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两个不知死活的上来挑战。
小别子就足够对付了。
连赢五场,再没人挑战了,李德缘干脆挑了几个基础还不错的,教了教基本动作。
后世本来是杀人技的武术变成了套路,摔跤的实战性可没变。
战场上生死搏杀,能用什么用什么,摔跤能杀敌能保命。
和士卒们玩闹了一个多时辰,出了一身透汗。
回去冲了个凉,冷水擦身,爽!
刚冲完澡换上衣服准备睡觉,老萧来了。
这家伙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说走抬屁股就走,说来,甭管你是睡觉还是吃饭上大号呢,直接就闯进来了。
老萧来了也不废话,开口要吃的。
十九郎从刁逵送来的礼物里翻出糕点来。
老萧就着冷水,狼吞虎咽的。
十余日不见,老萧显得很憔悴,胡子拉碴的。
这一看就是急着赶路,顾不上吃饭睡觉的。
胡乱吃了些糕点,顺了顺气。
老萧带回来三个重要情报。
第一是重量级的,闽越国国主驾崩了。新国主登基。
第二也算是重量级的,百越国内乱了。
任夫人和大皇子回到岭北郡后,整合了山地越部落,施行三郡自治。
百越国主下诏讨逆,双方小股部队,在建安和建阳等地爆发小规模冲突。
前两个消息虽然很重要,但不出意外。
一个多月前就收到线报说闽越国的国主够呛能活到明年了,那个二皇子赵智就是想在老国主死掉前把百越搞乱的。
百越山地越搞区域自治,还是李德缘在越丰县城给任夫人出的主意。
三郡占据百越国北部的山区,有地理优势,把东,南,西三个关隘守住,百越京师那边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
等李德缘把长山的事一稳定下来,就会去趟百越部落,帮他们壮大实力。
老萧还说了几个事,百越京城最近和闽越那边往来频繁,除了往虞国派出使节团,也往南越派了使节团。
按照行程,也快到南越国的都城南海城了。
另外控制百越国主要对外贸易的三大家,组成一支几千人的商队,走陂阳去夏楚国了。
李德缘听完老萧的汇报,心里想百越最近的动作不少啊。
南下那是拉外援了,三越同气连枝,百越和闽越都是春秋时越国后裔。
南越也有越国后裔,后来和秦朝征南留下的势力结合,和中原王朝属于貌合神离那种。
估计被李德缘打这一家伙,三越感觉从前汉家和胡人混战顾不上他们,现在双方对峙基本稳定,就该腾出手收拾他们了。
所以三越打算联合起来对付可能到来的征伐。
可惜这会刘裕等人都走了,老萧是个闷葫芦,他自己想了半天,赶紧处理好手头事,加速流民招募,南征必须提前了。
第二天一大早进内城看宅子去了,三进的院子,在内城西头,位置有点偏。
白给的不要白不要,李德缘也不想太张扬。
宫里派来的小黄门守在门房,带着李德缘看过宅子,去内城司办了手续。
这算公家给的福利房吧,李德缘看着手里的契约和钥匙发了会愣。
他也没有啥行李和家伙事的,从玉林禅寺就带了一把琴和一个书箱一个衣箱。
好在公家的福利房里家具齐全,属于拎包入住的那种。
好歹重生过来也算有家了。
阳虎倒是不见外,居然抽空出去,跑回内卫军指挥使司,把自己的七七八八的东西都搬了过来。
十九郎带着亲卫们,去外城大肆采购了一番,又打扫了一气,这院子算是有了人气了。
他们也就在这住几天,将来这里要交给陈庆之长住,他算是兴汉军驻京办事处的。
李德缘还琢磨要不要挂个“兴汉军驻建邺办事处”的牌子,后来想想低调点吧,别挂了。
十九郎问要不要买几个奴仆啥的,李德缘想了想,暂时用不上,刁逵不是送来两个侍女吗?正好没地安置,先弄这看院子吧。
把两个侍女从营里接来,又让十九郎领着她俩去外城采购了女人的衣服和用品,这院子就交给她们了。
两个女子诚惶诚恐的一个劲地磕头,还以为李德缘把她们丢在这里呢。
昨天送来时李德缘也没顾上和她俩说话,这会就当着阳虎和十九郎的面问问话。
两个女子一个叫采儿一个叫灵儿,都是汝阴郡人,前年后燕在汝阴和虞军开战,汝阴很多百姓随虞军来江南之地。
她们俩都属于家里没人了,卖身为奴的,据采儿讲,刁逵家里像她们这样的身家清白的侍女有上百人。
都是准备送人的,平时吃穿用度比一般奴仆要好,还教女红和琴棋书画,书也读一过一些。
李德缘心说这刁逵可不像昨晚喝醉那样看着是个粗鲁汉子。
听到点风声就送礼送侍女的,又在家里豢养这么多美貌女子,常年往达官显贵家里送。
就这绝对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上下吃得开,到处都有眼线。
又问了问刁逵家的情况,两个女子自从进了刁府一直养在后宅,对刁家也不很熟悉。
看着这两个女子也不是个能干粗活得,从营里调几个军汉过来,也不是那么回事。
本来不想买奴仆的,还必须得体会下旧社会的恶。
干脆让阳虎带路,带了几个亲卫去外城找牙行去。
建邺城有大大小小十多个牙行,大都在外城东市秦淮河的河边。
人牙子那眼力绝对人精人精的,老远看到一群骑着北地马的过来,就知道来了贵客。
呼啦啦地几十个人牙子围拢上来,七嘴八舌的套近乎。
不过他们都犯了一个错,李德缘穿的常服,阳虎穿的是官服,人牙子们把阳虎当成了贵公子。
李德缘也懒得解释和表明身份,冲阳虎使个眼色,让他支应着。
他下了马,绕过人群,打算先看看行市。
“官爷!您发发善心!买了奴家吧!”
走了没几步,路边有人带着哭腔冲李德缘说道。
低头一看,路边房檐下,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蓬头垢面,看不清是男是女的乞丐在冲着李德缘作揖。
乞丐身后,地上烂草垫子里,似乎还有人躺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