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应该的都是应该的。”沈凝夏完全不知道林栖若说了什么,只能尬接。
但好在这话还真让她接上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
“如果你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林栖若做了call的手势离开了。
沈凝夏点了点头道“若若你去忙吧!我没事。”
三个男人默默的也出了门。
林栖若下楼,三个男人也一直跟着她。
林栖若打开车门,周宴程先开的口“我没开车来。”
“我先走了。”裴祁安已经决定要放弃了。
“我先回医院。”谢谨弋觉得还是身体重要,虽然他没打算放弃。
“谨弋你怎么下楼了。”北诗雅带着鸡汤来看谢谨弋,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她牙齿都要咬碎了,才把那股子火气压下去。
她觉得再这么样来几回,她就要原地爆炸了。
她都想把世界一起毁灭了。
“林栖若到底有什么好的。”北诗雅握方向盘的手都有些变形发白。
“我送送若若。”谢谨弋说的事实。
但就是因为是事实才伤得到北诗雅。
送前女友?难道是对前女友恋恋不忘。
北诗雅只能假装大度的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若若你也真是,谨弋都受伤了。”
“你还让他送你。”北诗雅这话说的就很有涵养。
既贬低林栖若在谢谨弋心中的地位,又让林栖若心里不舒服。
“没人让他送。”周宴程终于出声,警告的看着北诗雅。
北诗雅那点小心思,他用大脚拇指都想得到。
北诗雅有些发怵,周宴程每次看人都让人怪害怕的。
那是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既视感,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扑上来咬脖子。
“周少。”北诗雅脸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努力挤出来一个笑容。
北诗雅有些尴尬。
大概就是装茶挑拨离间,遇上了一个大直男。
“若若走吧。”周宴程示意林栖若上车。
他并未开车窗,只是隔开了视线。
林栖若发动车子,驱车离开。
谢谨弋没动,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们离开。
心里有些难过。
不知为何?
无论林栖若和谁在一起或者离开,这种情绪都会翻涌,然后放大让他不得安宁。
“走吧。”谢谨弋开口,北诗雅搀扶着谢谨弋离开。
楼上,沈凝夏只恨自己没有放大镜和听筒。
这修罗场沈凝夏没在都直呼刺激,看着谢谨弋那反应。
她猜测这一把是周宴程胜出了。
沈凝夏都有些佩服周宴程。
不愧是钢铁一般的男人。
这种场面可不是蛮力就能取胜的,更多的是头脑等我加持。
这场争夺战会在周宴程、谢谨弋和宁霁寒之间发生。
因为这三个男人不可能退让。
裴祁安自动放弃,已经完全被踢出局了。
“沈小姐你不要想不开呀!”护士一进来就看见趴在窗子边的沈凝夏,吓得一着急。
“吓死我了。”沈凝夏捂着胸口。
“没病都得被你吓病。”
“放心。”
“我没有想不开。”
“我只是在吃瓜而已。”
沈凝夏坐回来床上,悠闲的躺着。
这大概是她成年以来过的最悠闲的一天。
人呀只有放弃虚妄和不真实,才能活的自由自在。
另一边,周宴程当然不会错过和林栖若独处的机会。
“请你吃饭。”周宴程转头看着林栖若道。
林栖若有些犹豫后开口道“我想先去一趟望城寺。”
“我总觉得这两天异常的不顺利,所以想起拜拜。”
“哦对了!我在望城寺给你藏了份礼物。”
“宴程哥一起吗?”林栖若心也提了起来,她怕周宴程拒绝。
“好呀!”周宴程欣然接受。
只要和林栖若有关的,他都想知道。
他缺席了她人生的十二年,可人生有几个十二年呢?
他要珍惜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
“若若信佛?”周宴程只觉得十年不见,小姑娘变得许多。
“对呀!”林栖若没有做过多解释。
“那若若想求什么?”
周宴程心想,对着神佛许愿可能不灵。
但对自己,那无论如何他也一定帮她达成心愿。
“从此每逢许愿,心中默念,不求富贵,不盼太美满,保佑家人平安——《人间》一只榴莲。”
“这就是若若所求。”林栖若这愿望似乎真的只有神佛能够达到。
周宴程只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了。
“若若我帮你保护家人。”周宴程眼神简单的看向林栖若。
林栖若在开车,她不太敢分神,所以没看见周宴程眼神里的坚定。
周宴程想说的是“我可以和神佛一样护你周全。”
换句话说“我会保你。”
再换句话说“我想和你在一起。”
周宴程在隐晦的表白。
“好呀!”林栖若顺势答了一句。
二十几岁的年纪,她终究还是读不懂周宴程的话里之话。
况且她打心底里她是不信的,她只信她自己。
没有什么比自己更可靠,她一直很清醒。
“若若还有别的愿望吗?”周宴程不死心。
“有呀!”林栖若开口答道。
“希望我的小店生意兴隆。”林栖若说了另外一个愿望,和这世间的世俗息息相关。
“会的。”
“一定会的。”周宴程觉得林栖若这个愿望过于简单了。
他能够帮她达成的。
“还有吗?”周宴程继续问道。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这是林栖若能想到的第三个愿望。
“若若想要遇良人。”
“若若有什么标准吗?”
周宴程开口问道。
他紧张的捏紧了拳头。
他大概也怕林栖若说出一个和他截然相反的人。
他和她现在的缘分是他求来的。
“不需要有最好的皮囊,想要一个有趣的灵魂。”
“知我所知,爱我所爱,念我所念,想我所想,护我所护。”
“就是……也能站在我的角度看问题。”
“谢谨弋他是吗?”周宴程突然这么来了一句。
“谢谨弋?!”
“他不是。”
“我那不过是见色起意。”
“年少轻狂,遇到一位盘坐在杏花树下的清冷佛子。”
“我以为那是上天赐给我的姻缘,哪成想是一段孽缘。”
“谢谨弋呀!他不过是仗着我喜欢过他。”
不得不说,分手后的林栖若真的很清醒。
她太聪明,把这世间看的太通透。
她所经历的事,都会像勋章一样成为她身上的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