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博物馆与b市博物馆两个代表吵的不可开交,霎时间将矛头对准了言纾。
言纾淡定的喝了口茶,把皮球踢给文物保护局,“你们觉得呢?”
文物保护局的代表握拳咳嗽一声,“这个,还是得先送回去鉴定一番,至于最后放到哪个博物馆,不是现在能定下来的。”
两个馆长冷哼一声,抱着胳膊不说话了。
随着出土文物一批批被拉走,言纾他们也陆续离开这里。
“穿这个,再喷这个,还有,系我的领带。”
屋内,楚宵行正把衣服一件件往言纾身上套。
然后他拿起那瓶蓝色香水在言纾身上快速喷几下,与他相同的气息便浸没在衣物之间。
言纾皱了下眉,“不要领带。”
他是去上公开课,又不是去开会。
楚宵行也没坚持,按着言纾在他脖子上留个印,“去吧,晚上不回来我就去逮你。”
今天的公开课比上次还要拥挤,言纾这个主讲差点没进去门。
楚星南一早就占据了第一排等着,看见言纾来了之后立刻双眼放光。
“言老师!”
他大大咧咧的冲言纾挥手,“你这几天去哪了啊?”
其他学生也七嘴八舌的问起来。
“言老师,专业课你不教了吗?”
“啊——好想念您啊,新的老师没有您讲的好。”
“言老师快回来吧,救救我们这群可怜的孩子。”
“老师,你今天穿的真好看!”
不知谁喊了一句,大家的重点立刻偏斜。
楚星南仗着坐第一排和言纾说话,“言老师,你以前从来不这么穿。”
言纾低头看看身上略有些正式的着装,“不好看吗?”
“好看。”楚星南星星眼,“就是……好久没见你了。”
言纾没有回应,打开身后的多媒体大屏幕宣布开始上课。
楚星南蔫蔫的靠在椅背上,眼中划过一丝低落的情绪。
言老师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对他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了?
一节大课上完,言纾拿着东西往外走,楚星南快步追上。
“言老师!”他叫住言纾,不容置喙道:“一起吃饭吧。”
言纾低眉,指尖搓着书页的卷角,“我还有事。”
“什么事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楚星南嘟囔道:“你到底怎么了?我惹你不高兴了吗?是不是上次生日的事,我哥让你生气了?我这就去找他。”
不等言纾阻拦,不远处就传来一道声音。
“找我干什么?”
楚星南扭头,意外在学校又见到了他哥,“哥?”
楚宵行走到言纾身旁,毫不避讳的搭上他的肩膀,“刚刚跟你言老师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楚星南一脸迷惑,“哥,你什么时候和言老师关系这么好了?”
好的让他有点害怕。
他都没揽过言老师的肩膀呢。
楚宵行偏头问道:“你还没告诉他?”
言纾别开脸,“告诉他什么?”
楚星南敏锐捕捉到言纾方才一瞬间的尴尬,“告诉我什么?”
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哥扯了一下言纾的领口,露出一块红艳艳的印子。
!!!
轰——!
楚星南……
他觉得天塌了。
“你们!哥!你你你,你把言老师怎么了?”楚星南急得乱蹦,恨不得指着楚宵行的鼻子骂他畜生,但给他十个胆子也干不出来这事,他只能一个劲道:“言老师,是不是我哥强迫你什么了?你、你别怕,我保护你!哥,你等着,我这就回家告诉爸跟爷爷,让他们教训你!”
小孩一脸怜爱的看向言纾,闷闷道:“对不起言老师,都怪我,要不是我请你去我家,你也不会碰见我哥,也不会被他欺负,都怪我。”
言纾:“……”
楚宵行啧一声,“没脑子。”
楚星南呛他,“总比当畜生强。”
楚宵行脸一沉,楚星南顿时吓得缩了缩脖子,“你瞪我也没用,你欺负言老师的事,我一定会告诉爸跟爷爷的。”
说完他背着包逃也似的跑了,边跑边喊:“言老师你放心,我这就去搬救兵!”
言纾看着越跑越远的楚星南,仿佛看见了离他越来越远的金牌。
他叹了口气,又看向一旁的楚宵行。
自从遇见了楚宵行,这个世界鸡崽与他总是聚少离多。
……
罢了。
反正打不过。
被人强势带回家,言纾扣安全带时稍微反抗了几下。
一路疾驰。
保姆早已做好了晚饭。
“先生,药在炉子上温着,那我就先走了。”
楚宵行嗯一声,他家的保姆从不住家里过夜。
正在玄关换鞋的言纾一顿,“什么药?”
“你说呢?”楚宵行招招手,“过来吃饭。”
晚饭简单,言纾硬是吃了快一个小时。
楚宵行也不催他,自顾自的拿起遥控器找到新闻看。
“最新报道,三月二十五日在h市长兴县一村庄发现的古墓现已被专业人员鉴定完毕,其中发现的瓷器、字画、金银珠宝……都印着明朝官窑字样,可见墓主人在当时也是达官显赫,只是身份目前仍无法确定。可喜可贺的是,专家竟然在墓中发现了疑似鱼服先生的《朴园记》后半部,专家们正在加班加点的考察鉴定中,如果这后半部真是鱼服真迹的话,那我们历史探索的进程将会更近一层楼……”
楚宵行仔细的看了一会,不满道:“怎么没报道你?你才是发现者。”
他不高兴的给助理发消息,言纾的功劳不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淹没。
言纾没注意到他的动作,端着空碗小心翼翼的往厨房挪,见楚宵行没反应之后飞快找到那个药罐子。
一掀开,熟悉的药味扑鼻而来。
言纾做贼心虚,垫着抹布把药罐端下来就要往洗碗池里倒。
忽然,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
“言老师。”
楚宵行笑眯眯的看他,语气危险,“一会不看你就不听话。”
言纾放弃挣扎。
“乖,喝完给你糖吃。”
只是真的喝完了,喂到嘴里的不止是糖。
言纾气得把拖鞋蹬出去两米远,还是被流氓扛到了床上。
“你敢!”他强装镇定。
楚宵行拿出来准备好的东西,“放心,不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