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奶奶?疏奶奶不是在澜城吗?应该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吧?)聂离忧听到秦岁穗的喊声一时有些疑惑了。
还没等自己深想,就见一位身穿京派旗袍的老人走出,满头的银丝白发用白玉发簪挽起,像是从江南走出的权贵女儿家。
看到她聂离忧骤然想起出自《洛神赋》里的一句诗“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
“你这丫头得多久才能想起来我一次,若不是请我帮忙,我这老太太恐怕根本就见不到你喽!”那老人拍着秦岁穗手背笑着逗她。
“哪有啊疏奶奶你可不要胡说,这不是学业繁重嘛!而且江归舟也不来看您,您都不说他!”秦岁穗抱着老人的腰在她怀里撒娇。
听她们提起江归舟聂离忧更疑惑了,不过当前的场面显然不合适再问秦岁穗了。
“那臭小子能来看我这个老太太?估计都忘了有我这个姨奶奶喽!好了好了,来了这么久你都没有向我介绍一下这位姑娘呢!”老人的话倒是让聂离忧明白这其中的弯弯道道了。
“哦对对对!这位是聂离忧,我很好的朋友!不过跟我比起来她可能跟舟哥更熟吧~”说着秦岁穗就朝那老人使眼色。
疏婉一副“嗯!我已了解”的表情,就拉过聂离忧的手,“岁穗在来的路上就跟我讲过了,我这老太太没别的兴趣爱好,就做点儿衣服!进屋再说。”
班里的其他同学既然服饰为马面裙,自己当然不能脱离群众路线,所以疏媛为她量了尺寸,选了丝绸,决定也为她做一身独一无二的马面裙。
“岁穗啊带着离忧去后院坐会儿,等晚一会儿陪奶奶一起吃个饭,奶奶先给离忧做衣裳!”疏婉说着拿起选好的丝绸还有布料向工作室走去。
“诶奶奶!不着急啊!走走走!”说完秦岁穗拉着聂离忧就往后院跑去,“我给你说,疏奶奶后院可好玩了,还是特别好吃的酥糖!外面都买不到的。”
所以,两人就拿着秦岁穗口中的酥糖坐在后院里的秋千上玩。
“疏奶奶是江归舟奶奶的妹妹,一生未嫁,我有次偶然听起我哥和舟哥说是因为疏奶奶心里一直有个忘不掉的人,不过可惜死在了战场上。而且那时候疏奶奶也只有二十多岁。舟哥一家原本都在京城居住,后来江奶奶身体不好便迁去了澜城养老……”
“那为什么疏奶奶不一起去澜城?一个人待在京城不孤单吗?”聂离忧对疏婉有些好奇,或是因为见她第一面的那种惊艳,也或许她和江归舟有关系。
“之前舟哥在京城的时候江奶奶和疏奶奶也不常联系,原因我也不太清楚,来疏奶奶这里也是江叔和江姨带着舟哥来的,我也是因为我哥和舟哥关系好所以才总是往这里跑。”秦岁穗好像也很喜欢疏奶奶,说起她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聂离忧就在这儿听了好久关于疏奶奶的故事,听的极其入神,神到后院里突然来了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