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沈黎若看了她一眼，移回视线继续看题，也没否认地“嗯”了一声。
叶昕点头，靠近一些，笑道，“那给你商量点事呗”。
“你说”
“你不是晚上八点就下班了嘛，要不要去酒吧玩玩?”
沈黎若没回话，在犹豫，考虑到很久没没有出去玩了，想了想然后点头。
晚上八点，沈黎若和叶昕一等人在灯红酒绿的酒吧门口停下，沈黎若撩了撩头发，事先说好，“叶昕，我十点之前就回去”。
叶昕比了个“OK”的手势，
“酒吧见”。
沈黎若点头，拿起笔来在一直盯着的那道题上写起来，洋洋洒洒地写了几个步骤，然后直接得出答案。
叶昕静静地看着，默默拿出和她一样的参考书然后翻出答案来，结果一模一样，她接着默默合上答案，心得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愧是年级第一的大佬，压轴题在人家这里分分钟的事，简直开胃小菜一样，她暗暗移开视线，不由得摇头。
比不上比不上啊。
身边坐了一个大神压力还挺大。
但是也挺高兴的。
她不觉得沈黎若来到五班就会堕落，相反她觉得她会光芒万丈，成为更加人遥不可及的仰望。
至于那些个跳梁小丑，沈黎若根本不屑好吧。
夜晚带着热意的风一阵阵夹杂着燥热吹来，沈黎若站在兼职店的门口，抬眼看街道的景色，人来人往，大都是勾肩搭背成群结队的学生，好不热闹。
她突然生出几分燥热来，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顺着街道慢慢闲逛。
在一家霓虹交错的酒吧门口停下，拨通叶昕的电话，“我到了”。
很快挂断电话，几分钟后叶昕从酒吧出来，“怎么现在才来，不是八点半下班吗？”
沈黎若抬眼，“走过来不要时间?”
叶昕脚步顿住，脸色怪异，“现在九点半了，十五分钟的路程你需要走一个小时?”
沈黎若笑了，“是啊”。
叶昕额头一黑，认命地竖起大拇指，“你牛”，
“走吧，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沈黎若和她一起往里面走，“我十点要回去”。
叶昕在嘈杂的人群里回头，“不是吧，你就玩半个小时啊?”
“对”，沈黎若看着四周看过来的陌生视线，没什么兴趣地垂下眼。
叶昕不太想她这么早就回去，打着商量的语气，“这么早回去有事干啊？”
“没有”，沈黎若回。
叶昕穿过人群，在一处沙发上坐下，“那就多玩会吧，回去干嘛，好没劲的”。
沈黎若在她旁边坐下，“这里也不怎么有劲”。
沙发上原本坐着喝酒聊天的女生看过来，既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几个女生对视一眼，眼神不算好但也没恶意。
叶昕笑出声，大手一挥，“来姐妹们，来点有劲的”。
有几个熟悉的女生面孔立马配合，开始站起来，闹腾腾地倒酒，拿吃的。
沈黎若安静地看着，顺从地接个有人递来的酒杯，“你们平时怎么玩?”
挨着叶昕另一边的女生搭话，“就看看帅哥，喝点小酒，然后嘛～”，尾音拉扯。
有人笑着配合，“聊聊天，撩个帅哥嘛”。
叶昕笑了，“但我估计你可能不感兴趣”。
沈黎若看向她，给出中肯地评价，“还行”，接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继续说，“不用因为我特意改变什么，或者顾忌什么，也不用刻意去配合我”，
“我没多特别，抛开成绩我和你们都一样，也许可能会比你们都想的还不好，所以不要特意迎合我，也不要因为叶昕来对我好，我不需要，你们也不必要”
“你们都不是那种喜欢迎合谁的人”
“看的惯我，觉得三观合适，觉得能处朋友的话，我们可以试试交个朋友”。
刚刚那个最先说话的女生表情变了，原本带着刻意配合的笑容取代真心实意的笑，“那这一点我和你不谋而合，我也讨厌刚刚那种感觉，就感觉好虚伪，好假”，
“不过嘛，现在我开始有点喜欢你这个人了”
其她几个女生也笑。
沈黎若举起杯子对所有人举杯，“我也喜欢挺喜欢你们的”，话落一口喝完杯中酒，然后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一分钟季宴礼发来一条信息，她站起来，“我去个洗手间”。
叶昕笑盈盈地看着一切，对沈黎若是越看越喜欢，她手指向左侧，“一直走就到咯，去吧”。
沈黎若点头，站起来往她指的方向走，一边看季宴礼发来的信息。
【在哪？】
【在哪】
【回话】
每隔五分钟发一句话。
隔着手机沈黎若都能想象季宴礼此刻的表情，肯定绷着一张脸，表情又冷又臭。
她莫名其妙地突然很想笑，手指微动回复，【有事？】
突然屏幕闪动，季宴礼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刚接通，他就问，“在哪？”
沈黎若在卫生间门口停住脚步，没回答只问，“什么事？”
那头安静了一下，“快晚上十点了，我作为男朋友难道不该问问女朋友去向”。
沈黎若这会真的忍不住笑了，无奈地说，“我和叶昕在酒吧，想玩一会再回家”。
“叶昕?那天帮你说话的那个女生?”
“嗯”
“你想玩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可能一会就回去吧也可能晚点时候”
“你觉得不好玩”
沈黎若对着镜子理头发的手指顿住，“为什么这样”
电话那头笑了，低沉的音节透过电流传来，沈黎若感觉到耳尖一麻，嗔怪一声，“笑什么？”
“要不要玩点刺激的？”
“什么？”
“你在哪”
“沈黎若”
沈黎若刚要回季宴礼话，叶昕的声音传来，她回头。
叶昕站在洗手间门口，“吱”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在厕所被抢了”。
沈黎若冲电话那头说了一句，“我十半出来，在学校市中心那家酒吧，你和你兄弟们去过的，先挂了”。
挂了电话，看向叶昕，“没” 。
叶昕也听见了沈黎若刚刚说的话，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你要走?”
沈黎若点头，
“嗯，明天要上课，我还有张卷子没写”
“不想熬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