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开家很久,可冉陪着大小宝睡了一晚,答应了他们,自己不会悄悄离开。早上和王泽言一起送两个小家伙去了学堂,才准备离开。
蒋晨瑞送两人来到城外好几里地,才停下了脚步。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蒋晨瑞这才转身走回县城。蒋晨瑞深感责任重大,两个小宝和刘可冉留下的这摊子事,感觉怎么被坑了,他俩去潇洒了,留下自己在这里苦中作乐。
算了,想想蒋晨风吧,蒋晨瑞还是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更加自由和快乐。上次带的红薯粉条,蒋晨风也很喜欢吃,不知道现在京都能买到了吗?顺道去唐家商行问问,崔管事再次见到蒋晨瑞的到来也很热情。
刘可冉和王泽言还有雪球骑着马驰骋在官道上,一开始可冉还担心雪球不适应在马背上奔跑,后来发现自己想多了,还是管好自己吧。
路过上次遇险的地方,两人都不约而同的下了马。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点燃了香烛,上次定国侯府的几个护卫就是殒命于此。除了他们还有王泽言第一次带着的人手,那些名字王泽言虽然陌生,但记忆里残存片段,让王泽言愈加悲痛。
雪球这里嗅嗅,那里嗅嗅,对这个新的地盘很是感兴趣。不过它的惊喜没有维持多久,王泽言和可冉就招呼它上马准备出发了。
会宁到安南骑马也要一天的时间,冬日里天黑得早。今天早上出门就一直阴沉的,这样阴冷的天气让寒意加深了,得赶在城门关闭前进城,路上就不能耽误太多了。
一直在赶路,总算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安南县。进城后来到德福客栈,刚到大门就有伙计迎上前将马牵到后院去喂草料。走进客栈里,要了两个房间,这时可冉问道:“伙计,请问福威镖局怎么走?”
伙计热情的带着两人站在客栈门口,指着面前的道路说道:“顺着门口的路一直从前走,到了十字路口,往左转到北街上,走过十多家商铺你就看见福威镖局的大门了。不过现在去他们应该已经关门了,你们明天赶早去吧。”
可冉谢过伙计,和王泽言点了饭菜,等着上菜的时候,雪球就趴在王泽言脚下睡觉。饭菜端上桌后,雪球闻着香味就醒了,可冉给它准备了专门的竹碗。给它夹了饭菜,雪球也不挑食就大口吃起来。
两人的房间都在楼上,今天骑了一天马,临分别时,王泽言拿出一个小瓶子给可冉,面色通红的说道:“你自己处理一下,明天还要骑行呢。冉冉,别累着了。”
可冉知道是什么,也许是现在会骑马了,大腿内侧反而就没有那么疼了。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一开始学骑马,可冉就让柳叶做了厚厚的垫子护着腿。今天确实走得路多,不过比上次好了很多。
接过王泽言手里的药瓶,可冉看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问道:“一路上就你自己,安全吗?上次都..."可冉的话点到为止。
王泽言知道她的意思说道:“我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威胁不了任何人,那些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不过我这边有安排,你放心吧,好好休息,明天继续赶路。”
回到房间里,可冉还是给自己上了一些药,后面很多天都要骑马,还要进山,不能大意了。躺在客栈的床上,身体如同散架一般,没一会儿可冉就进入了梦乡。
隔壁王泽言的房间进了一个人,两人小声的交流着。
“世子,秦家已经通知沿线的秦家弟子,会在暗处保护你和县主的。”秦九一说道。王泽言点头道:“我和冉冉去一趟大青山,到时你和我们一起吧。我通知你,会宁县那边也要留人手帮着蒋晨瑞,这些你安排吧。”
“世子,放心,这些我都安排完了。不过,去大青山,现在冬天去深山会不会不太妥。”秦九一有点担心的问道。
“那个山里一定要去一趟,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他的消息了,我们作为晚辈去祭拜一番也是应该的,不然回去后你也被你爹揍你的。”王泽言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坚定。
“好吧,我提前过去安排好。”秦九一说道。
“那倒不用,你对深山还没有冉冉熟悉,你先到青岗村等我们就行。我们明晚能到,一切顺利后天就能进山。”王泽言冲着秦九一摆摆手说。
“好的,世子我会在山上路边留下标记,你上山后给我发信号就好。”秦九一说完又看向王泽言脚下的雪球,这狗怎么这么安静,这么半天了就没有听见它发出任何声音。
王泽言看着他探究的目光说道:“不用看了,雪球小的时候还哼几声,长大了就这样,几乎没有声,不过它打猎那是一只好狗。”
“世子,你不觉得它很像一只狼吗?而且是雪狼。”秦九一说着又打量起雪球。
“不能吧,它是村里人家养在家里的大黑狗下的崽,我亲自去抱回来的,难道它有狼的血统。”王泽言这么说着脑海里又想起了大黄啃咬骨头的样子,和那些狼撕咬的画面重合,王泽言的表情变得有些恐惧。
“世子,世子。”秦九一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拽了出来,那些记忆是王泽言的梦魇。看着王泽言有些惨白的脸色,秦九一没有多加追问,他知道王泽言上半年受了伤,记忆受到损伤,还遭到追杀,刚才应该是他想起了不好的画画。
秦九一离开后,王泽言也端详起雪球,雪球是狼是狗不重要,它一直护着家里的每一个人。可冉也给王泽言讲了上次在山洞遇到黑熊时,雪球小小的身体去和黑熊搏斗,受了重伤的事。
看着此时睡得打起呼噜的雪球,王泽言不禁好笑的摇摇头。这只小时候仰面大睡,现在也是一个能睡的大家伙。刚才有些不安的心,此时跟着雪球的呼噜平静下来。
有雪球的陪伴,王泽言也进入了梦中,他的这一觉睡得很踏实。早上可冉在外敲门,一人一狗才从睡梦中醒来。
可冉在门口说道:“半夜把你们倆卖了都不知道。这都几点了,你俩真能睡。”王泽言走到门口,打开门对着可冉说道:“它就是一只瞌睡狗,我被它带坏了。”
可冉白了一眼王泽言说道:“快点下楼,吃完饭,我们去一趟镖局。”话刚说完,雪球就已经冲到可冉脚边了,呵呵,这不是瞌睡狗,是吃货狗。
福威镖局的牌匾很好找,可冉和王泽言走了进去。一个人迎了上来道:“两位,你们是要找人押镖还是运货?”可冉看着眼前的人,有点面熟,突然想起来这人是董镖师的徒弟。
“你是石大江?我们来找刘明杰镖师。”可冉说出了对方的名字。石大江虽然不认识面前的这两人,但听着对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又说找刘明杰,也变得热情起来。
“刘镖师,他刚刚出去了,你先在这儿等一会儿,我找人上街给你寻他,这个时间他应该去周围小摊吃饭了。”石大江领着两人在前厅坐下,又找了自己的师兄弟去寻刘明杰。
这期间还有几个人来托镖局运东西的,石大江让人给可冉和王泽言端上茶水后就去忙了。小吃摊上,刘明杰听见有一男一女到镖局找自己,想了片刻也没有想到会是谁。草草吃完早点后就赶回了镖局。
当看到来人时,刘明杰有些激动,竟然是冉冉。刘明杰走上前带着颤音问道:“冉冉,你怎么来了,你是专程到安南找二伯的?”
刘明杰左右看了看没有见到大小宝,这时可冉说道:“二伯,能找个地方借一步说话吗?”
“好的好的,要不我们一起去你大伯他们酒楼吧,现在还早,也没有什么人。”刘明杰询问道,又看向可冉身后的王泽言。
“好,那就去酒楼吧。二伯,这位是我的朋友,福宝。”
早上的县城里人不算特别多,街上都是一些小摊卖着早餐,一片祥和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