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错了。”严溪婼看到林栖若就像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林栖若将车子急停在路边，她转头看了眼严溪婼。
“你怎么了？”
“我没对你做过什么吧！”林栖若不解的看着严溪婼。
严溪婼这样，让林栖若觉得自己是坏人。
“啊！”严溪婼拼命躲在暮云身后。
“不是你也许是别人。”暮云善意的提醒。
“呵呵～”
“霁寒哥哥也兴这样吗？”林栖若这话里有怨气和不爽。
暮云突然就不敢说话了，他在担心宁霁寒会不会杀了他。
他好像闯祸了，当真是祸从口出。
接下来到医院的路上都相安无事，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严溪婼下车。”林栖若看着缩在车子另一个角落里的严溪婼，生气大吼。
暮云站在离林栖若不远处，看着这场闹剧。
“快点下车。”
“我不会伤害你。”林栖若的耐心已经快要告罄了。
严溪婼只是又往里面缩了缩，林栖若大怒。
“你……出来。”林栖若挽起袖子决定亲自抓人。
暮云觉得挺好玩的。
林栖若钻进车里，直接拽严溪婼出来。
严溪婼一心慌一口咬在林栖若的胳膊上，林栖若倒吸了口凉气。
但是她没有挣脱开，严溪婼咬了几秒钟，浓重的血腥味弥漫鼻腔，她自动松开了。
“好了。”
“差不多得了。”
“你的仇也报了。”
“你不想去见周宴程吗？”林栖若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牙印，有气无力的说道。
做人真难。
严溪婼在听到周宴程的名字后，果然不再闹腾。
她乖乖的下了车，甚至脚步匆忙的往医院赶。
林栖若将袖子放下来，挡住自己的伤口。
暮云在一旁看着林栖若笑笑不语。
林栖若没说话，只是也快步跟着严溪婼进了医院。
周宴程的情况似乎比所有人预想的还要棘手。
“病人请保持安静。”四五个医生同时去按周宴程，硬是被他挣脱了。
“患者请保持冷静。”医生连忙追赶着出来。
周宴程刚打开门，林栖若三人也刚好到。
一对三目相对，林栖若有些摸不准目前的状况，只是保持沉默。
“若若。”
“我要找若若。”
周宴程呢喃着朝林栖若、严溪婼和暮云看过来。
林栖若心领神会把严溪婼一把推过去。
严溪婼看到周宴程眼睛都亮了，她的眼睛似乎都清明了不少。
“宴程。”严溪婼有些哽咽的叫出周宴程的名字。
“不是她。”周宴程摇了摇头，把手指向远处看戏的林栖若。
“你说的是我？！”林栖若觉得，周宴程要是脑子没抽筋，都不会找的她。
林栖若顶着严溪婼那要杀人的眼神，来到周宴程面前。
“若若。”
“陨石。”
“失忆。”
“影子的影子的影子。”周宴程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林栖若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听着，但心里已经波涛汹涌了。
“陨石失忆！”
“影子的影子的影子。”周宴程有些焦急的握住林栖若胳膊。
很不幸就是严溪婼咬的那个地方。
林栖若刚扬起来微笑瞬间就有些挂不住了。
真的疼死她了，痛苦表情被被迫带上。
“周宴程你……”林栖若这话有两层意思。
一是她疼快给她松开，二是她心里怪感动的。
周宴程都快近乎失智的情况下，依旧知道找她告诉她真相和危险。
周宴程感觉脑中一片空白，林栖若也不顾的手上的伤。
她一把抱住周宴程，周宴程此刻只觉得头痛欲裂。
“宴程哥睡吧！”
“睡着了就不会那么痛苦了。”林栖若隔得最近，她能清楚的看到他脖子和手上的青筋。
林栖若不敢想象周宴程正在遭受多大的痛苦。
能让一个堂堂七尺男人都站不稳的痛，林栖若不敢想象。
她拍了拍周宴程的背，周宴程奇迹般的闭上了眼睛。
林栖若也松了口气。
暮天上前来扶走周宴程，严溪婼就眼巴巴的盯着手术室。
“原来是有事未完成，难怪病人刚才挣扎的厉害。”医生脚步匆匆的进了手术室。
林栖若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宁霁寒。
一旁的暮云大气都不敢喘，他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若若有话要说？”宁霁寒在脑中想了一系列可能性，愣是不知道林栖若这眼神的含义。
林栖若嘴角带着丝嘲笑。
“从前若若以为X先生和旁的人是不一样。”
“他大义凛然，几次三番救望城百姓于水火。”
“我敬重先生。”
“可我竟不知，先生也学那小人行径。”
“我倒是想问问先生严溪婼与你有何恩怨。”
“值得先生教唆手下去鞭打她。”林栖若先看了眼暮云又看了眼暮天。
“我既说了原谅，那就是原谅。”
“先生还如此，先生得好好给我解释解释吧！”林栖若确实很是生气。
“若若别这么叫我。”
“我听不惯。”
“旁人这样叫我还受得了，若若这样叫确实是让我觉得我们过于生分了。”
宁霁寒上前一步又握住了严溪婼咬的牙印上。
“老大不要。”暮云出言制止，但是还是慢了一步。
林栖若有些幽怨的看着宁霁寒，宁霁寒有些手足无措。
“放手，你按到我伤口了。”
“周宴程那是因为无意识，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林栖若的话有些咬牙切齿，她缓缓的掀开伤口，果然又出血了。
“我不是。”
“我……对不起。”
“是我不对。”宁霁寒急忙否定，生怕林栖若误会。
林栖若叹了口气，可能这些都是她应得的吧。
“算了算了。”林栖若都看开了。
“我们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宁霁寒看了眼林栖若手上的牙印，眼里有些危险。
“霁寒哥哥别转移话题。”
“这点小伤还不足挂齿。”
“回答我刚才的话。”林栖若穷追不舍，势必要一个答案。
“我只是心疼你受过的伤。”
“若若你不知道，当我想到你浑身是伤的时候，我根本就忍不住。”
“我恨不得杀了严溪婼。”
“我已经很收敛了，我只是打了她一顿。”宁霁寒说到这有些委屈。
林栖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宁霁寒打人是因为她，归根到底还是她的原因。
林栖若怪自己也不怪宁霁寒。
难道别人帮你也帮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