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老板克扣工资,没有强行加班,没有人剥削你的剩余价值。
苛责,但是却又合理的各项规章制度,让这里的生活氛围十分的融洽。
不能说没有剥削吧,只能说他们把各种你所需要付出的行动义务和你承担的责任,以及你所会获得的好处,明码标价的标的十分清楚。
甚至教廷那宛若一体的护犊子般的对外强硬态度,都让他仿佛置身于某个理想天国一般。
这段时间,他曾经就给这样一批人维修过装备,在闲聊的过程中就听到了这样的故事。
教廷的一个低级官员,在一次意外中破产了,但是他又短时间内急需钱财。
于是便有精明的人类商人不知道从哪儿闻到了味道,找到了他身上,和他签订了契约愿意借钱给他。
然而没想到,这该死的人类比卑劣的魔鬼还要狡猾,居然在条款里面设下了很多陷阱。
而且这好像是一个叫高利贷还是什么的玩意儿,只要是精于算计一点的魔法师都不会上当。
但是很可惜,这位低级官员是个满脑子都是肌肉的教廷人员。
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之下,这位他自然是还不上钱,随后便是利滚利,把债台高筑,到了完全还不了的程度。
事情到这一步之后,理所应当的发展趋势就是给予对方压力,把对方的家庭亲朋好友身上的钱全都榨干净。
再往后,依旧还不起钱的对方被自己人带走,再挥挥手割掉两个腰子,或者几只眼睛的眼角膜,满载而归。
这一种操作,那些精明的商人干显然不止一次两次,对其内的业务无比的熟练。
而由于这是借贷人的主动行为,所以其背后的势力从大义上来说,也应当不会为其撑腰,来避免触犯众怒。
这平衡之道被这些黑心商人们玩的一溜一溜的。
但是很不幸的是,那次他们就碰到了铁板子。
想到那些教廷的战士们口中描绘出的场景,哪怕是时间已经隔了一段时间了,每每想起,还是让斯哥特心中咽了咽口水。
那位低级官员本来被拉拉扯扯的,就要被强行带走,毕竟敌方人多势众。
幸好他已经意识到了,这种事情自己已经解决不掉了,在之前就向身后的教廷进行了求援,通风报信。
在经过了一层层的上报后,得知了事情的起因经过,那位负责外务的红衣主教大怒,甚至都将地面给捶烂了。
不过他怒的不是自己人犯下这种错误,而是怒居然有人敢欺负自己人!
他先是下令,以后所有这类不合规定,不合理的欠款,一律不用偿还。
其次,命令手下对这个低级官员进行支援。
浩浩荡荡的,身着重甲的战士们,拿着教廷的各类新式武器出征,朝着商人的营地赶去。
那是真正的军队出动了。
所到之地,旁人皆是退散。
围住了所有的出口,那杀的真正的是片甲不留。
无论老人还是小孩,无论男的还是女的一个都不剩。
管你是什么身份,管你是楚楚可怜还是美眸动人,温润软玉还是嗔怒媚眼,跟老子教廷何干?
大刀挥下来,可不管你是谁。
那位当初恶意借钱,在条款里埋坑的负责人,则是在绝望的眼神中被一颗一颗的拔去了身上所有的骨头,流血而亡。
那一次的行动虽然说让众多势力指指点点,想要讨个说法,却也最终没有行动。
概因为大家都被教廷忽然忽然亮出来的肌肉给吓到了,不过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后来消息渐渐传出去后,那些黑心商人们都渐渐收起了些许贪婪的心思。
同时由于这起事件,也吸引了那些正儿八经商人的目光,让这座城市的繁荣程度不减反增。
那一次的行动,也是让斯哥特真正开始对这座城市投出钦佩的眼神。
为了一个小人物而出头,为了自家的正义而出头,不去管乱七八糟的政治因素和妥协平衡之道。
这是...
多么令人敬仰的行动准则啊!
"也许真的存在某个大佬把这里当做试验场,实验的项目就是建造一个这样的社会?”
斯哥特这样想道。
作为一个学者,尤其是一个法师,他从来都不会认为神明自比的神国是真正的极乐之地。
那里更像是神明淫乐的后宫罢了。
除了把信仰继续贡献给神明,还要服侍他的生活,在神明需要的时候,还要化作兵器为他战斗。
平日里也要歌舞酒肉,逗他开心。
如果说那种地方能称得上极乐天国的话,那世界上就没有地狱了。
也就只有那些脑子被洗坏了的信徒们,才会为了永恒的寿命和心中的信仰,希望回到那种地方。
所以哪怕是神明的神国在他看来也不过如此,但是如今他接触到的这个小社会,却是真正公平公正。
论及体系的发展潜力和牢固程度上来,说比黑玫瑰王国和他见识到的任何一个团体要高了不知道多少。
同时斯哥特也感到好奇,他们到底是怎么样做到的?
下层人民永远反映着上层社会的意志,下层社会的和睦,直接体现了上层社会的关系。
以他现在的所见所闻,实在是想象不到,这数万人的小社会,他们的高层究竟得和睦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才能够如同铁板一般?
没有争权夺利,没有职能重复,大家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一样,就像是提前准备好的拼图一般。
唯一的说法就是,在更顶层有一个意志统一镇压着一切。
这也是斯哥特目前想到的一个解释。
"不过这也就是人数少了,当势力发展不断壮大,10万 20万乃至一个国家的时候,这个顶层意志就顾及不来了吧"
"更何况那种存在自己也要忙,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斯哥特如此的想到。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暮光教廷这个大怪物,所有的高层都被卡尔加直接控制了,都是卡尔加的眷属。
要么是原主的意识已经消亡,新生的意志掌管着这具身躯;要么是两个共同忠诚于卡尔加的意识,共同执掌一具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