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可芳把那个红色的小皮球放到了球球手里:“我报的是师范大学,想着以后就出来当老师,老师很少加班还能有时间照顾球球。”
赵可心问谢依依:“依依姐,师范大学离这边近不?”
赵可心来了首都之后几乎是没咋出过门,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在哪里。她还是个懒的在加上忙,现在除了常去的几个地方,出去都能把自己丢了。
谢依依家就是本市的,所以对这里的地理位置门儿清。
“不算太远,骑自行车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要是骑电动车就更快了。”
“那还真不远,二姐,我看你就别搬走了,你一个人回去又要上学又要照顾孩子哪能行,就算找了人照顾球球,跟前没有自家人你能放心?”
“在说了爷奶他们也无聊,你还不如跟球球就住在这里,咱爷奶还能帮着你带带孩子。你轻松,咱爷奶也有个寄托。”
没见几个老人都快把后院捯饬成小庄园了,还不是太闲了没其他的事儿可干了。要是能有个孩子,爷奶他们也能多个营生干。
赵可芳看了眼凌虎一时也下不了决定,这房子是团团的,爷奶他们住还能说是孙女孝顺。可她一个外嫁女,带着丈夫儿子常住不太好吧?
“你看我二姐夫干啥,我又不拦着你们买房子,买了先租出去,等球球能上幼儿园了在搬也不迟。你们要真怕累着爷奶,就找个人来专门看孩子,咱爷奶帮你们看着看孩子的人。”
“这么大的院子里面住的都老老人,他们也没意思,还不如有个孩子还能热闹点。”
本来她也是想不到这些的,还是有次跟自家妈说话说到了这些。
房子是她的她不开口,她二姐肯定不好意思常住,大伯他们分的房子还小路也远也不方便,再说大伯跟大伯母都有工作,也没时间帮着二姐照顾球球。
二姐夫跟着她工作天天也不着家,她也不能总是劝二姐夫转业吧,人好好的军人不做出来干啥?二姐一个人看孩子在上学也是真吃力,所以才有今天这些话。
赵可芳的性格还是没变爽快的答应下来,她也知道这是小妹心疼自己呢:“行,我先住在这里,家里的老人有我呢,你和俊杰好好做你的工作,有啥事儿我在通知你。”
一院子的老人也是真不让人放心,可自家爸妈跟二叔二婶都有工作,离的还远要是天天来回跑还真是累人。四弟上大学,一个星期能回来一次就不错了,还有个小宝也是个半大的孩子,啥用也不顶。
小妹更不用说了,一出门就好几个月,就算是不出门也住在自己的房子里,还真照顾不到这边。自家大哥二哥那就更不用说了,一学期就回来过一次,平时连个假期都没有。
赵可芳能想到这些凌虎也能想到,他就有些懊恼自己想的太少了,光想着不能长久住小姨子的房子,就忘记了这院子里还有四位位老人呢。
老人都身体健康到不需要人照顾,可也要跟个年轻人在身边,有个啥事儿也能报个信儿啥的。
“二姐夫,咱能申请给安装个电话不,咱自己掏钱,有个电话平时联系也能方便点儿。”他们大学那里的房子就安了电话。
“等我问问,不一定能行,安装电话的费用也特别的高,”要凌虎说不太值得,大几千的能买个小院子了。
“没事儿,只要能安就行,贵点也不要紧。”这次的奖金下来咋也够安电话的了,上次买房还给她省了一千块钱呢,也不知道这房子咋就那么便宜。
“二姐夫,你那房子打听的咋样了?俊杰哥哥说以后的房子肯定要涨价的,能早买就早点买,你们的钱要是不够我借给你们。”
俊杰哥哥的钱可都在她这里呢,要是跟俊杰哥哥说说,肯定是没问题的。
凌虎在一次庆幸娶了赵可芳,这一家人从老到小都是实在人:“先不用,以前我就一个人也没有花钱的地方,还真攒了不少,要是不够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赵可芳也不在屋子里待了:“走,咱抱着球球去院子里晒晒太阳。”
这边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海棠树,坐在树下乘凉最好,只不过已经过了花期。
坐在树下还能闻到残存的花香,赵可心深深吸了口气:“可惜了,我没赶上花开的正艳的时候,是不是院子里老香了?”
“可不,那时候的院子里可香了,也好看,瞅着比咱老家院子里的樱桃树开花还好看呢。”
“可惜了那棵樱桃树,那树结的樱桃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对了,我买了苹果,球球能不能吃点?”
“能,给他刮苹果泥吃,能吃半个苹果呢,我去拿,你们看着别让球球从车里掉下来。”
凌虎拉住赵可芳:“你坐着我去,你们吃不吃苹果?”
赵可心摇摇头:“我不吃,我要留着肚子吃大餐。”
赵可芳跟谢依依也摇头,留着肚子吃晚餐,今天晚上可都是好吃的。虽然平时也没亏着嘴,可也不是天天能大鱼大肉的吃。
“二姐,小宝啥时候放学?”好长时间没看见小弟了,赵可心有些惦记。
赵可芳看了看手表:“快了,四点多放学,一会儿就差不多能回来了。”
赵可心也看了眼手表:“我去接小宝放学,俊杰哥哥我去接小宝放学,你要不要一起去?”
周俊杰跟王浩在帮着刷洗鸭蛋呢:“去,你等着我洗洗手,咱就走。”
王浩把最后几个囫囵个儿洗了出来,也一起过去洗手,俩人一起出去不跟着他不放心。
凌虎也要跟着赵可心摆摆手拒绝了,本来没啥事,一看这么多人反倒是引人注意。钱小宝的学校离家近,走路十分钟就能到,他们到的时候正好刚打放学铃。
没过五分钟学校里面就跑出来好多学生,这可为难了赵可心这个小矮子。都是中学生得有一大半都比赵可心个儿高,人一多根本就看不出来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