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城寺,谢谨弋看着查到的资料确实如谢母所料。
是周宴程让北诗雅回的国。
“哈哈哈~”谢谨弋感觉身体都在颤抖,他觉得很是悲哀。
“三个亿就值得北诗雅费尽心机的接近我。”
大概是因果轮回,谢谨弋甩三个亿给林栖若当分手费,北诗雅为了三个亿接近他。
北诗雅的白月光滤镜碎了一地。
他爱她,她骗他。
他付出真心,她不留情面的践踏。
“真的是好样的。”
谢谨弋又转头去看周宴程的个人信息。
他瞳孔地震,似乎连北诗雅的背叛都不足为道。
他整个人都是难以置信。
待到再恢复如清冷佛子模样时,整个人似乎附上了一股似有若无的危险气息。
这样的气息,和生气时候的林栖若,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的选择也变得那么明确。
“若若,我来了。”
“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谢谨弋眼里带着势在必得。
婚期如约而至,林淮序亲自开车载着林栖若往现场赶去。
“若若你的计划能行吗?”林淮序怕出差错。
“不会的,哥哥。”林栖若对自己的计划有百分之八十把握。
“嗯。”林淮序轻声回答道。
变故往往发生于一夕之间。
“若若抱头。”林淮序声音里带着焦急、惊斥和惊慌。
十字路口,一辆失控的大货车朝着林淮序和林栖若驶来。
林淮序猛打方向盘,林栖若亦惊恐的看着这一幕。
死神降临,他们避开的可能性太小了。
“啊!”林栖若尖叫闭眼,等待两辆车相撞。
她吓得闭上了眼,但痛感却没有如预想中的一样到来。
一睁眼,另一辆车挡在了货车和林栖若所在的车中间。
谢谨弋那张带血的脸,瞬间出现在林栖若面前。
林栖若瞳孔放大,眼神里全是难以置信。
她一时失了语,整个人都在发抖。
“谢谨弋!”林栖若惊呼出声。
林栖若连忙下车,地上的血流了一地。
林栖若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口道“哥,把车退开。”
林栖若声音有些颤抖,但是谢谨弋那个大傻子还在对着林栖若笑。
“若若。”谢谨弋脑子其实已经不是太清楚了,他身上的伤口太多,失血太多了。
“谢谨弋你坚持住,我们送你去医院。”林栖若焦急的握住他的手。
“若若。”谢谨弋只是一直重复的叫着林栖若的名字。
救护车来的很快,谢谨弋被抬上了车。
他死死的握着林栖若的手不放,林栖若洁白的婚纱上全是鲜血。
望城的人几乎都去参加林栖若和周宴程的婚礼了。
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一场致命的交通事故。
“我在,谢谨弋我在,我一直在。”林栖若的声音哽咽,带着哭腔。
要不是林淮序抱着她,她早就滑到地上了。
林栖若终究还是太小,没经历过这样的生离死别。
她的阅历还不足以支持她完美应对现在这样的状况。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她看再多的书,见再多的生死离别,都没有现实中来的痛。
救护车一路焦急的开往医院。
“若若我和北诗雅的订婚取消了。”谢谨弋顶着那张流着血的脸,痛苦的扯出一个笑容。
“我知道了,谢谨弋我求你,别说话了。”林栖若直直的跪到了谢谨弋身边,她和他的手十指紧握。
“若若我爱你。”
“但是……我应该是没有机会看到你和周宴程的婚礼了。”
谢谨弋颤抖着从包里掏出一条染着血的项链。
“送你的新婚礼物。”谢谨弋说这话时又吐了一大口鲜血。
“家属有什么想要和病人的说的就快说吧。”一旁的医护人员,看着谢谨弋的样子惋惜的开口道。
“我……我谢谨弋你坚持住,我求求你坚持住。”
“医院就快到了。”
“开快点呀!”
“谢谨弋要是死了,我杀了你们为他陪葬。”
林栖若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
第一次觉得权势和霸总语录不是毫无作用。
比如在逐渐加快的车。
她好久没有这么无助过了。
“若若我爱你,只是我明白的太晚太晚了。”谢谨弋的意识已经不清楚了。
林栖若在一旁看着谢谨弋缓缓的闭上的眼睛,松开握紧她的手。
“谢谨弋?!”
“谢谨弋你醒醒,不要睡!”
“谢谨弋快真开眼,不要睡过去。”
“谢谨弋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你不是说你爱我吗?”
“我们复合好不好?”
“我们结婚也行。”
“只要醒过来,我什么都依你。”
“谢谨弋你睁开眼睛,再看看我好不好?”
“谢谨弋别吓我了。”
“你快睁开眼呀!”
林栖若哭的不能自已。
“若若你清醒一点。”
“若若不要这样。”
“若若逝者如斯(夫,手动挡去除,不好意思)。”
“若若他死了。”
“林栖若看着我,谢谨弋死了,你也要跟着他去了吗?”林淮序很少叫林栖若全名,每次一叫必是生气至极。
“那杀害他的凶手就可以逍遥自在了。”
“你清醒点,他已经死了。”林淮序说到这的时候也有些哽咽了。
林栖若脸上的表情迷茫不已。
对呀!谢谨弋死了,为了救她死了。
林栖若接受不了。
另一边,婚礼已经开始了严溪婼穿上了林栖若的嫁衣,挽着林父一步一步的走向周宴程。
严溪婼曾经系统的学过林栖若的一举一动,她认真模仿起来有九分像。
所以林父虽然感觉女儿有些怪异,但他只是以为是结婚激动的。
“若若放轻松。”林跃华拍了拍严溪婼的手背,小声安慰道。
几乎第一时间,周宴程就知道来的人是严溪婼。
周宴程整颗心都在狂跳,他的愿望成真了。
在他内心深处,他想娶的只有严溪婼一人。
周宴程笑的很开心,脸上都染上了绯红色。
救护车上,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一旁的林淮序也不好过,他缓缓跪下开口道“若若节哀。”
林栖若没接这句话。
节哀?怎么节哀?如何节哀?
“谢谨弋呀谢谨弋,谁要你救了。”林栖若自嘲一笑。
“医生病患麻烦你们先把尸体送到医院,下午我们会过来。”林栖若起身,开门下车。
林淮序担心的跟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