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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双视角(1 / 1)


男生听了什么也不说,默默走了。

小阿反周围的人仿佛都化作了虚无透明的空气,只有她,穿过这些人,面无表情向阿苇。伸手道:“喂?口风琴呢?”

阿苇连忙应一声,把护在怀里的口风琴,献上去,她理所当然的拿来,肆无忌惮的走掉。

事后几人叽里呱啦,去食人间烟火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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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白腰文并未带伞,只能在教室门口等着,那时已经是放学时间了,天黑了不少。

一个沙哑又多娇的声音,在他的背后煽动了:“你站着也是站着,我正巧有伞,又不介意与你一起,点之,比回不了家好耶,不可能雨下一天,你就等一天吧”

白腰文等得烦闷,那时才16岁的他,就答应了。和她一起去了停车场,坐上了她的摩托车,一心想着她真是个好人。一路上她自然找话题说,自己出于感激都会回应:

她的眼一闪:“你的家里有谁?”

“外婆”

“你的父母呢?”

白腰文:“外地打工”

闲聊到这里,她边骑摩托车,边抽泣,哭的那么动情,那么忘我。朵朵的泪儿,仿佛是花流下的。把他这颗想回家的心,都浸软了。

他忍不住问:“你怎么了?说说也不错”

她拿眼向他眨来眨去,咬红了软软的唇:“我屋里头,也没个人来!光鲜亮丽,空壳罢了,一个人,一个人也没有,好无聊啊,你想去做客嘛?”

白腰文想都没想,便说了:“行,做做也不赖,反正不急于一时”

她带他进家中,谢了他,递了他一支杯,杯里盛满满的茶水,要他喝,他便一饮而尽了。同他一说话,就能感受到彼此孤独的气息,如逢知己,真真切切的。

白腰文一会儿全身上下都热不可耐,脱光光了才好。

其实吧,根本不是什么茶水,而是春药一样的东西,他当时并不知情,只是觉出像被一张小小的棉网束缚住了。

“你怎么了?”她闲闲得说,把棒棒糖放入嘴里。

“就是觉得热”他闻声,朝她乱乱看去。

“哦,那就没事”她淡淡的说,把棒棒糖拽出。

他又一次,忍不住,看向她。那大腿嫩嫩的,舒出豆腐的滑,少女专有的臂膊儿,不细得可怜,略胖,就那么白着了,张好的小唇,微微的红着,多甜蜜多可人。

第一次认定,这个肌体的诱惑,非常的大,要把整个的他细细的吮吸。只是他已恋恋上了,但又半清醒的感觉到,这种恋恋,素来是他所不耻的,想都未曾想过。身体早由不得他做主,令他不知该怎样了,心也悬的沉重。

她的存在于早上,因肉体的捆绑,彻彻底底,无法割舍了。

眼一黑,耳朵如进水了一样,听什么都像隔了柔韧的膜,搜集到的只是零碎的只言片语。

白腰文觉着有句话必须说,便道:“那……敢问姑娘芳名?”

“我叫,朱朱切”

“特别,一般人,不会取姓和名一样的”

“的确”

眼一黑,耳朵如进水了一样,听什么都像隔了柔韧的膜,搜集到的只是零碎的只言片语。

嘴被强行撬开,塞上一颗东西,酸溜溜的。他惺忪的睡眼,缓缓的睁开:“什么东西”

“什么的什么?”她从天边飘过来的声儿,渐变成紧贴着耳朵一样。

“给我吃的是?不会是忘情水吧”

“酸梅呗”她边吃边笑几声。

“真够酸啊”

她把酸梅捧到他的眼前:“酸的才好吃”

“也许是的”

她盯住他看:“喂喂,你喜欢什么味儿的?”

他脸飞红一下,答说:“甜的口味细腻”

朱切切流露出牙齿,白白的,整整齐齐,两片薄嘴唇,学着他的口吻道:“也许”

“等等,你的脸上有蚊子诶”她反手就把那蚊子送上西天。他一个劲儿看她的动作,神态,表情。

“说不定还有”

“真的还有诶,不过这两只呢,像两瓣草莓奶油,我喜欢”

白腰文心生困惑:什么蚊子,长这么嗲。

“既然你喜欢,留它捉回家养养,也没关系的”

她掩嘴偷笑:“在这之前,我要收拾收拾这小家伙”

白腰文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紧盯她的眼。

白腰文感觉自己被耍了:骗我的?有蚊子是,骗我的?”

“不然呢,本来还不想说什么草莓奶油,,毕竟我觉得太甜腻了”

白腰文本来的怒火通通跑散,再也找不到了,愣愣的问:“为我才说的?”

“不然呢?”

白腰文立时就笑了,忍也忍不住。

后来她没出现过,等啊等啊她还是没出现,一个月过后才打听到,她退学了。亏自己放学回家还跟外婆,里里外外敷衍,那天为什么没回家的事。寂寞从这里而起。

没有她了,好寂寞,好寂寞啊!

曾经她赐给他的吻,现在变成了,他一个人的吻。

他老是自言自语:“今天也不来找我吗”

别人都能看到,白腰文等在教室门口,就好像有一个重要至极的人,约定好的,结果都一样。

今天也不来,找我吗?

前尘往事,不必再续。

已有一个姑娘儿,带着满园的春色,来了来了。

他的梦渐渐稀薄,意识顺着轨道似的回归,从似乎有鸟叫,到树叶的沙沙声,转而到自己的呼吸声,一阵陌生的花香袭人。

视线里的人正看着自己,他呼唤着:“阿苇……”白腰文转了头,寻找着阿苇,假装是个偶见的模样。不料扑面而来的就是阿苇本人,他手忙脚乱了,瞎摸到一本书拿了,刚想用这个当当借口。

结果一看:额,是本音乐书。无妨,无妨,失败乃成功之母,这一次看准了来,瞄了好几次是本语文作业,抓来就随随便便一指:“你瞧瞧这个题呀,简直似春风一样不可捉摸得很呐,阿苇品行好,肯定是愿意教我的,是不是呀?”

她大着点胆子说:“也不是没有可能”话音刚落,便笑着为他解析几番。

这一切的一切墨涨潮日日都见,她每一次,亦见阿苇回头频繁,单凭一节课就足够她回头20次的了,但她从来都是点到即止,绝不多瞄瞄他。怪怪的感觉,处处针对自己,心尖扑扑个不停,大有横冲直撞的来势。看样子,阿苇既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也不知道解释什么,更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这就是喜欢吗?

白腰文不记得,墨涨潮却忘不掉,情从昨日之事而起似的。那个人那个地那一次性的事:

是原本她是在写作业的,没记错的话。“墨佬,一起去接个水行吗?我一个人,人生地不熟,怪害怕的。”一见是好朋友一一敛藓苔,便飞快的拉上她手,到处寻觅饮水机的位置,好不容易找着了饮水机。

白腰文先,阿苇后,再是姓墨的。

好巧不巧的是白腰文接好水后,一桶水已经空空了,阿苇墨涨潮等人也已经准备回去了,不接了吧。抬步欲行,却听一声:“哎哎,等一下,姑娘可得留个步呀”她们回头见到葭客红在招手,而白腰文在一下左扛一下,右安一下。饮水机便又有水了,且是新的一桶,新的水。她见过的,班里的男生不乐于干体力活,哪怕是个换水桶的小事。

可此人却乐得独行,即便深林人不知也好,明月来相照也罢,反正是乐得独行。

现在,他要借的是阿苇的笔记本,阿苇歉意满满,一唇闭闭合合:“额,我还没写完整,你若借了去,我怕连累了你也眷抄的是些…零碎的糟粕…”

白腰文贴近她抄写的手:“你怀疑自己?一个会哭会笑,敏感度高的小女生都书写不了的笔记,那我岂不是一无是处了?”

阿苇不好意思的笑笑:“黑板实在是乌漆嘛黑嘛,再者,我们是后面坐。”

腰文听完直接就站了起来,声音不高也不低,横竖随心问:“老师你写的倒也清楚只不过黑板太黑,视力不够用,只好敬请一下老师了。”

阿苇:“你是不是背着我看了‘说话是门艺术’啊,听你这么一说,手里头若有窥郎扇,扔了才心安吧。”

腰文他坦然坐下,一边瞧老师点头同意,写大了字,一边拨弄了她的手串:“你手里倘若有窥郎扇,眼里闪活怎会不是情郎?”

她先红了脸,觉得受了他的调笑:“我本就唯恐见客,唯恐吵架,这种事我真干不出。”

他立时便喜乐盈盈了,直看阿苇的眼,果真诶,照到的是自己:“你的眼里人,帅不?”

阿苇仔细抄着笔记,并未听清他的意中所指是什么。

腰文又笑,却不急着解释什么:“我心情好,等一下便说说。”

阿苇高兴了:“那就谢谢文君的抬举了。”

“真葭客红风啊,虽然他这么叫,可你,跟他不一样的。下了课,白腰文被老师叫去拿卷子们,领走前托葭克红拿来阿苇的笔记,放在自己的课桌上。

葭客红却听得一知半解:“你说什么来着?让我帮你借笔记,行,包在我身上了。”

这家伙先是问问阿苇:“你的笔记抄好了没?”阿伟仍旧深陷抄笔记的泥潭,还没。”葭客红点点头连说:“嗯,晓得了。”催促阿苇无疑是麻烦了她,干嘛还提去增添压力。葭客红直接一个牌子挂上,大写特写:“谁借我哥们儿笔记,重重有赏”没一会儿,众人通通一拥而上。

墨涨潮也是个明白人,腰文有自己的意中人,她何苦去插手别人的情?当初,她也不是没有这么干过。

那时候他下水捉鱼之时,被水淋了一身。

他犹犹豫豫,想表现自我,又好怕承担风险,思虑再三,跟没思虑一个样,话满到了嘴边,不得不说了:“你的衣服湿掉了,穿着看起来好难受,去擦擦吧,我可以借你纸的。”

白腰文想都没想过,干干脆脆拒绝:“萍水相逢而已,何来借纸一说”

他前往拐角处,问的是阿苇:“我全身上下都湿透,真冷呐,可不可以借我一下纸巾啊,女菩萨?”

阿苇笑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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