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程回来查看查看,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到目前为止,他们算是有了一点眉目。
也许,他该从林栖若身上下手。
可是他又不希望林栖若卷进这场血腥的灾难里。
宁恣欢带着脖子上的伤回家,一回去就去找周卿落告状。
“妈,周宴程他带着小情人逛C家超市,被我若若碰到了。”宁恣欢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若若遇到了?!”她不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坦白局。
“没有,淮序哥也在,若若被他带走了。”宁恣欢依旧在哭诉,周宴程真的太狠了。
“妈,你看。”宁恣欢把脖子上的伤露出来。
“周宴程真的是太黑心太嚣张。”宁恣欢气不过。
“欢欢这件事你不要过多的掺和。”周卿落已经收到周宴程的调查资料了,。
一张白纸,她的人一无所获,她知道周宴程不简单。
“我怕他真的把你弄死。”周卿落不是在开玩笑,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宁恣欢第一看见周卿落眼神严肃,也知道有问题。
“我知道了妈。”宁恣欢选择闭嘴。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可是发了毒誓,要是若若和周狗在一起,算我输。”宁恣欢不想输给周狗。
“放心,我和你哥不会让你输。”
“既然淮序知道了,那就说明聂伊姒也就知道了。”
“周宴程瞒不住的。”周卿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若若什么破运气,总是遇到烂桃花。”宁恣欢都忍不住抱怨了。
“我现在觉得哥哥最配她。”宁恣欢由衷觉得。
“是呀!”
“宁家人都长情,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放心,若若一定会是你嫂子。”周卿落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
宁霁寒想要的就从来没有失手过。
哪怕现在局面很被动,但结局一定是他赢。
“若若你和周宴程在一起了?”林淮序开着车,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对呀!”一种直觉,林栖若觉得她又要被人敲打了。
“如果周宴程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你会原谅他吗?”林淮序觉得该说的委婉一点。
“什么是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我不太懂。”林栖若反客为主,直接把问题抛回去。
“就……就出轨呀!”林淮序一下子都被林栖若问懵了,这是可以拿到明面上来调侃的吗?
“你快说你会不会原谅他?”林淮序识趣的直击要害。
“不会。”
“此情本是长相守,你若无情我便休。”
这些话林栖若最近都说厌烦了。
林栖若就想在为周宴程说话,但她也清楚的意识到周宴程可能真的有别的女人。
如果宁恣欢是巧合,那么周卿落和林淮序还能算作巧合吗?
不,这是不是。
所以周宴程有了别的女人?
那她算什么?
周宴程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林栖若低下头,没有泄露过多的情绪。
“宴程哥对我挺好的,他不会对不起我的。”林栖若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僵硬。
她明显有些底气明显不足。
这件事她得从长计议,好好算计一番。
现在林栖若只能装疯卖傻喽。
“我就随便问问。”林淮序心底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自家宝贝妹妹不是恋爱脑,不然这得多伤脑筋。
林淮序提起的心,终于又落回了肚子里。
“若若你上楼休息,我和妈谈点事情。”林淮序摸了摸自家妹妹的头,语气宠溺的道。
“好。”林栖若虽然有迟疑,但还是乖巧的上了楼。
“儿子怎么啦?”
“我在准备若若和宴程但是会名单呢?”聂伊姒很高兴,打算拉着儿子一起看看。
她觉得林栖若和周宴程天生一对,绝配顶配。
她的若若终于嫁给了喜欢的人,她开心不已。
“什么……什么时候?!”林淮序有些紧张的问。
这不是把林栖若往火坑上推吗?
“下月初三宜嫁娶。”聂伊姒和江念汐都希望两个人能早点完婚,早点定下来。
“若若知道吗?”林淮序抿唇,再考虑这个问题。
“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呢?”聂伊姒心情好到爆,就开始琢磨宴请名单。
“妈,如果周宴程有其他女人,你还希望若若嫁给他吗?”
“什么意思?”聂伊姒脑子短暂的空白了几秒。
此刻她感觉她就是站着被泼了一盆冷水。
“就是我话里的意思。”林淮序还是觉得坦白从宽。
“你的意思是周宴程有小情人,还被你撞见了。”聂伊姒放下名单,整个人都是戾气。
她的声音都不自觉的加大,林淮序赶忙示意她降声。
“妈,我的亲妈,你小声点,别让若若听到了。”林淮序真的是手忙脚乱的阻止聂伊姒。
“是,那个女人和若若长得有五分像,不过年纪更大。”
林淮序知道宁恣欢那丫头虽然疯,但是她是真心把林栖若当朋友。
“事情我会查清,确实该瞒着若若。”
“万一我们误会了周宴程呢?”聂伊姒知道这事已经八九不离十,但她还抱有一丝幻想。
林淮序虽然选女朋友的眼光不怎么样,但是他不可能把妹妹推向火坑。
“你也上去吧。”聂伊姒放下宴请名单。
她起身进的书房,先是看到周卿落给自己发了一张空白纸张。
标题是周宴程个人资料。
聂伊姒一瞬间就察觉出了其中的蹊跷之处。
周家几乎掌握了世界上所有人的信息,却查不到周宴程的信息。
这怎么可能呢?
不是她阴谋论,周宴程这次回来一定带了什么目的。
聂伊姒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那个人。
她拨打的那个闲置十年的号码。
聂伊姒屏息,手心都开始冒冷汗。
电话很快被接通,聂伊姒却有些惶恐。
“您好!X先生!”
“我是望城林家林跃华的夫人。”
“我有事想请您帮忙。”聂伊姒的声音带着有点颤抖和敬意。
“林夫人不必客气。”
“您请说。”男人沐浴在圣洁的光里,穿着黑色的斗篷,光影打在脸上。
灯光忽明忽暗,洁白修长的手指敲在木椅上。
他认真的听着对方的电话,眼神带着深邃。
“我想请您帮我查一个这个。”聂伊姒本不想打搅那个人。
但是事关女儿,她不得已为之。
“您说。”对面的人依旧耐心十足,没有厌烦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