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喜头也不回的走了,她心里憋着一股气,后来连续三天没跟哲焰说一句话。
萱萱在两边的床头各摆了一盆花卉,花瓣很大片,外形像蝴蝶兰,粉紫色的花朵,特别的好看。
萱萱乐呵呵的跟沐喜说,“这是一位皇家花艺师给我的,说是能增进恋人之间的羁绊。”
连萱萱都看出来了,他们俩在冷战。
所有的风景都看腻了,沐喜连花园里有几棵植物都数清楚了,除了上午有老师来给她讲课,多少有点儿趣味。这个样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被关禁闭,沐喜愈发烦躁不安,感觉有一点点要发疯了。
晚饭时,哲焰回来了,在她对面坐着。
沐喜郁闷的说,“我要出去游玩。”
哲焰只顾吃饭。
沐喜急了,“我说话你听见了没有?”
哲焰定定的看向她,温柔的说,“出去玩有条件的。”
沐喜抓住了一丝希望,语气开朗多了,“你说说看,什么条件?”
哲焰嘴角上扬,沐喜看了,心里嘀咕,“这家伙笑起来可真好看。”
她在这里待久了,慢慢理解了这边的审美,在这里,哲焰的脸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也难怪沐喜会觉得好看了。
哲焰柔声细语,“今晚跟我圆房,什么都好说。”
沐喜白了他一眼,意思是你行吗?
为了打发无聊,沐喜天天泡在二楼的书房,她的语言文字大有长进,很多书都勉强能看懂了,也不怎么难熬了,此后再无出去玩的念头。
小日子过得平淡又美好。沐喜来到二楼,她从书架上抽出来一本书,就上了三楼,在柔软的靠背椅上坐好,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点心和饮料。沐喜喝了一口浓浆,翻开了书。
这是一本,情节引人入胜,沐喜看得欲罢不能,她目不转睛,忘了喝水,也不用去洗手间了。天色越来越暗,萱萱的脚步声她也充耳不闻。萱萱站在她眼前,弯下腰,贴着她的耳朵,“王后陛下,吃饭了。”
沐喜含含糊糊的说,“好的,我马上下去。”
万般不舍的放下了书,沐喜和哲焰一起吃晚饭。她匆匆吃完了,都不知道吃了个啥,她惦记着那本书,在餐桌旁坐了没多久又上去了。
这里没有天黑,但是天色暗了,看书上的字还是有影响。哲焰上来了,给沐喜拿了一盏台灯。他把灯放好,看见书籍的封面上写着冰火,他忍不住笑了,这书他清楚,里面有很多情欲的描写,格外的露骨。沐喜感知到了光亮,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声谢谢,她的眼睛盯着书页,并未看来的是谁,沉浸其中不能自拔。哲焰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了。
不知是晚上几点,沐喜终于把书放回了书架上。她的面颊绯红,她都看了些什么,满脑子都是男欢女爱的激情画面,这书有魔力,她的心里突然窜出来强烈的欲望。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从衣橱里找出了一条有着细肩带的淡紫色睡裙,换好后,在哲焰身旁躺下了。
沐喜睡不着,她还在想那本书。哲焰搂住了她的腰,用魅惑的声音说,“睡不着,要不我们做点什么吧。”
沐喜脱口而出,“好啊。”
激情燃烧的场景持续了很长时间,沐喜赤裸的身体变成了淡红色,还有一层细密的汗珠,后来她睡着了。
萱萱把她叫醒了,她以为自己没穿衣服,做贼心虚似的钻进了被窝里,她慌乱的说,“萱萱,你先出去。”
待萱萱走了,沐喜才发现自己的身上穿着那条睡裙,除了性感,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她放心了,想想昨天晚上的过程,她有点痴傻的笑了。
从那以后,沐喜获得了自由,在御前侍卫的守护中,她几乎可以去任何地方,过得如鱼得水,可幸福了。
然而好景不长,这么多的日日夜夜,她独自一人在异国他乡,没有熟悉的亲友,她想家了,尤其是自己的父亲,离开家那么久了,父亲找不到自己,该有多么的忧心忡忡啊。
某个晚上,沐喜趴在哲焰身上,撒娇说,“我要回家,我好久没有见到爸爸了。”
哲焰温柔的说,“好,我陪你去。”
沐喜终于回来了,她扑进爸爸的怀里,父女俩哭成了泪人。
哲焰没有现身,他的宇宙飞船隐身在虚空里,等着沐喜和他回去。
沐喜食言了,说好的见过爸爸就一起回去,但是她舍不得走了,她用术法做了一个替身,蒙混过关,留在了爸爸身边,留在了她最熟悉的家乡。
她的保密工作做的相当好,谁也不知道她和哲焰的事情,只知道她消失了一段时间,父亲对外说她是去深山里练功了,也没人怀疑。
可是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她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了,爸爸关切的问,她只说是前男友的,至于谁是孩子的父亲,她只字不提。
沐喜很喜欢这个孩子,虽然他有着金色的眼瞳,跟哲焰还有几分相似。
等孩子出生六个月的时候,她去山上采药,采灵芝一类的补药,拿来孝敬父亲,就遇难了。
那是山里的一个仙人,看沐喜长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就起了恶毒的念头,想据为己有,沐喜拼尽全力反抗,最后死于非命,这仙人还算有点儿良知,他修复了沐喜伤痕累累的尸体,把她送回了家。
沐喜在自己的闺房里静静的躺着,她一睡不醒,与世长辞了。
到了饭点,爸爸来到门外叫自己的宝贝女儿吃饭,一次两次都叫不应,做父亲的急了,大力一掌拍开房门,硬闯了进去。
只见女儿安静的躺着,面色惨白,他顿感不妙,伸手去摸孩子的鼻尖,没有呼吸,他颤抖着苍老的手,重新触及那好看的鼻子,一样的结果。这可怜的父亲仿佛泄气了的皮球,瘫坐在地板上,向来坚强的男子汉,堂堂一代掌门人,外人眼中高不可攀的神祇,低低的,无声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