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陈长庚设下的题目都没有很驳杂的,是他前世流传较广的题目。
主要考的东西就智力,逻辑,变通三样。
鸡兔同笼作为一道很经典的题目,虽说在前世是小学生都会解的题目,但是这里的修士可没有学习过这些,一开始自然是不懂得其中的思路。
不过陈长庚倒也不担心没有人能解出这题,因为随着修士的不断修炼,思维也会不断的在这个过程中变快。
这个世界上的炼丹术,阵法等一系列功法术法,都是需要修士有极高的领悟能力和思考能力才能够习得。
所以鸡兔同笼这个问题对于没有遇到过这个问题的修士来说,说不上困难,他给这十人设定的时间是三分钟。
最后只有最初的那人淘汰了,其余九人又在不知不觉之中进入了下一项考验。
“长庚,为父真是不知道你是如何想出这些问题的。”陈风清思考了一会之后,心中便有了答案,摇头苦笑。
这种问题饶是对他来说也是极为新奇,甚至是有些有趣,让他来设定考验,未必能有陈长庚设的巧妙。
“灵光乍现。”陈长庚微微一笑,没有过多的解释,不合理的地方统统扔给了灵感。
“好吧,那么第二题呢?”陈风清的好奇心被彻底激起了。
“岛上有两种人,一种是说真话的人,一种说假话的。甲说:‘乙和丙说假话的。’乙说:‘我是说真话的。’丙说:‘我是乙是说假话的。’问三人中谁说了假话。”陈长庚道。
陈风清再次陷入了思考之中。
而石阶上剩余的九人也恰好遇上了这个问题,时间依然是三分钟。
最后有一男一女噔到了山脚,还剩下七人接着前进。
“甲说了假话!”思考了片刻之后的陈风清回答道,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儿子,想要知道自己回答的是否正确。
陈长庚点了点头。
见状陈风清才松了口气,笑道:“果然,为父的智商还是很高的,最后一题呢?”
陈长庚沉吟了一会,“最后一题并没有固定的答案。”
他所设立下的前两个题目考验的就是这十人的情况,只要不是太过于蠢笨过关是没有问题,而最后一题就比较特殊。
它考验的是这几人在自身陷入危险和让宗门陷入危险的情况下会如何抉择,以及自身处于危险中时是否会将这份危险承递到宗门。
两个问题合为一个,这个问题并不是说陈长庚要让这些人为宗门卖命,宗门却对他们不管不顾。
他虽稳健,但也并非那么冷血之人。
只要作答之人在回答第一个问题时选择了自身,在第二个问题上选择会,或是第一个问题选择宗门,第二个问题选择不会,他就算是过关。
反之,便是淘汰。
这道题说难并不难,说不难也难,特别是此时在迷阵中的七人,对于他们来说题本身并不难,难的就是要揣摩那该死的出题人心思。
这道题陈长庚专门没有设立时间,所以,一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才终于出现了第一个淘汰者,随着第一个淘汰者的出现,不多时,又有一个人被淘汰了。
至此,原本石阶上的十人就仅剩下了五人。
“我竟然在不经意间陷入了迷阵之中?!”
剩余五人之中,灵平道人率先醒来,他成功的通过了三道考验。
醒来的第一时间,他就朝四周望去,殷月儿已不见身影,而他现在身处的位置也已不是在台阶上了,而是在一处平台,平台周围是葱郁的树林,正前方则是一座巍峨的大殿。
大殿正门上悬挂一块匾额,刻有【长留殿】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他甚至隐隐能够察觉到其上散发而出的威压。
‘不愧为人教道统,光是一块匾额都如此不凡。’
平灵道人心中再次忍不住感叹。
随后,他朝石阶下方望去,除他之外,还剩余四人。
这四人分别是他知道姓名的叶隆,以及不知姓名的抱剑男子与妩媚女子和体型如黑塔般的男子。
那三个还不知道名字的他不算意外,之前从这几人的气质上也能看出颇为不凡。
倒是这个叶隆,此前当场给殷月儿跪下了,居然还能坚持到现在,倒是让他有些刮目相看,细细想来,这个叶隆倒也算能屈能伸之人。
“只是不知除我之外,还有几人能够通过这次考验。”
低声说了一句之后,他眺望四周,长留峰很高,因此视野也相当不错,一眼望去能够将剩余五大峰包揽眼中,给人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修炼至今近一千五百年,这种心绪通畅的感觉,让他感觉自己那停滞已久了的修为,竟有要突破的迹象。
更是让他觉得不虚此行。
而正当他感慨的时候,石阶上剩余的四人也陆陆续续的从迷阵之中苏醒了过来,不知是陈长庚计算好了,还是天时地利人和。
竟真的再无一人被淘汰,正正好好五人通过。
“各位道友好。”平灵道人热情道,没有意外的话,以后他们便是一起共事的了,自然是要处好关系的。
见平灵道人如此热情,刚从通过考验的欣喜中脱出的四人,也不再拘谨,纷纷上前攀谈。
就连那从到此地后就没有说过话的身如黑塔的男子也罕见的开口了。
“道友们好,我叫褚山,修为炼虚境初期,来自大云山......”
褚山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的摸头,语速还越来越快,几乎就要把自己家底报出来了,肉眼可见的紧张。
“咯咯咯......褚道友,我们可不是吃人的妖兽,不必如此紧张。”花琼不知为何见褚山这样壮硕的体型,竟然如此害羞,没来由的笑得花枝乱颤。
最后她更是用芊芊玉指戳了褚山一下。
这一下可不得了,褚山的古铜色的脸颊顿时变得红润起来,场中其余四人甚至能够听到他那快速跳动的心跳。
咚!咚!咚!
“花......花......花道友,还......还......还请自重。”褚山连忙退后两步,捂住自己的胸口,结结巴巴的说道。
见状,花琼笑得更加厉害了,那对玉兔更是一副要跳脱出束缚的模样。
长留殿中,陈长庚通过留影石见此一幕,心底忍不住吐槽。
‘这就是反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