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女孩照常来到可乐打工。她也不想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工作,但是没有更合适的了。她在这里当调酒师,衣着暴露的俊男靓女纵情歌舞,DJ敲打着架子鼓,动感的音乐,跳跃的彩色光束,这样的环境,待久了,很容易面目全非。
妮姗刚来的时候,穿衣保守,也不敢跟人说话,现在快和这纸醉金迷的环境融为一体了。舞台上在表演钢管舞,浓妆艳抹的水蛇腰女孩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人们正沉浸其中呢,一个粗壮的手臂上纹着一只老虎的中年男人走上了台,他拿着话筒,声音洪亮,“各位在场的男女嘉宾,今天我过生日,大家随意消费,我来买单。”
“春哥,生日快乐。”一个小弟带头喊了一声,随即全场唱起了生日歌。
妮姗也高兴,这意味着她今天能拿到很多业绩提成。
穿西装打领带的主管来到吧台,他急急忙忙的说,“老板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快去4楼办公室。”
妮姗不敢违抗,她从人群中挤出来,她发觉自己的屁股上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摸了一把,气得她碎了一口,“该死的坏蛋。”
乘电梯上了4楼,透明的玻璃大门内站着两个黑衣男子,他们为她从里面拉开了门。
妮姗犹豫了,她没来由的觉得烦躁,觉得危险。她站着一动不动,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快跑。”
她往后退了一步,身高一米八的黑衣壮汉走出来,用他强壮的手臂将妮姗拉了进去。妮姗被他拖着前进,她生气的说,“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黑衣男子重返门边,双手放在背后,像木雕一般纹丝不动的站着。
妮姗走到了办公室外边,她按响了门铃,里面没人应。她转身想离开,旁边的房间开了,春哥笑眯眯的说,“进来喝杯茶。”
妮姗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她唯唯诺诺,腿脚不听使唤的走了进去。
春哥拿起桌子上的一束火红色的玫瑰花,直勾勾的盯着妮姗说,“做我的女朋友好吗?今天我过生日,这是我最想要的生日礼物。”
妮姗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春哥拉长了脸,“为什么,你不知道我很有钱吗?”
妮姗声音颤抖,她怕了,她支支吾吾的说,“我还不想谈恋爱。”
春哥猛然把花束甩在地上,轻蔑的说,“少在那装清纯,瞧你那超短裙,还有半透明的白衬衫,都风骚成什么样了,还能洁身自爱。”
妮姗被他说的,气得语无伦次,她暂时忘记了恐惧,歇斯底里的说,“要你管,关你屁事啊,反正我就是看不上你这样的男人。”
春哥揪着她的衣领,紧接着给了她一巴掌,张牙舞爪的说,“我这样的男人怎么了,你个臭婆娘,有什么能耐瞧不起我。”
妮姗捂着左边吃痛的脸颊,转身冲向门外。春哥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按倒在冰凉的地板上。他的酒气喷到了妮姗的脸上,又给了她一巴掌,恶狠狠的说,“还给脸不要脸了。”
妮姗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春哥说,“乖,我的小甜心,马上就让你尝尝幸福的滋味。
妮姗被他压着,用力的打他,用牙齿咬他,春哥暴怒了,扯着她的头发在地板上重重的撞了几下,妮姗晕了过去。
她是被冷冰冰的地板给冻醒的,她的衣服不见了,大腿边还有一滩红色的血。妮姗头痛欲裂,她的后脑勺也流血了。炽热的阳光晒着她的脸,晒得她睁不开眼睛。
门开了,手臂上纹着猛虎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眼睛贪婪的直视着妮姗的身体,他淫笑着弯下腰,蹲在妮姗右手边,他的头低垂着,胡须都快贴到妮姗脸蛋上了。
他冷血无情的开口,“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如何?”
春哥在她耳边漫不经心的说了几句。妮姗一个激灵,大脑清醒了很多,她使出全身力气大声说,“不,我决不答应。”
“这可由不得你,哈哈。”
春哥抓着妮姗的手在文件上按下了红色的印泥,才把衣服从上锁的抽屉里胡乱拿出来,扔在了妮姗身上。
妮姗像死尸一样在冰寒的地板上躺着,声音哭哑了,眼泪也流干了。
后来她就不是可乐夜总会的调酒师了,而是头牌花魁,做的都是些出卖自己的皮肉的工作,只要钱给到位,还提供上门服务。然而她赚的钱依旧少的可怜,因为十分之中,有八成是春哥的,她只有两分。
妮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回到家里,她很少回家,基本上天天在外面过夜,今天妈妈打来电话,说她受伤了,她才不得不回去。
家徒四壁,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父亲拿去卖了。父亲几年前沉迷赌博,后来所有的不幸就此开启。父亲本来是有编制的高中老师,妮姗像公主一样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妈妈是家庭主妇,温柔体贴,把家庭打理得井井有条。是社区居委会口里的模范家庭。
好景不长,父亲被狐朋狗友影响,渐渐不务正业了,先是经济下滑,生活愈来愈拮据,后来父亲被学校开除了,他的性格也愈发扭曲,原本知书达礼的人变得不顾礼义廉耻,他还开始殴打妈妈,伉俪情深的夫妻俩从此形同陌路,家里一度无米下锅。
妈妈在饭桌旁抽噎,左手臂上缠着纱布,渗出一点点鲜红的血丝,嘴唇边一块青紫。
妮姗带着哭腔说,“父亲又打你了。”
妈妈忽然起身,将自己的宝贝女儿紧紧的抱在怀里,刚止息的哭泣又发作了,哭得凄凄惨惨戚戚。
妮姗轻轻拍打着妈妈的肩膀,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看妈妈还没有吃晚饭,就去厨房做了两个家常菜。
吃完饭,妮姗给妈妈转了2000块钱,说自己要备战高考,任妈妈如何挽留,还是踏出了家门。
她打车去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化着浓妆,免得被熟人认出来,她脚踩着银色的五公分高跟鞋,穿着一条红色的紧身吊带裙,外表是与她这个年纪不符的成熟和妖媚。
妮姗走进了酒店房间,她傻眼了,这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她在学校家长会上见过,是她同班同学的父亲,顿时感觉无比恶心,她真想扭头就走,可是买家的投诉会招来春哥手下的一顿暴打和欺辱。
她咬了咬玫红色的嘴唇,真想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