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顾淮龄的迈巴赫越行越远,许岁宴和周宛京只好无奈回到宴会厅。
许岁宴和许洲泽聊了两三句就没继续聊了,周宛京看她聊完之后的神情不是很好,就问她:“怎么了?你哥又说什么话来气你了?”
“我哥说他打算跟顾一澜求婚,但是顾叔叔他不同意这门婚事。”
周宛京有些无奈,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毕竟许洲泽不被接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也正常嘛,毕竟这天下哪个父母能够接受自己的女儿和潜规则她的人结婚呢?虽然说女方愿意,但毕竟是父母嘛,肯定还是有些担心男方的人品的。”
许岁宴叹了口气,随即喝了一杯奶茶,“怎么说呢……这真的都是许洲泽他自作自受!”
“又说你哥的坏话,我可要去跟你哥告密哦。”
许岁宴和周宛京的耳畔同时响起了裴见的声音。
许岁宴无语地扯了扯嘴角,“裴见,你这个人真的跟你的名一样。”
裴见坐在高脚凳上,“许岁宴,没大没小的。不跟我介绍介绍你的这位好朋友?”
“知道了,裴叔叔。”许岁宴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呐,京京,这位就是裴见,你之前看得那部《奔向你》就是他导的。也是前段时间时不时就会在微博热搜上看见和卢锦媛闹绯闻的裴见。”
“许岁宴,你会不会好好介绍我啊?”
裴见拿起一张纸擦了擦眼睛,然后朝着周宛京伸出右手,“你好,我是裴见。”
周宛京同他握了握手,“你好,我是周宛京。”
许岁宴倒在周宛京怀里,伸手用手指指着裴见,“裴见,你能不能管管你那个浪荡哥啊,那该死的裴敏刚刚居然在楼梯间调戏蒋梦蝶!”
“!”裴见手里的玻璃酒杯被他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什么?裴敏居然去勾搭蒋梦蝶?这种场合他竟然还敢乱来?!”
许岁宴点头,“是啊,你这浪荡哥在这种方面还真是跟你完全不像啊。”
“所以说,你别把我和他混为一谈。”裴见看向不远处的谢清昀,“我找谢清昀有点事,就先走了。”
“好。”
周宛京第一次听见“谢清昀”这三个字,“她问:“谢清昀是谁啊?”
“哦?我之前没跟你提起过吗?”许岁宴心想,不对啊,她应该之前跟她提起过这个人吧。
“没有。”
“谢清昀就是现在谢氏集团的掌权人,他可是这圈子里面公认的真正的温润如玉的公子,而且他特别爱他的妻子——谭梨。”
许岁宴指着谢清昀旁边穿着青色旗袍的谭梨,“你瞧,那就是谭梨。谭梨以前也是个比较红的女演员,但是后来他们俩的恋情曝光以后,谭梨的粉丝就流失得特别严重,尤其是他们要结婚那会儿,好多人都说谭梨配不上谢清昀这种话。”
“不过他们俩也不在乎这些外界的声音,该约会约会,该结婚结婚。”
“这样啊……”周宛京突然想到个人,“谢清昀是圈内公认的温润公子,那顾淮龄呢?”
“顾大哥他毕竟比起谢清昀来说要更心狠手辣一些,所以他跟温柔这两个字是不咋沾边的,因此圈内称他为猜不透的阎王。”
周宛京忍不住笑出来,“噗!阎王?我觉得顾淮龄虽然和温柔不一定沾的上边,但是跟阎王这两个字也沾不上什么边吧。”
“主要是顾大哥就是属于那种面冷心热的人。”
周宛京点点头,对她的话不予置否。
“所以说啊,很多和顾大哥交情不是很深的人就真的会觉得他是一个只看利益的禁欲系的狠辣阎王爷。”
许岁宴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他们俩虽然不是双胞胎,但是各个方面都还是挺像的,如果要用一样什么东西来形容他俩的话,说实话,我觉得他俩都挺像柴犬的。”
“噗!”周宛京嘴里的酒差点没喷出来,“柴犬?你说顾淮幺是柴犬的话,我觉得这个形容倒是十分契合,不过要说顾淮龄是柴犬的话?那我觉得还是差了点吧。”
“那就是杜宾!”
周宛京连连点头,“嗯,这个形容要比之前那个贴切多了。”
许岁宴看她也喝的差不多了,喝得脸都已经红了还不停嘴,她夺过周宛京手里的酒杯,“不准喝了啊。”
“好好好。”她松开紧握住酒杯的手,“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一样啊?”
“老妈子?”许岁宴刚要对她上手,就瞥见被她随手扔在吧台上的手机响了,“京京,你真的老妈给你打电话来了。”
“啊?”
这句话杀伤力极大,害的周宛京都不得不清醒了几分。
她用两个手掌心拍了拍自己红彤彤的脸蛋,才拿起吧台上的手机。
“妈。”
梁雪淑听她这说话的语气就知道她又去喝酒了,“京京,都跟你说了几百次了,要少喝酒。”
“我没有喝很多。”周宛京看见吧台上放着的整整十瓶空酒瓶,顿时心里有些心虚,“我真的只喝了一点点。”
梁雪淑叹了口气,“你啊你,喜欢喝烈酒,可是喝得量又多,这样下去那可不行的。”
“知道啦知道啦,我要去睡了。”
周宛京说完这句话,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那快去睡吧。”
许岁宴带着周宛京来到5楼的505房间。
周宛京就跟一死猪一样,死沉死沉的,可是这人醉了又好像没醉,不然怎么能做到百分之一百地找到床所在的位置呢?
许岁宴抚了抚额,“你走开点,给我留个位置。”
她听见这话,跟毛毛虫一样扭动了几下自己的身体。
许岁宴掀起被子,钻进床铺里面,“我睡了啊,你半夜要吐别从我身上跨过去。”
“嗯,我知道。”
半夜,周宛京并没有像许岁宴说得那样会从她身上跨过去去卫生间呕吐。
可是……却出了另外一个岔子。
许岁宴突然坐了起来,头发乱得跟一个鸡窝一样,她低眸看向旁边睡得香得很的周宛京就气不打一处来,“周宛京!你能不能别抢被子!”
说真的,许岁宴心里面一直都有一个把她给踹下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