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怎么亲自来望城了。”严溪婼这话带着三分的试探,两分的欣喜和五分的应付。
她不敢轻易触及时境知的底线。
时境知对身边人和对他自己一样狠。
“管好你自己。”时境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先口头上警告了她。
“主人说的是。”严溪婼十分会审时度势,知道再问下去无果。
如果时境知发怒,遭殃的还是她。
“你不是说周宴程在望城做局,根本不想动望城吗?”时境知转移的话题,瞬间让严溪婼喘不上气来。
“可能……可能是我理解错了。”
“他其实挺认真的。”严溪婼脸上的笑容比哭的还难看。
她踩到时境知雷点了。
时境知最痛恨的就是别人对他说谎。
她知道的有一个算一个,不死也都蜕了一层皮。
现在轮到她了,她根本没期待过时境知对她另眼相待。
她已经试过了,在时境知心里她一点也不特别。
“是吗?”
“所以你骗我。”时境知危险的看着严溪婼。
他坐在厢房的最深处,虽然有灯光,但屋里还是有些黑,他的脸在忽明忽暗的环境里,显得异常的妖冶。
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上挑,就那么死死的看着严溪婼。
“主人你原谅我这一次。”
“我不敢了。”
“我再也不敢了。”
“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严溪婼此刻脸上只留下惊恐。
她拼命的摇头,拼命的求情。
但是时境知无动于衷,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仿佛她只是一只被实验的小老鼠。
严溪婼心里满是绝望。
“哈哈哈~”时境知突然就笑了起来。
严溪婼被惊得跌倒在地,她惶恐地看着他。
“主人饶命。”严溪婼此刻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她只能求饶,拼命的求饶。
她在赌面前这个撒旦为数不多的善心。
“那就要你的十个指甲怎么样?”时境知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飘飘的。
“我……我错了。”严溪婼拼了命的往后开始爬。
他面前的男人没有心,他就是个活疯子。
她看着打开的门面露喜色,她以为只要出了这道门了,她就得救了。
可是是她天真了,想的太美。
时境知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严溪婼朝着门口爬。
他脸上是不屑的神色,他最喜欢玩这样的游戏了。
给人希望又生生的掐灭,这个游戏他百玩不腻。
时境知是悠闲的靠到了床沿上,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等着最佳的时机。
严溪婼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真的害怕极了后面那个人,所以她只能拼命的逃离。
人间阎罗都不足以形容时境知的那些手段。
她不想落在他手里。
严溪婼终于抓到了门板,但时境知宣布游戏该结束了。
只见两个黑衣人出现在门口,严溪婼眼里的光瞬间熄灭。
那一刻她才知道,她差的可能不是一步。
时境知应该一直在等这一秒。
两人合力把严溪婼拖到了距离时境知三米远的距离。
“放开我。”
“放开我!”
“求求你们放开我!”严溪婼还想做最后的挣扎,所以她只能不住的求情。
只是严溪婼不明白,在强者面前,所有的求饶只会换来加倍的伤害。
强者只是仗着强权来欺负弱者,人也因此才分出了三六九等。
“动手吧!”
时境知看着严溪婼这样的表情,心里那种隐秘的兴奋又出现了。
其实动严溪婼和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只是这只蚂蚁会挣扎、尖叫甚至是求饶就很有意思。
“不……不要。”严溪婼此刻内心是绝望的。
时境知他来真的,他真的来真的。
一个黑衣人死死的按住严溪婼。
她的头发也因为挣扎变得十分凌乱,妆已经全花了,但是她无暇顾及。
“主人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严溪婼的样子看着好不可怜。
时境知却毫无表情,他没有同情心。
哪怕幼时的烧香、拜佛和敲木鱼,也不能让他向善。
他不说话就是默认继续。
另一个黑人开始拔林栖若的大拇指,男人的动作丝滑而凌厉。
“啊~”一鼓作气的痛直冲天灵盖。
严溪婼瞬间就冷汗淋漓,她真的好痛苦,痛到了痉挛。
时境知只是默默的观察着严溪婼脸上的表情。
因为只有这个时候,那个在他臆想中的人才会变得鲜活。
当十个指甲全部拔完的时候,严溪婼已经奄奄一息了。
她连嗓子都喊哑了。
她的双手冒着鲜血,滴答滴答的滴到地板上,空气里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时境知却显得更兴奋了。
“对,就是这样的感觉。”一种调动的他全身酥麻感,让他觉得欲仙欲死。
这才是他的目的,他只是想要一些刺激。
他的人生太平淡,太无聊了。
两个黑衣人不知道何时离开了房间。
严溪婼就那么匍匐在地上,她看着那双血淋淋的双手。
她怨恨的抬头看着一尘不染的时境知。
时境知看到那样的眼神,开心的简直原地飞起。
“对,就是这个眼神。”时境知上前捏住严溪婼的下巴。
时境知并不是很喜欢暗楼的女人。
他只是喜欢她们看他时那平静的、倾慕的和欢喜的眼神,但是现在他已经看腻了。
他想看看其他的,比如愤怒,再比如杀意和恨意。
这样会让他的灵魂都在颤栗。
他喜欢那种感觉。
“恨我吗?”
“想杀了我吗?”时境知拿出一把匕首,放在了严溪婼面前。
严溪婼盯着那把匕首看了好几眼。
时境知一直在关注严溪婼的表情。
他很期待严溪婼的动手,他又有些兴奋了。
他手里的这把匕首,已经有三天没有见过血了。
严溪婼伸手去拿匕首,眼里闪过杀意。
“哈哈哈~主人在说笑呢。”
“我永远都不会对主人动手。”严溪婼又何尝不知道,这是时境知的试探。
她若是敢拿匕首杀他,那么今天就是她的死期。
时境知不仅是心坏,他还心黑。
“没意思,又少了一个布偶娃娃。”时境知起了身,语气里全是失落。
他就像是天生的坏种,有一颗罪恶的人心。
严溪婼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把自己作死了。
时境知只是简简单单的给她提个醒。
就差点要了她的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