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纾：“……没有。”
他伸手去推楚宵行，却被楚宵行捉住手放唇边一吻。
“真没有？”
“……”
楚宵行叹了一口气，去亲他的额头，“老婆，我爱你，真的爱你，别怀疑我的爱。”
指根一痛。
独特的烙印彰显存在。
言纾眼神闪了闪，低低地应了一声。
十点钟，二人来到特管局。
局长恰好带着一群人回来，满脸喜气洋洋。
他看见言纾，满面红光道：“找到了！”
言纾惊讶，“这么快？”
这还不到一天。
局长一拍手，“这不是巧了吗！昨晚回家后我顺嘴跟我妻子提了一句找地方建厂子，她问我要啥样的，我说，人少的，安静的。”
他边说边把图纸拿出来，“您看，这是我妻子推荐的，是她大学同学的厂子，先前是个冷冻猪肉厂，现在不干了正找人转手呢。我一看，冷库什么的都建在地下，流水线设备也都没卖，这不刚刚好吗？”
言纾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图纸上不仅有地下一层，上面也有一层。
场地不大不小，刚刚好。
言纾抬头，“多少钱？把它接下来。”
局长笑容收了收，搓搓手报出一个天价数字。
言纾：“……”
好像有点贵。
局长：“没办法，咱们市里就算再偏僻，价钱也不会很低，这已经是友情价了。”
他们特管局倒是愿意出钱，但前提是，他们得有钱啊。
言纾捏捏眉心，忽然转头看向楚宵行。
他本意是想问问楚宵行当初捉他时有没有看见他身边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原主千年前再怎么被害，到底也是个王爷，不能没有古董陪葬品吧。
但楚宵行误会了他的意思。
对方拿出一张银行卡递过来。
言纾呆了一下，接过后问，“里面有多少？”
楚宵行抬抬下巴，“老婆本儿，多着呢。”
他楚天师的名号不是白来的，坑蒙拐骗样样在行。
局长比言纾还震惊，“你小子不是没钱吗！前两年众筹修建咱们特管局，你咋就捐了两千！”
楚宵行无奈，“是啊，只捐了两千还是捐得最多的那个。”
还好他有远见，不然老婆本早被坑没了。
局长尴尬的咳嗽一声。
言纾把卡交给局长，“我不方便出面，买厂子还是您来处理，如果有剩下的……”
楚宵行接道：“剩下的就升级设备，改善环境。”
言纾诧异，然后同意了他的话。
局长带着人又是一顿忙碌。
进入楚宵行办公室，言纾随意坐下。坐了一会又起来乱走，最后停在那个花瓶前。
玫瑰已经枯萎了，叶子发黄。
言纾揪了揪，轻易扯下一片泛黄花瓣。
他慢吞吞的停在办公桌前，“楚宵行。”
早被他扰乱心绪的楚宵行抬头，笑道：“这么无聊？来，陪我一起看资料。”
言纾摇摇头，把花瓣送到他面前，认真道：“钱我会还给你的。”
等鬼工厂开始运行，他就有收入了。
此时，言纾才隐隐后悔给特管局定价太低了。
那么多钱，得卖多少符篆啊。
楚宵行捻着花瓣，“不要你还，过来。”
只有一张椅子，言纾一瞬间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不了，我去沙发那边。”
下一秒这人就喊起来。
“老婆~”
言纾捂住耳朵。
“你想让我喊得更大声吗？我们特管局用的可都是豆腐渣材料，隔音很差的。”
言纾忍了忍，走到他身边，“闭嘴。”
楚宵行扯着他坐下，抱到人了终于心满意足的喟叹一声。
他把座椅调高，好让言纾坐在他腿上双腿也放得开。
楚宵行拿起一份资料，有模有样的看起来。
言纾瞧了一眼就觉得头大，为什么这资料还是英文的？
这个世界不是中式玄学吗？
“纾纾你看，”楚宵行把资料翻了一页，露出一个图片，“这是西方恶龙。”
言纾提了点兴趣。
图片上是一只巨大的黑龙，羽翼大张，利齿之间喷出火焰。
不知想到了什么，言纾抬起右手。
他问：“楚宵行，为什么你和我缔结婚契，是这种标记？”
“因为我喜欢。”楚宵行与他十指交扣，“虽然我很早便进入特管局工作，从书上看的都是我们国家特有的术法，但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西方的龙。”
他指着图片下方那句英文，“西方恶龙，不讲道理，更野蛮，更嚣张。”
言纾接道：“更粗鲁。”
楚宵行一哽，“好吧，看来老婆你不喜欢。”
说完按着言纾的脖子咬一口，低声问他，“粗鲁吗？”
沉默中，只有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
脖子连着锁骨那里，有些烫，但不疼。
言纾抿着唇摇了摇头。
待到中午，楚宵行的手机响了。
“对，没有门卫，放门口就行。”
言纾问他，“谁啊？”
楚宵行让他在这等着，拿着手机小跑出去。
大约过了十分钟，门再次被推开，楚宵行抱着一束碎冰蓝玫瑰进来。
言纾张了张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看着楚宵行缓缓停下，抽出一只玫瑰，“纾纾，这枝花放花瓶，剩下我们带回家。”
玫瑰处理的很好，没有刺。
言纾把那枝已经枯萎的拿走，放入新鲜的这枝。
可惜他们不能现在回家，中午要去特管局的小食堂吃饭。
俗话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特管局就是一只铁麻雀。
一层层地下楼层，竟然还暗藏一个小食堂。
楚宵行：“这两天不算太忙，留在这里吃午饭的人应该不……”多。
推开门，他傻眼了。
小食堂只有八张四人桌，现在坐满了。
热热闹闹的，而且每人盘子里都是满满当当的。
他俩开门的动静有些大，现在所有人都在看他们。
言纾后退半步，“我们还是出去吃吧。”
话音刚落，那些人一个个热情洋溢地喊起来。
“哎，嫂子来我们这吃，我给你腾空。”
“食堂今天有鸡腿，咱们局长高兴专门买的。”
“嫂子，楚哥，来我这来我这。”
“鬼帝大人看看我，我是你的人类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