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能不能帮我们个忙?”一旁的妖捕说道。
“这位夫人已经不能继续战斗了,一会儿你们找准机会离开,帮我们去最近的妖捕衙门报个信,就说这里的妖族发生了动乱,让上面加派人手。”
“好。”白求恩下意识地回应,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就想带着自己的母亲离开。
见白求恩回应,两名妖捕大吼一声,冲入了妖群之中。
顿时,众妖的注意都被他们吸引过去,他们也瞬间被一众妖怪淹没。
白求恩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带着自己的母亲飞向空中。
就在他们将要离开的时候,空中划过一道紫金色的光芒,随之一道巨大的剑芒落了下来。
白求恩远远地看着高空之上一个白衣男子手握长剑,立于云端。
“那就是司徒尘吗?”白求恩眼中突然闪出光亮,就要起身向着他飞去。
“求恩你要去做什么?”白母看出了自己儿子的想法。
“母亲,那个人这么强,肯定有办法救你的。”白求恩回道。
“别白费力气了,”白母笑了一下,“娘这是生命力的流逝,就像一个破了底的水壶再也装不住水了,即使是那位来了也没有办法的。”
“母亲……”白求恩看着自己的母亲,说不出话来。
“好了,既然,那位司徒尘来了,想必这里也没有什么问题了,你带娘去那个地方吧。”
白求恩将眼角的泪逼了回去,又看了司徒尘一眼,最终向着西方飞去。
在高空中的司徒尘看了一眼白求恩离开的方向。
“那个人的血脉气息怎么和月初那小子有点像,人间界还有流落在外的东方族人吗?”
随即,他又自己摇了摇头,“怎么可能?”
不过,面色却是更冷了几分,“总有些不知好歹的妖来坏我的心情。”
司徒尘从高空落了下来,落在了为首的那只妖怪面前。
“我今天心情不太好,所以你会死的很不轻松。”
……
另一边,白求恩两人来到了一座山峰之上,落在了山顶的一处岩壁前。
白求恩手掐印诀,幻阵打开一道入口,岩壁上出现一道道水波。
“母亲。”
白求恩有些迟疑。
“扶我进去吧。”白母说道。
白求恩深吸了一口气,扶着白母走了进去。
进入法阵后便是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一处平原上,入眼是望不到头的墓碑。
白母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的景象,有些感慨道。
“许久未来了,这里还是这副样子,当初那一脉接受了血脉的改变,似乎也影响到了我们这一脉。”
白母松开了扶着白求恩的手,向前走了几步。
“母亲。”白求恩唤了一声。
白母摆了摆手。
“变故使得我们这一脉血脉凋零,千百年来不过只剩下这寥寥不过千座墓碑,到我们这一代更是只剩下你我二人了。”
“而如今,我也要躺在一座石碑之下了。”
白求恩突然感到自己母亲的生命气息不知为何在快速流逝。
“母亲,你怎么了?”
白求恩正要上前,却看见一颗鲜红的血珠自白母的身前升起漂浮在半空。
“想来那一脉的人应该已经忘了,我们一族除了能将灵力由母亲传给新生儿,至亲之间,还能由一方在临终前将灵力凝聚在一滴精血中,传给后代。毕竟,曾经的我们才是主脉啊。”
白求恩站在原地,泪水在这一刻源源不断地划过脸颊。
血珠重新落回白母手中,她将泪珠托在手上,走到白求恩面前。
白母伸出一只手抹了抹白求恩脸上的泪水。
“求恩,不要哭,娘本来就活不了了,还不如将这剩下的修为都传给你,毕竟我的儿子,可是要成为这人间界最强的人的。”
说完,白母的气息渐渐微弱了下来,她最后笑了一下,右手一推。
那颗血珠散发着灵光,竟透过衣服,没入了白求恩的胸口之中。
同一时刻,白母也彻底倒在了白求恩的怀里。
白求恩感受着体内迅速增长的灵力,身体发软,缓缓地跪了下来。
母亲……
……
白求恩从岩壁中走了出来,回首看了看那块葬着自己全族的岩壁。
“只剩我一个了啊。”
白求恩定了定心神,飞下山去。
他买来了白布缠在了身上,又自己动手,在山顶的前方建了一座简易的道观。
白求恩准备学凡人间那样,为自己的母亲守孝三年。
原本母亲在的时候,他时常猎杀一些作乱的妖怪去获取赏金为生。
但是现在人妖逐渐走向和平了,这条路可能也行不通了。
他也不想下山去加入所谓的一气道盟,就将原本上山的那条小道修葺了一下,又铺上了青石板。
这里是人界的边境地带,只有一个小镇,一气道盟的管制力度也不是很强。
所以他决定在这里建一座道观收点香火钱也能够养活自己。
……
三年的时间很快过去,
由于他不愿意下山采买食物,虽说修道者其实也可以用一些辟谷的功法来转化天地灵力,以此来代替进食。
但是,在这三年里,白求恩还是不可避免地瘦了一大圈。
同时,他也将自己母亲临终时传给自己的那部分灵力彻底融于己身。
白求恩走出道观,走进了岩壁之中,来到了自己母亲的墓碑前,跪了下来。
“砰砰砰。”他磕了三个头,就这么跪在那里,抬头看着墓碑上自己母亲的名字。
“母亲,三年了,儿子也应该下山闯荡一番了,等回来之后,再来拜会母亲。”
做完这一切,白求恩走出岩壁,向着山下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