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是没有意义的,泪水是软弱者的武器,它只适用于在更弱者面前展现,才能得到共情,强者只会厌恶。”
渔秋思心中想着这些,但却没有开口,她只是看着东凡安掉着眼泪,哭泣埋怨着世俗。
——
那日之后,二人也算是完全走上了两条道。
一个家中小姐,绣花遛鸟学规矩。
一个入学蛊师,识蛊记蛊炼化蛊。
东凡无思也是语重心长的和渔秋思二人嘱咐着:“这蛊道之上少不了明争暗斗,你们同出一家,倒是可以互相信任对方的。”
听着这话,渔秋思明白这是在加强二人的归属感,而东凡无疾却是十分听话的点头应好。
看着一言不发的渔秋思,东凡无思有些不悦:“怎么,媛儿有什么意见吗?”
呵,渔秋思心中冷哼,只是回到:“只是被无思长老的道理给镇住了,期望以后多得您指导。”
听这话,东凡无思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和二人又多说了几句话,然后告诉他们要在教养堂的注意事项。
一.不要得罪长老
二.不要和同窗发生争执
三.二人被欺负,要告诉长辈
……
这些都让东凡无疾连连点头,至于渔秋思只是静静听着,和在曾经世界没有太多区别。
说罢,东凡无思放他们离开了,和东凡无疾走出门口之后,他似乎还在思考刚刚的话,十分认真。
渔秋思却没在意,那些道理没有什么用,懂得都懂,不愿做的不会做。
径直向着前方走去,只见东凡安和她打着招呼,然后就被一旁训养嬷嬷骂了,只能委屈巴巴的绣着花。
……
教养堂内
明心长老穿着栗色长袍,一条暗绿戏带系在腰间,一丝不乱的头发,扫视着座下众人。
“今日第一课,你们先提问,提完之后就要去选择自己的蛊虫了。”
话音刚落,就有人提出问题。
“长老,我想问一转蛊师与剑童谁更强大。”
提出问题的正是渔秋思,她坐在那里就这般提出,引起周围人议论。
“剑哪比得过蛊呀,而且剑士越来越落魄,蛊师越来越强大。”
“是啊,外面剑士每次见我爹爹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
见众人有兴致,东凡明心也是谈论了起来。
“安静。”
“若二人都是各级的拔尖者,那蛊师则胜过剑士,不同与剑士的打打杀杀,正面对决,蛊师的作用奇异多彩,杀人无形,还能救死扶伤,或寻物,警惕四周之类,很容易出其不意。”
“由此可见,蛊师上限高于剑士,但同样它的下限也低于剑士,若你寻到一转蚁蛊为本命蛊,来对战一个拿剑的剑童都是无法抵抗的。”
闻言渔秋思心下明了,心中却也没有完全偏向蛊,毕竟这只是蛊师所言,虽然看似公正,但也会有偏差。
继而又有人开口询问:“长老,蛊师阶级是怎么分,我就听过一转二转的。”
或许没料到他们还会问这些简单问题,毕竟大部分家中子弟的书中都记载过,东凡明心看了一眼才回到。
“一共九转四阶,甲资质的蛊玉石内蛊力九成九,大多到四,五转蛊师,乙资质的蛊玉石内蛊力六至七成,大多三转最高四转蛊师,丙资质的蛊玉石内蛊力四五成,大多二转,最高三转蛊师,至于丁资质,你们自己也应该明白,不必赘叙。”
这些说完后,继而又有很多人提出问题,比如喂养,驯化……
这些渔秋思都已经看过许多遍了,只是有些兴致缺缺的听着,不由想起了那本黑壳书,当初让她无意发现那本书的人,是早已看出了她的资质吗?
所以呢,帮助她的目的是什么?
渔秋思百思不得其解,毕竟那日之后再没有见过它的踪影,或许这本书只是意外吗……
可《诡蛊道》,怎么会那么意外的,就出现在她面前呢?
忽地,窗外落起了雪,看着寒雪飘落,旁边众人都是很久未见飞雪,冲过去观看。
“下雪了哎。”
“我们东凡族,已经好几年没见过雪了吧!”
“真是喜欢这雪花啊。”
“…”
众人的躁动不守规矩,让东凡明心感到不悦,但自己孙女也是冲了过去观望,都是小孩心性,也不好责骂。
可看见他们都围了过去,唯有一个弟子坐在那,不就是刚刚第一个向自己提问的孩子吗,有胆量还沉稳。
可似曾相识却呼唤不出名字,只记得是乙级资质之一。
想着,东凡明心走下了台,来到了渔秋思身旁:“你怎么不与他们一起去看雪?”
听到东凡明心的声音,众人也是回过了神,立刻坐回自己的位置,推推搡搡,还不小心摔倒,发出巨大声响。
听到到提问,渔秋思只是转头看向了窗外,开口回到:“不喜风雪。”
这话倒也算是一种沉稳,东凡明心点了点头,感叹了一句:“飞雪之下冻死蛊,雪景是美丽,但族中子弟也不必太过喜爱。”
座下众人虽是应好,却也是用厌恶眼神看着渔秋思,若不是她坐在那里,他们也不会挨骂了。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东凡媛。”
东凡明心满意一笑,回到了台上:“各位都要向东凡媛学习。”
此话一出,议论四起,渔秋思一直都是他们小时候,日日被拿来对比的对象,现在人坐在这里,反而觉得就那样。
“不就是小时候聪慧点吗,也就乙级而已,哪比得上东凡明心。”
“对啊,长的还丑,和她家中另一个女孩比差远了,就跟丫鬟小姐似的。”
“咦,谁要学习她啊!”
“…”
他们窃窃私语,台上东凡明心听得见却没阻止。
渔秋思明白,他是想要消散自己的人缘,毕竟她的存在,对东凡明月来说是种威胁。
还有,就是想要用她来拉仇恨,不让其他子弟嫉妒东凡明月的天资,对东凡明月造成伤害。
渔秋思看着东凡明心的笑意,只是站起了身,拱手回到。
“我明白长老只是想用我刺激大家成长,不过比起天资来说,我想东凡明月才是大家的榜样,那可是这百年来才见一个的甲级资质,我可是愧不敢当。”
她一字一句是谦卑口气,却脊背挺直,目光坚定,这谁不感慨一句文人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