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抽空又去街上走了一圈,那些被他撒过安神粉的身上都会有淡淡的金光,所以他能一眼就看清楚 。虽说那些人已经没了其它过分的行为,只是孙悟空看着还是觉得奇怪很多。
他掐了个诀,隐身靠近去查看,那些人身上多了一股之前没有的香味,他隔空覆上一人的脉搏,发现跳动得很快。
人只有在遇到能令自己紧张之事才会心跳加速,或者是强烈运动之后,显然他们都没有,孙悟空观察了好一会儿,脉搏的跳动并没有减缓下来。
他们在某种过程中似乎又变得不一样了,只是明明让他们服下了一些安神粉,怎么可能会这样呢?
孙悟空想着这事要快些解决,街上一半的男子已经患上了这种会让人迷恋女子气味的症状,只怕幕后黑手会使无情镇的人都这样。
临近正午,街上的摊子已经收了许多,街上的男人已经少了不少,女子更是见不到几个,剩下来的也是家境不好,出来卖东西的。即使是这样,旁边都会站着几个蠢蠢欲动的男子。
孙悟空施法护住几个女子,掩盖了她们自身的气味,几个男子这才十分奇怪地离开。
他见着街上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便准备回到唐府,才刚到门口,一个小男孩就从后面冲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小孩,你这是怎么了?后面有人在追你吗?”他见着小孩神情不太好,便回头去看,空荡荡的大路上毫无一人。
“哥哥……哥哥,你能给我吃点东西吗?我好饿啊。”他苦苦哀求。声音都有些颤抖。
孙悟空见他一身的破衣,而且天气也已经很凉了,他一身的衣服还很单薄,连胳膊都露在外面,甚至小脸都脏兮兮的,可怜得很。
或许是看他进去这个大宅子,以为他很有钱,才跑过来求他的吧。
孙悟空也没多想,牵着他进去,不过到底是在别人家里,他还是带着人去找了主人家。
唐闫如今看这些长老们就如同菩萨一般,又是如此小事,他心中也是心疼的,当然是点头同意。
“阿贵,你把他带着去梳洗一番,再检查一下身上有无伤势,我让人备些干净衣服来。”
“多谢唐施主,真是麻烦你了。”他顺便提了句:“令公子的症状我已经有所了解,已经去喂他吃过安神药,你好可放心,他是稳定下来的。”
唐闫连忙起身,对着孙悟空俯身:“多谢……多谢孙长老。”
孙悟空处理好这里的事后,又带着小孩回了他们的寝屋,已经快要准备开饭了,所以桌上集齐了所有人。
众人看着小孩,与他大眼瞪小眼,他也不怕生,偶尔拉着孙悟空的衣袖,小小地紧张一下。
他简明扼要的把事情说了一番,唐僧夸赞他又做了一件好事,孙悟空心头才是觉得麻烦,到时候还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江淮梨没说话,吃饭的时候偶尔与小孩对视几眼,她心中总有一种很奇怪地感觉,只是说不清道不明。
她本身也是个喜欢小孩子的人,不可能对一个小孩敌意那么大,只是他露出来的神情那些,江淮梨总觉得有些阴暗,让人不喜。
孙悟空离她很近,见她偶尔皱眉,偶尔舒展开来,便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江淮梨回神后立马就摇头,小孩给她夹了一筷子蔬菜,眼神有些讨好,他年纪还很小,不太会用筷子,所以一抖一抖的,但是还是成功到达江淮梨的碗里。
“谢谢,你好好吃饭吧。”她暗自想自己是想多了,人家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孩。
一顿饭后,孙悟空带着他坐下,他们又得谈论之后的事情了。
“大师兄,你出去有什么发现吗?”沙悟净问道。
孙悟空把猜想那些都与他们说了,只是目前依旧没有任何线索,只能从那些男子身上下手。
“不好了不好了,孙长老……”有婢女咋咋呼呼地跑进来,神情慌张,手舞足蹈地说着:“孙长老快去看看吧,我们少爷又复发了,这次好像更加严重。”
“淮梨你带好他,陪着师父,我们去去就来。”
他想着江淮梨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况且可能会惹得唐公子更加的痴狂。
江淮梨点头,见着三位师兄走远了。
“阿弥陀佛!”
那边孙悟空他们三人很快就赶到了,唐公子的房里已经乱做了一团,婢女们根本不敢待在屋里,只有唐闫和几个小厮在。
只是情况好像更糟糕,他甚至对着几位小厮都做出了亲密动作,他的脸上更是没有任何表情,待摸到小厮的手之后,才闭上眼露出阴森森的笑容。
唐闫一脸着急,见孙悟空来了,才像是有了主心骨:“孙长老,快看看我儿吧。”
沙悟净上前把人拉住,他的力气自然是可以让凡人挣脱不了的,唐公子根本就动不了。
孙悟空闭眼开始施法,他将指尖点在唐公子的额头,待到金光流入之后,唐公子也闭眼倒去。
沙悟净把人扶到床上,“大师兄,可以了吗?”
孙悟空摇摇头,事情已经变得越发不可收拾了,好像那些人又进化了一些,也不知街上其余的人怎么样了,他们的速度要加快一些了。
“唐长老,小儿……还有救吗?”唐闫也是看得清形势的人,他万分悲痛的问了这句。
孙悟空点头,救是能救的,毕竟也没有成为什么半人半妖,也没有得重病,只要知道是由什么导致的,他就有办法。可惜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知道。
——
江淮梨见唐僧眉心微蹙,知道他是担心,便出声安慰:“师父不必担心,大师兄自有办法的。”
后者捏着佛珠,一颗又一颗地滑动着:“阿弥陀佛!”
小男孩端了两杯茶过来,放到二人面前,羞涩地笑了笑:“师父姐姐请喝茶。”
两人哪里会拒绝他,甚至还与他道谢。
江淮梨心中内疚自己之前想太多,便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