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在湖边的谈话后阿不福思的心情就缓和了不少,珀西瓦尔的言语也有些改变,邓布利多家接下来的日子倒是其乐融融。
不过阿不福思很快就和詹姆两人熟络了起来,连露营也闹着邀请了他们,本就无聊的詹姆和西里斯也乐的凑热闹。
到最后坎德拉干脆把盖勒特三人也叫上了,一通折腾下来,他们的北约克的露营之旅变成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而且由于安娜学校要求拍摄家庭露营的照片,他们还为此租了两辆房车。
这可把盖勒特愁坏了,因为大家都要睡在同一个空间里,他对此坚决没有妥协,在瑟琳娜极其无语的目光里硬是在树下坐了两晚上。
“阿不思,你不准去陪他”瑟琳娜愤怒的拦下阿不思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这件事直到九月初两人离开伦敦的时候金发少年都还没停下抱怨。
“我从来没有和除了你以外的人睡过同一张床,阿尔”盖勒特可怜兮兮的说着,将两人的行李提上了由荷兰阿姆斯特丹开往瑞士因特拉肯的火车。
今天恰巧是9月2日,昨天将阿不福思送往国王十字车站后,他们就从伦敦乘坐轮船来了这里,开始了欧洲旅行的第一站。
由于不怎么赶时间,阿不思也不想幻影移形,毕竟那种方式显然是没有麻瓜的交通工具舒服的。
没有再理会盖勒特抱怨的话语,阿不思吃着在车站外买的曲奇冰淇淋打开了包厢,但他很快就愣住了。
“我不是让你订的上下铺吗”少年眯着眼转过身。
明亮的窗户下是一张小桌,右边是条沙发,左边只有一张小床,显而易见的与阿不思设想的毫不相关。
“阿尔,我对麻瓜的东西又不是很了解”盖勒特侧身挤了进去,将行李放上了置物栏,拉着他在坐在了沙发上“就一晚上”
阿不思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他们只有11个小时的车程,确实不太远,明天下午就能抵达了。
他挥手关了车门,火车伴随着汽笛声哐哐的启动了,阿不思又将沙发变长了一点,这样能很好的搁脚,少年舒服的躺了下来。
“难以置信,我们真的出来旅行了”阿不思又笑了一声“虽然带着部分目的”
“你要是想”盖勒特在他的脸庞上落下了一个吻“我们也可以不完成这些”
“说说而已”阿不思摸了摸肚子,将手里的冰淇淋塞给了金发人“我不想吃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又道“安东尼奥不会把福克斯带丢吧”阿不思略微有些担心。
苍鹰已经带着小凤凰先飞去瑞士了,但福克斯可还没飞出过国。
“当然不会,它可飞过美国好几回”盖勒特蹙着眉纠结的看向了手里的半只甜筒,最后还是很快吃完了。
“太甜了,还有很多巧克力”金发少年批判的说着“香精味还很重,我觉得以后得给你在霍格莫德开一家控制糖量的糖果店,这样你就不会得...”
阿不思忽然猝不及防的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盖勒特明显愣住了,但很快回过了神,就在他想加深这个吻的时候眼前人又离开了。
“奖励你的”阿不思眨眨眼睛,在他的腿上坐了下来,又拿起了书籍“我要看书了,你快回文件吧”
他记得盖勒特还有很多德国的事情需要处理。
“你这样我怎么写的了?”盖勒特左手揽住了他的腰往怀里带了带,以免他掉下去,右手还是召来了文件和笔。
“练练定力”阿不思若无其事的搭着盖勒特的肩膀翻开了书“这很重要”
“好吧”盖勒特只得应着,一时间包厢里安静无比,只有书籍翻动的声音与羽毛笔写字的唰唰声。
现在已经到了傍晚,火车也彻底开出了城市,来到了撒着橘色夕阳的花田与树林之间。
不过这份宁静很可惜的没有维持太久,似乎是因为来到了需要变换轨道的地方,火车开始一阵一阵的晃动着。
阿不思顿时有些坐不稳,不断的调整着姿势,直到他看见某人的耳朵越来越红。
“你下去”盖勒特无奈的放下了羽毛笔。
阿不思很快合上了书,迅速的窜到了对面的床上,他看见盖勒特拿出魔杖给自己施了个咒语。
“你对我这么没抵抗力吗”他打趣的道。
“当然”某人理直气壮的说,开始继续写着文件“你不是已经试过了吗”
阿不思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很多不该有的片段,转过身没再说话。
两人一直在包厢里待到天色都暗了下来才晃荡着去餐车吃了饭,意料之外的是味道相当不错。
“麻瓜们的料理总是比魔法做出来的好吃许多”阿不思戳着盘里的牛肉“有些神奇不是吗,他们很会做研究”
少年顿了顿“安娜的理科成绩都很不错,我是说数学,物理,化学什么的”
盖勒特略微点了头,他也知道那些麻瓜们的科目,但他不太明白阿不思这么突兀的谈起这件事的意义。
“出去露营的那天晚上她问我”,阿不思看了眼对面的人“她说:哥哥,如果哪天麻瓜们发现了魔法,对每一个魔咒都建立起了分解模型,把每一瓶魔药都放进实验室用试管研究,那时候我们该怎么办呢”
盖勒特拿着勺子的手顿住了,他轻轻的放下了汤碗“之间联邦德国的总统找过我,想要合作”
少年的指节敲着桌面“他们对巫师界目前并没有恶意,相反希望我们成为麻瓜界的底牌,他们把魔法称为超自然现象”
“你是说”阿不思搅着碗里的芝士土豆泥“麻瓜们也觉得我们更强?”
“我认为可以理解是一种带着害怕的崇拜,毕竟巫师与魔法,只存在于他们的漫画与故事当中,就像麻瓜电影里的那些有超能力的超级英雄们”
盖勒特放缓了声音。
“而谁又不想成为一个超级英雄呢,我们需要做的第一步,或许是消除他们对未知力量的恐惧,把巫师塑造成家喻户晓的形象,让每一个麻瓜小孩都听着我们的诗翁彼豆故事集长大,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们,而不是一些强制的手段”
阿不思怔了一下,露出了笑容“你真的改变了,盖尔”
盖勒特顿时被水呛了的咳了好几口。
“不过”他松了松嗓子“我觉得让安娜去麻瓜学校读书是个不错的决定,以后她应该能帮上我们许多”
阿不思轻点了头,两人又开始享受着美食,纵然有再多的事情要做,但现在他们的毕业旅行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
少年们刚在因特拉肯下了火车正准备幻影移形去格林德瓦的时候就看见了远处飞来的安东尼奥,而苍鹰的身后还跟着一只没见过的猫头鹰。
这只略显狼狈的猫头鹰在盖勒特的手上迅速的扔下了一封信,湿漉漉的,还带着海水的腥咸味。
盖勒特疑惑的放下了行李,打开了手中的信件。
“尼诺写的”他看着信件上的内容很快变了脸色。
“怎么了”阿不思凑上了前,信纸上龙飞凤舞的字迹只有短短几段话。
老大:
祝贺你们拿回了德国,一年以后我们在欧洲见,很高兴终于快毕业了。
这次的来信是因为我想我们搞清楚了孤儿院的事情是怎么被伏地魔知道的了,是当时和你们一起来的那个拉文克劳的转校生,约书亚-布莱顿。
他是一个食死徒,或者说他全家都是食死徒,他也不是美国人。
这一年我们调查了很久,最后通过家族在欧洲查到了他的溯源,他出自法国的一个纯血巫师家族....
字迹到这里开始变得弯曲起来,似乎不是英语。
“是法语,应该是摘抄下来的”阿不思略微担心的看了盖勒特一眼,念出了这个古老的法语姓氏。
“莱斯特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