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今天的赵家比起昨天来说,可是热闹了太多了。
这些世家中人一个个可都是人精,再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这些人早就已经收到了关于龙盟主给一个后辈小子下达战帖的事情。
当然,能够有这么多人来,龙辰可谓也是功不可没的,他直接将消息放了出去,目的,自然就是当着整个东南市所有世家豪门,狠狠打叶天的脸,方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所以一大早,赵家就热热闹闹的,来客更是络绎不绝。
整个东南市,每一个世家都有派人过来,密密麻麻的,赵家大厅根本容不下,只能将人带到庄园的广场上。
赵家老爷子七十大寿刚刚过来,没想到才几天功夫,又迎来了一场盛事在赵家举行。
只不过这一幕却不是赵家的人想要见到的,除了赵震南,其他人一个个都很郁闷,这些人与其说是来看比斗,不如说是来看他们赵家的笑话的。
“据说那个叫叶天的小子狂得很?一次又一次扫了武盟的面子,就连执法堂徐堂主亲自出马,都没有任何作用,真是狂啊。”
“我听说那小子跟杨家爆发过几次冲突,你们说杨家的灭亡会不会跟那小子有关呢?”
“想什么呢?他要真有那么大能耐,何至于当赵家的女婿?你没看赵家的人一个个这会儿都满脸郁闷吗?嘿嘿,等着瞧好吧,今天可是一场难得的好戏。”
“呵呵,听说连龙家大少辰少都被扫了面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潮水般的议论声,整个现场都显得闹哄哄的。
而在人群中,龙辰坐在一张椅子上,面露阴沉,他已经快要等不及了,等不及看着叶天跪地求饶的模样。
“那小子人呢?怎么还没来?”他开口询问身旁的一名龙家子弟。
“不知道啊,我看这小子八成吓坏了,不会连面都不敢露,直接落荒而逃了吧?”那名龙家子弟冷笑道。
“哼,那样最好,敢无视武盟战帖,他就等着被武盟擒拿追杀吧。”龙辰冷冷一笑,道。
梁家所在的位置,不仅梁放这位当代家主来了,就连梁老爷子今日也是特地赶来,在他们身后,还有一道身影,正是与叶天有过冲突的梁军。
“爸,爷爷,真的要当众给那家伙道歉?”梁军很不情愿,从小到大没吃过亏,所以他一直视叶天为仇敌,好几次想要利用家族力量出手对付叶天,都被拦了下来。
现在倒好,他老爸跟爷爷也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要他给叶天道歉?
“你最好照做,否则,我就当没你这个孙子,将你逐出家门。”梁老爷子深知他这位孙子的脾性,从小就被惯坏了,一身纨绔脾气,所以话说得很重。
梁军顿时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只是心里还是不服气,一个年轻人罢了,也不知道老爷子在畏惧什么。
这时,闹哄哄的现场突然变得安静下来,只见赵家门口处,一道身影迈步走来,在他的身后,冷面如影随形,更重要的是,赵欣欣今天也没去上班,也跟着走在叶天的身旁。
“来了,来了,就是他,他就是叶天,赵家那个女婿。”
“他还真敢来啊,就不怕武盟的制裁么?”
“哼,真以为仗着赵家,就能跟龙家对峙不成?一个女婿而已,到底是个外人。”
“没错,看他今日如何面对!”
许多人交头接耳,其中有些人所在的家族与叶天有过矛盾,有些没有。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同仇敌忾,在他们眼中,叶天无视武盟规则,纵容随从擅自对世家子弟出手,这就够了,他们身为世家中的一份子,自然不会站在叶天这边。
“人倒是不少,东南武盟分盟主何在?让他滚出来见我。”叶天走到了场中,淡淡开口。
“好大的口气!”
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道身影突然出现,一身白袍鼓荡,竟是在地面借力后,快步冲来,脚下距离地面数十公分,如同腾飞而来一般。
他便是武盟分盟主龙千秋,号称整个东南行省第一人。
龙千秋落在叶天身后,看了一眼叶天,只见他背负双手,自己到来,竟是连回身都不回,狂妄至极。
“你纵容随从,打伤打废多人,违背我武盟规则,可知罪?”龙千秋轻喝,浑身真劲更是爆发,化作声声音浪,质问而来。
“是又如何?”叶天淡淡开口,依旧背对龙千秋。
“哼,你承认便好,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今日,老夫便代表武盟,拿下你这贼子,还我东南一个朗朗乾坤,昨日战帖已下,你可敢应战?”龙千秋轻喝。
“凭你,还没资格挑战我。”叶天淡淡开口。
“放肆!”龙千秋大怒,抬掌拍来。
“放肆的是你!”叶天没动,但冷面却是动了,浑身真劲爆发,迎了上来。
“你这随从竟有化劲巅峰修为?怪不得如此嚣张,看老夫将他拿下。”龙千秋说完,原本试探性的掌力,立刻化作一道雄浑真劲。
冷面脸色不变,知晓龙千秋修为强横,全身真劲凝聚,丝毫没有留手,出手便是全力。
可惜,龙千秋乃是半步丹劲,距离真正的丹劲,也只差一丝,非冷面可挡,只一击,便将冷面击退。
“哼,你的依仗被老夫一掌击败,你还有什么能耐?尽管使出来。”龙千秋满脸傲然,望着叶天开口道。
“是吗?”
叶天闻言,终于转过身来,淡漠的目光扫向龙千秋,缓缓道:“我便在此,你又能如何?”
龙千秋闻言大怒,正要有所动作,但当他看清楚叶天的面容时,整个人立刻如遭雷击。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似乎还怕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向叶天。
“您……您大驾光临东南,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安排人款待接风。”
龙千秋声音颤抖,话语中更是带着一抹化不开的敬畏,甚至人已经恭恭敬敬地躬身,连站直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