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行,明天录制综艺我该怎么办?”蒋梦蝶很害怕节目播出以后,弹幕上全是黑她的,“我怕到时候全都是骂我的弹幕。”
“不会的不会的。”许岁宴轻抚着她的后背,“你放心吧,对于这幕后黑手我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就安安心心地去录制节目,好不好呀?”
这时,顾淮幺端着一碗清汤面走进卧室,“蒋梦蝶,吃点吧,虽然说手艺不是很行。”
许岁宴接过面碗,正打算亲自喂她吃,蒋梦蝶就伸手把面碗接过来了,“我自己来就行。”
她大概也是饿了,几下就把碗里的面条全部吃完了。
许岁宴怕她还没吃饱,就问她还想吃什么。
蒋梦蝶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要吃什么,因为就在刚刚那一刹那,她的脑海里面就闪过了无数的美食。
许岁宴看她满脸纠结的模样,就知道她肯定可以慢慢变好的。
“那要不咱们喝奶茶吧,我也好久没喝奶茶了。”说着,许岁宴就从衣兜里掏出手机看外卖APP,“咱喝点贵的,顾淮幺掏钱。”
顾淮幺深深地叹了口气,“好,我掏钱,你们想喝什么就喝什么吧。”幸好我家底丰厚。
许岁宴花起钱来,尤其是在美食这个方面,可以说是非常的大手大脚。
她点了两杯奶茶,一份半熟芝士,两份提拉米苏还有一个金拱门桶。
顾淮幺乖乖把钱转给她。
等外卖的间隙,许岁宴问出了她心底最想问的问题,“梦蝶,你和大哥就这么错过了,你真的甘心吗?”
蒋梦蝶的眼底有一抹落寞闪过,“甘心又如何?不甘心又如何?”
“不甘心的话那就去跟大哥解释清楚啊。”
顾淮幺看她这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样子就忍不住道:“行了,那是他俩的事,你就少管管吧。”
“可是我不管,他俩就真错过了。”
蒋梦蝶笑脸盈盈:“岁宴,其实我们两个人错过了也没什么,一别两宽兴许是我们俩最好的结果。”
许岁宴偏不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可你们——”
她笑着打断许岁宴后面的话,“岁宴,我明天就要去录制综艺了,我也希望可以再觅良人。”
见她这样,许岁宴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好吧。”
大门被外卖小哥敲响,顾淮幺从沙发上起身去打开大门拿外卖。
“出来吃饭吧你们。”
许岁宴瞧着蒋梦蝶吃饭的时候魂不守舍的,就拿着勺子的后端戳了戳顾淮幺的大腿。
顾淮幺接收到她的信号后,就小声问她:“干什么?”
许岁宴用手语跟顾淮幺进行一系列的交流。
“你瞧梦蝶,整个脸都写着魂不守舍这四个字。”
顾淮幺有点震惊她会手语,“你什么时候学的手语?”
“这不是重点!!!!”
“好好好。她这段时间不一直都是这种状态吗?”
许岁宴撇了撇嘴角,“不不不,肯定是因为顾淮龄。”
“哎呀,都说了,别在他俩面前提互相的名字了,他们不想在一起,你再怎么撮合都没啥用。”
她也不是非要让他俩在一起,只是想要让他们把误会解开,再谈谈是否要在一起,带着误会分离难道不是比简单的分离更加的令人后悔吗?
“可是他们之间的误会还没有解开啊。”
顾淮幺:“岁宴,你觉得依我哥的智商和手段会查不到他住院时候发生的事情吗?说不定那些事情他早已知道了。”
“那大哥不可能不找她聊清楚。”许岁宴硬生生把这场讨论变成了辩论赛,“大哥肯定是想要听蒋梦蝶亲自说出这些事情来。”
“就算是说了那又怎么样?说到底,蒋梦蝶和顾淮龄就不是一路人。”
“啪。”
蒋梦蝶把勺子放在桌子上,脸上并无什么血色,“我吃饱了,想出去走走。”
“那也好。”许岁宴朝她摆摆手,“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就是了。”
“嗯。”
蒋梦蝶只带了一部手机就出门了。
毕竟也只是想要去附近的公园走一走,也没必要带过多的东西。
蒋梦蝶走累了,便坐在路边的木质长椅上,抬头一看,天空上布满了绯红色的云朵,太阳也是以半遮面的样子示人。
倒是令她想起了一句话——犹抱琵琶半遮面。
她拿起自己的手机,点开相机,找到了一个她自认为完美的角度,咔擦一声,这幅景色便永恒地留在了她的相册里。
蒋梦蝶正欲点开微信发一条久违的朋友圈,可是一张黑布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那人用尽力气捂住她的鼻子,蒋梦蝶想要回击,可是她身上的力气渐渐变小。
以至于后来直接昏迷了。
醒来后,她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件极其陌生的卧室里面,这间卧室的装潢很不错,那些摆饰似乎都是名贵品,一瞧就知道这间房子的主人非同一般人。
她的双手被用粗粗的麻绳和床头绑在了一起,她再怎么挣扎也是白费力气。
蒋梦蝶再低头一瞧,自己身上盖着乃是上等的蚕丝被,而且她也能感知到自己身上衣着完整。
她的手机也被人放在了旁边的床头柜上。
即使如此,那么这个人绑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嘎吱一声。
卧室门被一个男人推开了。
进来的男人身着宝蓝色的真丝浴袍,黑发的发尾还有些湿润,看起来是刚洗浴完。
他右手端着红酒杯,慢慢地走到她的身旁。
蒋梦蝶不认识这个人,也没见过这个人的长相,“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我?”
那男人并未先回答她抛出来的两个问题,而是将自己杯里的红酒全部泼在了她的脸上。
蒋梦蝶出于本能地将头一偏,“你做什么?!”
“怎么?你装什么清高啊?”那男人坐在床边,伸手去抚摸她的大腿,“嗯,身材这么好,怪不得顾淮龄看得起你。”
蒋梦蝶身体一颤,心里面只觉得万分恶心,她将腿收了起来,“你滚开!”
男人听后没有半点愠怒,反而是极其温柔地笑着说:“怎么了?这么排斥我?难道你和顾淮龄交媾的时候也是这样?”
“你不要乱说,我和顾总什么关系都没有。”蒋梦蝶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一口一个顾淮龄,似乎是与顾淮龄是相识。
可是她却从未见过顾淮龄身边有这么一号人物。
“乱说?”男人的俊眉微微皱起,“难道说顾淮龄包养你那么久,都没和你滚过床单?我可不信。”
“我和顾总清清白白,不是你口中的那种关系。”
男人单手捏住她的下巴,“清清白白?若真的清白,那为什么会在你出丑闻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吩咐尚江的公关部给你处理这满天飞的丑闻?还记得米娅吗?她也出过丑闻,可情况比你轻多了,但她却被顾淮龄永久雪藏了不是吗?”
“顾淮龄那个利益至上,心狠手辣的商人在尚江股票一跌再跌的情况下都要顶着高层的压力给你公关。”
“你要说你们之间清白,没谁会信。”
蒋梦蝶往旁边挪了挪身子,“可就算是这样,也并不代表着我们有过肌肤之亲,顾总是尚江总裁,是有家室的人,不是我这种蝼蚁能够配得上的。”
“蝼蚁?”男人听后轻笑了一下,“在你之前,我还从未见过有哪个女人把自己比作蝼蚁。”
“因为你见的都是名门小姐,而我不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孩。”
男人捏了捏她的脸蛋,“你倒是挺与众不同的,怪不得顾淮龄能把你视作他的心肝。”
蒋梦蝶看他这一系列的动作,顿感不妙,“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微微勾起唇角,轻蔑道:“要做什么?他顾淮龄拥有的东西,我也必须拥有。”
这话一出,蒋梦蝶顿时想到了之前许岁宴跟她提起的一个人。
她压低眉毛,狐疑道:“你是殷怀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