天似乎才刚刚反应过来,懒洋洋地抬起手,一把抓住了他挥舞的铁拳。
严无令顿时大怒,手中力道再加几分,可却如同泥牛入海,没有掀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潜意识感觉有些不对劲,严无令立刻就要抽手退回,可下一秒,他脸色就是一变。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拳头竟然抽不回来,这一惊可非同小可,马上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抽回拳头。
可任凭他怎么用力,怎么挣扎,哪怕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却没有半点作用。
抬头,对上叶天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严无令终于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神境!
这个叶天,绝对是神境强者。
想到半步神境与神境之间的云泥差距,严无令整个人都不好了。
下一刻,他手臂突然传来一股巨大且恐怖的力量,让严无令整个人惊退了十几步才堪堪站住脚,浑身上下传来一股酸麻。
好可怕,这就是神境的力量吗?
严无令怎么都没想到,第一次对战一名神境强者,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果然与典籍上的记载一般,不入神境,皆为蝼蚁。
与此同时,达文望着叶天的脸色也变得凝重无比。
“虽然明知不是你的对手,但我是一名剑客,剑已出鞘,没道理不出一招就归鞘,这不符合我一直修炼的态度。”
“所以,哪怕必败,我也必要出剑!”
达文开口,似乎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下一刻,长剑挥舞,裹着森寒的剑气,朝着叶天急速刺来,那一往无前,没有丝毫杂质的势,十分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