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玉直起身子又问了一遍,“温姑娘真觉得我和徐公子般配?”
温然认真地点头,“十分相配。”
樊玉高兴了一会儿,语气有些低落,“可是不知道为何,从泾阳县到京都,他一路上都没给我好脸色。原本他态度都好转了,不知道为什么又变了。”
温然笑道:“樊姑娘别急,他那个人有时候心中有气就会这样,他曾经和太子也不和,后来却成了好友。所以,他对你生气,说明他在意你。”
樊玉睁大了眼,“还有这种说法?”
温然点头。
“温姑娘和徐公子之前就认识?”
“认识两年,还算是不错的朋友。”
樊玉转了转眼珠 ,“过两日我叫家里下帖,请一定过来喝茶。”
温然笑道:“若樊姑娘想了解徐公子之前的一些事,我确实可以告诉樊姑娘。”
樊玉咧嘴笑了,“既然被你看穿,我就不遮掩了。我们这么投缘,你就叫我樊玉吧, 我也叫你的名字”
“好啊。”
门外小丫鬟说:“姑娘,徐公子来了。”
“请他进来吧。”
徐林峰进来看到温然和樊玉居然……十分和洽。
他提起的那颗心才放下。
这两个女子可都不是一般的女子,她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吃不得亏。
“我就不进来了。”
如今温然已经和蓝戈赐婚,他要避嫌。
“我已经和夫子说了莫安县出现的情况,夫子已经和我说相关的对策,问题已经解决。如今见五妹妹安好,便也放心了。”
“徐公子,阿若如今长大了,你可要见一见?”
若是之前,他怎么也要借着看猫儿多留一会儿的。
只是……
他眼角如何都忽视不了的那一抹红……
徐林峰笑道:“不用了,它过得好就行。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徐家看看家母家妹,就不多叨扰了。”
“那也好,等你歇好了,再来温宅用饭,到时我把曹公子一起叫上。”
“好。樊大姑娘 ,你走不走?若是要留下来,徐某就先走一步了。不过令尊大人命我务必送大姑娘回樊家,请大姑娘不要为难在下。”
分明就是想让樊玉一起走,偏拿归德将军的话来当借口。
温然对樊玉挑了挑眉,瞧,我说他是在意你的吧。
樊玉抿着唇得意的笑了笑,对温然眨了个眼睛,“那我就先走了,改日请你到我府上喝茶。”
“好。”
樊玉和徐林峰一齐出了院子。
樊玉去看徐林峰,结果徐林峰的脸又恢复了冷硬,她不满问道:“怎么,你刚才来这么急,是怕我欺负温然?”
闺阁姑娘互叫闺名说明关系好。
就这么一会儿,樊玉和温然就这么好了?
徐林峰狐疑地看了一眼樊玉。
樊玉哼道:“你放心,本姑娘可不是不讲理的人,不会随随便便就欺负一个柔弱姑娘的。”
徐林峰道:“樊大姑娘曾经擅自闯我的卧房,讲不讲理,还真是不一定。”
樊玉生气了,“自从泾阳县之后,你就对我这样阴阳怪气, 也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莫名其妙的。本姑娘可不是那等解语花儿,猜不透你的心思。你要是再这样,我可不是这般好脾性了。”
她说完就大步往前走了。
徐林峰愣了愣,他怎么了?他再哪样就不会有好脾性了?
再说了,她何时好脾性过?
*
徐林峰到京都的消息,温然还是让人递进了宫里。
信上还专门说了樊玉的事。
蓝戈回信说,等他安排。
温然就没再怎么管了。
樊家下帖子,她也欣然前往,只不过年底,各家各府都很忙,两人就见过一次面,后面就没机会再见。
*
魏天禹药浴过一次后,赖春雨说毒性减了半分。
他不信,也找了之前信得过宫外医师来看。
当初京都有名的医师都在济世堂,魏天禹找到几个主攻解毒的医师也颇费了一番功夫。
五个医师,没有一个能把出他中了血荆草之毒。
他便叫几人回家多看看医术,一月之后的再来把脉。
终于,一个叫陶斯的医师,摸出了他的异样,才被魏天禹的重用。
“郡王体内的毒,的确是减弱了半分。”陶斯说道。
魏天禹问道:“没有别的……不好的作用?”
陶斯摇头,“能写出这个方子的人,真是大才。除了您在解毒的过程中受疼痛之苦外,对您没有其他损伤。您现在就是筋骨会渐渐变弱,不过郡王身边有侍卫,倒是也不怎么担心安危的问题。”
魏天禹点点头,这才真的是信了那个方子。
“这个方子能彻底解血荆草之毒?”
“回郡王,依小人之见,这方子是根据您体内毒素存留多少来调配的。虽然开始的药方都一样,但您毒性少了三分的时候,那毒对这方子就已经……习惯了,很难再被逼出。同样的,在您毒性少五分、七分、九分的时候都会出现,这就需要调配出更剧的药才能逼出体内残余的毒性。”
而他……
“小人才疏学浅,调配不出这样的药方。”
陶斯低着头,他能想象得到,礼郡王的脸色有多差。
他悄悄抬眼,居然发现礼郡王在笑。
他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位爷之前很是着急身上的毒。
现在怎么听到他调配不出药方还开心呢?
魏天禹道:“行了,你回去吧。”
喜福叫小太监带着陶斯出去了。
“郡王,郡王妃在闹上吊呢……”喜福问道,“昨儿个已经救下来一回了,今儿还救吗?”
说完喜福悠悠叹了口气。
不知道高冉从哪里知道温柔怀了礼郡王的孩子,便发疯似的跟郡王闹。
那真真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啊。
魏天禹冷声道:“她要是想死,就让她体验一番死是什么个滋味儿。”
“郡王,郡王妃心中有气,您哄哄就好了,奴才已经去解释过一次了,温柔有孕之事本来就是假的,但郡王妃就希望您能亲自说一遍。”
以前魏天禹还有耐心哄高冉。
可现在,高家都没有了。
高冉自己又是一个蠢的。
他已经不愿意去做这种维持表面功夫的事情。
“捆在床上,好吃好喝供着就行。”
“那宫里的家宴……”
“她病了不能出席。”
喜福应了一声,心里也有些凄凉。
郡王妃那个人,他是知道的,性子不是十分地好,长得也不是绝色,可心底是真心爱慕郡王的。
郡王能视之不见……
说明是个薄情寡义的人。
“宫里来帖子没?”魏天禹又问道,“今天都二十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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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斯的话翻译过来就是耐药性。想来你们都已经看出来了……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