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叶天有些无语地说道:“你是不是感觉被无数人围观的感觉特别爽?”
“我哪有?”曾柔闻言急了,说道:“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耽搁那么久,害我被人围观。”
“怎么还是我的不是了?”叶天望着曾柔说道:“你提前十几分钟就到了,我很准时好不好?”
“再说你也可以在车里等,走出来做什么?被人当猴子般围观很爽吗?”
“你……你才是猴子呢。”曾柔俏脸通红,狠狠地瞪了一眼叶天,要不是这会儿在开车,她都恨不得打他几下了。
叶天自知失言,这种比喻的确不恰当,便不再说话。
曾柔气恼地轻哼一声,专心开车。
距离宁海市区不远处,一个看起来有些朴素的院子外,玛莎拉蒂缓缓驶来。
其实说是院子也并不恰当,因为这个地方占地非常广阔,风景十分优美,空气也清新,比之市区,不知好了多少倍。
这里,是属于官方修建的一座疗养院,能够住进这里的人,就没有一个是简单人物。
或是战功显赫的将军级人物,或者便是对国家有着强大贡献的人物。
在宁海,无论是平凡百姓,还是世家子弟,只要谈及此地,无不肃然起敬。
玛莎拉蒂来到疗养院的门口,立刻有人拦住了车辆,其中一名守卫在此的更是走过来,公式化地开口道:“请出示特别通行证。”
叶天看了一眼那人,绝对是战场上下来的精英,竟是在此守门?
看来他猜测的果然没错,曾老爷子绝对是一位久经沙场,战功显赫的老兵。
车窗放下,曾柔将通行证递了过去。
那人看了一眼,确认无误,这才放行。
随着前行,很快,玛莎拉蒂在一处院落门前停了下来。
“到了!”曾柔招呼了叶天一声,便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叶天跟着下车,正在打量着四处的风景。
这时,院落中突然走出来一道身影。
“小柔,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老爷子都等急了,什么神医架子这么大,不仅要你亲自去接,还让老爷子等半天。”身材微胖的女人声音尖锐,看到曾柔,立刻嚷嚷了起来。
曾柔看了那个女人一眼,没有说话,而是转头望向叶天,说道:“叶天,她是我一位堂嫂张倩。”
说完,曾柔又道:“堂嫂,这位就是我请来的神医,上次爷爷在街上突然昏迷犯病,也是这位小神医出手的。”
张倩闻言,这才仔细打量了一番叶天,随即冷声说道:“小柔,别怪做嫂子的没提醒你,就这么个黄毛小子,也敢妄称神医?我看你定是被蒙蔽了,还有,老爷子的身份非同小可,真要出了什么事情,你便是再受老爷子宠溺,也担待不起。”
叶天微微挑了挑眉,不过却没有说话。
“叶天,你别介意,我这堂嫂人就这样,说话比较难听。”曾柔生怕叶天生气转身走人,连忙解释道。
“小柔,你可别被人骗了,此人年纪轻轻,恐怕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怎么可以让他胡乱给老爷子医治?万一治出个好歹来,谁来负责?”
张倩冷笑道,她就是看不惯曾老爷子宠溺曾柔,对她的丈夫却从不重视一般,现在好不容易抓住机会,自然要狠狠数落一通。
“堂嫂,休要胡言,叶天可是爷爷亲口要求去请的,你如此阻拦,到底是何居心?”曾柔脸色也冷了下来,再好的脾气也经不住这样被人数落。
张倩冷笑道:“小柔,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跟人说谎了?老爷子何等人物?怎么会无缘无故请个黄口小儿前来?”
被人左一个黄口小儿,右一个黄毛小子,叶天倒是没有气恼,不值得跟这种人撒气,但却开口道:“你确信让我走?”
他相信,此刻转身离开,这女人就得倒霉。
“赶紧滚蛋,否则我让守卫过来,扔你出去。”张倩冷声道。
“够了!”曾柔终于爆发了,气怒地瞪着张倩,道:“堂嫂,立刻让开,注意你自己的身份,否则我现在就让守卫过来将你撵出去你信不信?”
“你……”张倩气怒,却不敢再说,只是一双眼睛望着叶天与曾柔,满是怨毒。
她虽是曾柔的堂嫂,但却是旁系的,别说是她,便是她丈夫曾铁,在曾柔这个嫡系大小姐面前,论及身份,也差了不少。
这也是她仗着一个堂嫂名头想要数落曾柔的原因,因为旁系中人无论在哪个方面都没有办法跟嫡系相比,从她嫁入曾家,便始终在曾柔面前矮了一头,让她极为嫉恨。
“叶天,我们进去,别理她了。”曾柔说着,抓着叶天的手就往里走。
望着两人进去的背影,张倩眼中的怨毒嫉恨顿时不加掩饰,冷冷道:“果然不是简单关系,我就不信了,我家曾铁今日可是特地请来了远近闻名的郝亮神医,我就不信你那小情郎还能比得过郝亮神医?”
说完,她也迈步,朝着里面走去。
大厅中,曾老爷子双眼微闭,看起来十分虚弱,而在他旁边,是一位五十来岁的老人,正一边抓着胡须,一边为曾老爷子诊脉。
而在曾老爷子的身后,还有着一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男子,正是曾铁。
叶天与曾柔进来见到这一幕,倒是没有说话,而是走向一边。
反倒是随后进来的张倩,刚走进来就忍不住对曾老爷子告状道:“老爷子,小柔简直是胡闹,也不知在哪找来个毛头小子来给您看病,简直……”
“闭嘴!”曾老爷子睁开双眼,瞪了一眼张倩道:“小神医是我请来的贵客,你胡说八道什么?立刻给小神医道歉,然后滚出去。”
“我……”张倩顿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毛头小儿竟然真是老爷子请来的。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人道歉?”曾铁连忙开口,一边说还一边给张倩使眼色。
这会儿老爷子大怒,便是他,也不敢触怒,不管什么事,先道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