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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险些被辱(夭夭PART)(1 / 1)


南宫雨传了特供密信回无心阁,无心阁若接下降妖诏会派发给附近的降妖师。他也是收到无心阁的回信才知道哥哥此次执行的任务就是这里。

一连数日失踪的妙龄少女事件。

“小雨!”

蹲在路边独自哭泣的南宫雨听到熟悉的声音,转悲为喜扭过头来。

高束青丝随疾风飞舞,眉目英挺俊朗,只见一枚高挑的男子驾马而来,正是南宫弈。小雨瞬间觉得那身姿伟岸昂昂,平日里严厉冷酷的哥哥如此让人安心。

“哥!”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扑进南宫弈的怀里,泣不成声,“我错了,我把夭夭姐弄丢了,都怪我……”

这次,南宫弈没有责备他,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温柔地摸着他的圆脑袋安慰:“此事我已知晓,一定会救回她的。莫急,努力回想一下她是怎么丢的,何时何地?”

小雨好半天才喘口气,拽着南宫弈的衣襟迟迟不放手,哽咽着应了一声:“嗯。”

夜幕降临,街头陆陆续续挂上大红灯笼,如星星点点点亮黑夜。男男女女均是精心打扮走上街,只为在上巳节寻得那灯光阑珊人。

头好疼……夭夭摸着后脑勺勉强坐起身,才发现四周极为陌生。她处在一间香气四溢的房间内,但是灯光昏暗,仅在房间中央点了盏灯,摇摇曳曳异常鬼魅,勉勉强强才看得清屋内轮廓。一张朱红华丽的大床、一张摆满果蔬的桌子,还有……夭夭朝外探了探头。房内挂满了纱幔珠帘,在稍远的一侧隐约还有个软塌,好像有个人影,一动不动地在打坐,通体还泛着微弱的亮光。

试着开门,却发现这门已从屋外锁上,窗户也试了个遍,统统打不开。

“醒了?”

声音极尽魅惑且具压迫感,从那枚诡异的身影处传来。

夭夭不敢吱声,抱起一旁的花瓶,寻了个昏暗隐蔽处藏了起来,只祈祷那人眼瞎。

浑身却在止不住的发抖。

想到茶楼里的谈资,她或许也将成为那些失踪女孩的一员,或杀或卖。

那具身躯赤着上身,正掀开一层层轻扬的纱幔,朝着这边越走越近。

夭夭屏住呼吸,见那身影一露头她便二话不说直接拿花瓶砸了过去。

顷刻间,花瓶碎了一地,鲜血从那人额间淌出,人却依旧屹立不倒。

感觉到强大的杀气袭来,她顾不得其他扭头就逃,可身子很快把一只大手揽入怀中。

冰冷的肌肤贴近,缓而慢的呼吸从夭夭头顶传来。他从身后一手钳制住夭夭,另一只大手夹捏住她的下巴,奈何夭夭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

“这么想死?本君成全你!”

每个字几乎从牙缝中蹦出。随即,身上一凉,只听得衣帛撕裂声响扯屋子。

“夫……夫君!你来救我了!”陶夭夭急中生智地朝房门方向大喊一声,男子果然怔了怔,停下手上的动作。

夭夭趁机后脑一撞,使劲浑身力气抬腿后踢直击命门,那人终于吃痛地闷哼一声,手上的力气小了不少,夭夭趁机挣脱,顺手甩了一耳光。

声音之大,响扯房间,甚至幽幽回荡。伴随着金属碰地的声音,那雕花眼罩也因此掉落。

云移月明,月光正好落了进来。半挽的乌发如瀑直泻,极尽妖冶的眸子显得邪气横生,最显眼的,是那原本被遮住留了一条沟壑伤疤的失明右眼。

可惜了一张好脸,竟做这种龌龊之事。夭夭揉揉手腕,方才用力过猛自己都打疼了。好啊来啊,大不了鱼死网破,想碰她她先废了此人。

对方的怒意几乎要涌出来,他的眸子顷刻化为青绿色,一抬手便直扼住她的喉咙。

“找死!”

夭夭整个身子被一只手掐着提了起来,可也只有短短一瞬,喉咙处的力度便即刻便轻直至放开。

陶夭夭抚着脖子轻咳,不知所云地望着他。却见他的眼神已经从凶狠转为了惊愕,再到欣喜亢奋。

“小祁?”

这个名字她好像在哪听过。

此时的月光正好倾泻在夭夭脸上,照得她明媚动人。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下一刻男子抱住了她。

“我在作梦吗?真的是你?小祁……”

莫名其妙,夭夭只感觉自己被抱得喘不上气,脱口而出:“你丫有病吧?死变态快放手……”

她努力回想起来,上次陪灼儿参加赏花宴遇到个差不多的疯子,好像也是叫这个名字。是他们眼神不好还是那个叫萧小祁的人和自己长得太像?

“你失踪了五百年,我寻了你五百年,没想到你终于又出现了。”

五百年?五百年前她连个灰都不是。等等,他的意思是他至少五百岁?想想方才看到的,果然又是个妖。

兴许是自己太太太祖奶显灵,长得和自己相似。

无论如何,自己总算捡了条命。她只好假装拍拍他,耐心地安抚道:“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先松开,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男子总算松开,青色渐渐褪去,态度和气质完全变了样。

她才察觉他的脸异常地苍白,没有血色,见夭夭似乎在盯着自己,他忙遮住她的眼。

“不要看,不要看我现在的样子。”

是指失明的右眼吗?夭夭忙点头答应,背过身去。

“好……好,我不看。”

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让他放自己离开。

一双手从后腰环过来,夭夭再次被揽进他的怀里。他的头靠在她肩上,湿热的气息在耳畔萦绕。

夭夭深呼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发抖的身体冷静下来。

“你看……这么晚了,是不是先放我回去?我家人还在等着我呢。”

“家人?”男子撒娇式的蹭了蹭她的头发,声音平淡却冰冷如泉,“我不是把他们都杀了吗?哪来的家人呢?”

,不过弹指一瞬间。

夭夭仿佛杀人于他而言只觉后脊发凉,声音已经开始颤抖,道:“是……是吗?”

“你方才说了‘夫君’?是成亲了?”

“没!没有!瞎说的,我一直一个人,一个人挺好的。”

“那便好,”他轻笑起来,带着刺骨的寒冷,“否则真不知道该从哪将他大卸八块呢?放心,我会让妨碍我们的人通通消失。”

夭夭吞了口唾沫,换了话术:“我……我还有重要的东西没了,得去寻过来。”

“这个吗?”他大手一松,一枚白玉坠子在空中晃荡,“这东西很重要?”

夭夭伸手想拿却扑了空,对方已然将坠子捏回手中,赶紧服软点头:“是啊,你把它还给我好不好?”

“可是这东西……我看着厌烦,似乎在哪见过,好像是在某个很讨厌的人身上。”

“怎么可能呢?你一定记错了,白玉坠子长得都差不多。”

“是吗?”

夭夭拼命点头。

“那……”男子把脸贴得更近,娇嗔着笑意更浓,“你亲我一下,我就还你。”

夭夭只觉得五雷轰顶,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蜂涌出来。如果可以,她一定会甩个大脸巴子。

“不愿意?”他伸出握着坠子的手,越捏越紧,似乎下一秒就要捏成粉末。

“愿……愿意。”夭夭忙握住那只手,生怕那坠子“遭遇不测”。

说完就后悔了,她甚至把自己惨淡的人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觉得自己实在太憋屈,泫然欲泣。

她以蜗牛的速度缓慢扭过头,看着这虽好看但危险可怖的脸,纠结了许多,终是一闭眼,快速靠了过去。

可是贴上的不是脸,而是对方的唇。

夭夭想死的心更强了。

正当对方想要索取更多时,喉中热流涌上,他捂着胸口面目愈发狰狞,最后不得不慌忙松开,一口鲜血呕了出来。

脱离束缚的夭夭第一件事端起一旁的茶杯漱口,然后抢回他手中的白玉坠子。

“小祁……”男子虚弱地喘着气,想要伸手去抓她,被夭夭闪身避开而扑空,一个趔趄跌扶在桌子旁。

都病成这样了,还做了那么多龌鹾事。不顾对方的呼唤央求,夭夭用力拽动房门,甚至抡起椅子砸去。

见房门依旧完好无损,夭夭只得拾起地上的陶瓷碎片抵在他脖颈处,威胁道:“不想死的话快放我出去!”

“小祁……为什么?”

“我不叫小祁!我姓陶名夭夭!忍你很久了,快放我出去!”一改之前服从的态度,反客为主的陶夭夭将瓷片抵得更深一寸。

“呵呵呵呵……”对方却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只是笑容里透着辛酸,“你变了,你以前从来不敢违抗我……”

“都说了!我是陶夭夭,压根就不认识你!”夭夭无情打断他的话,“少在这里装深情,还不知道你残害了多少人,杀你是为民除害,我最后说一遍,放我出去!”

谁知,对方的笑声越来越大,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只是眼里尽透冷意,周身渐渐散发青绿色。

见势不妙,夭夭颤颤巍巍地收回手,重新转回房门处,拼命敲打着求救。

“来人!救命!有没有人啊!”

话音刚落,唯一的烛光顷刻扑灭,无数藤蔓爬上房梁门窗,将出入口堵得严严实实。夭夭倒咬一口凉气,转过身来。

黑暗之中青色碧眼夺目刺眼,那半裸男子通体散发辉光,长发如蛇般空中游弋,鬼魅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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