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呀，你这个小机灵鬼！最近是不是偷偷背着我补课了，怎么智商又重新占领高地了？”
吕长峰的表情极为夸张。
看到李星辰的表情有些窘迫，一旁的李文舟赶紧帮他解围。
“行了行了，你这个家伙自己不用功，难道还不许别人用功啊？”
说到这里，他作势准备踢吕长峰一脚。
“星辰的说法，的确给我们打开了一个新思路，这是一个很好的方向。”
经过一番讨论后，李文舟开始布置下一阶段的侦查任务。
秋意渐浓，再加上国庆将至，津海市的游客比之前更多了。
走出刑警队后，吕长峰重重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哎呀，太舒服了，最喜欢的季节就是秋天！”
一旁的李星辰有些看不下去了。
“行了行了，你这也太做作了。我们要是不打断，你是不是还得再赋诗一首啊？”
话说回来，王杰来津海市已经有一段时日了。
可因为工作的缘故，他一直没有好好逛逛。
依旧被全天候跟着，只不过换了另外一批生面孔。
而且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察觉。
不过，察觉了也没关系。
盯梢这项任务，其实是一项很枯燥乏味的工作。
至少吕长峰是这么认为的。
他宁愿跟犯罪分子来个马拉松长跑，也不愿意一直坐在驾驶室里干等。
这才过了两个小时，他就开始在座位上扭来扭去。
王杰原本正在手机刷着新闻。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来。
“怎么了？身上长跳蚤了？”
吕长峰没有回答，依旧扭来扭去。
“你别扭了行不？我的身上都开始有些痒了。”
王杰下意识挠了挠胳膊。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感觉浑身不得劲儿！”
王杰实在有些忍受不了,身旁这个多动症患者。
于是，他开口建议道：
“要不你回去吧，把星辰换过来。”
吕长峰摇了摇头。
“算了，那小子又该说我偷懒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汽车突然驶出了地下车库。
看到车牌，吕长峰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是他！”
吕长峰立刻就认出来了，这是姜城的车子。
“跟上去！”
汽车驶出地下车库后，就汇入了城市的主干道。
王杰坐在副驾驶上，一直留心观察前面车子的动向。
“他到底要去哪里啊？”
想要对付姜城这种人，实在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尤其是对方的想法，更是不能以常理来推断。
大概半个小时后。
“他怎么到江边来了？不是想不开要自杀吧？”
听到吕长峰幸灾乐祸的话，王杰狠狠白了他一眼。
两人将车子停在不远处的路边，静静看着姜城，坐在江边的石凳上发呆。
“这个家伙，不是故意带我们来这里的吧？”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边。
中天街是津海市的一条老街。
这条街道虽老，但是也是整个城市最有人情味的地方。
不少居住在这里的人，都是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老交情。
最近几年，政府投入资金，将整条街道的路面拓宽，并且重新整理了下水道。
这条原本破旧不堪的老街，也算是又重新焕发了光彩。
韦春花手里拎着菜，一边往家的方向走，一边跟路过的街坊打招呼。
塑料袋里的鱼，依旧在挣扎着。
这似乎是个美好的一天。
路旁的早餐店里，散发出阵阵食物的香气。
韦春花来到一家包子铺前，熟络地跟里面的老板打着招呼。
“生意还不错呀，给我来六个包子，两杯豆浆。”
老板笑呵呵的应了一声，赶紧去帮她装包子去了。
等待的空隙里，韦春花往屋内看了一眼。
里面有几桌客人，正在吃着早点。
就在这个时候。
其中一名年轻人，突然从怀里的背包摸出一把水果刀，朝邻桌的女人身上刺去。
一刀，两刀，三刀……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韦春花呆住了，店老板呆住了，店内的其他客人，同样呆住了。
将女人刺死后，年轻人又将手中染血的水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瞬间的功夫，对方的脖颈处就喷涌出大量的鲜血。
“啊，杀人了，杀人了！”
韦春花手里的塑料袋，瞬间掉落在地。
那条鲫鱼也从袋子里跳了出来，不停用尾巴拍击着路面。
接到报警后，案件第一时间转到了李文舟这里。
当街杀人，然后自杀？
李文舟不敢耽误，赶紧带着同事，赶到了中天街这边。
车子赶到这里的时候，现场围满了人。
附近派出所民警，正在早餐店里这边维持秩序。
看到李文舟，其中一名警员赶紧小跑着过来。
“情况怎么样了？”
“根据现场目击者的反馈，其中一名客人，在吃早点的时候，突然掏出水果刀，将旁边的女人刺死，然后他自己抹脖子自杀了。”
李文舟一边掏出手套戴上，一边继续问道：
“突然杀人，他们有发生过争执吗？”
派出所民警摇了摇头。
“根据目击者的说法，二人并没有发生过争执。”
一行人赶到现场的时候，两具尸体已经被盖上了白布。
就在这个时候，徐伶俐也带同事赶到了现场。
她皱着眉头，打量了一眼四周。
“队长，这里人太多了，我先初步检查一下，然后再将尸体带回去详细检验吧。”
徐伶俐的做法，也算是队里不成文的规矩了。
现场围观人群太多。
无论是出于工作的细致需要，还是出于对死者的尊重，都不适宜在现场进行详细检查。
更何况，要是被人拍下来发到网上，到时候社会影响也不好。
听到徐伶俐的话，李文舟点了点头。
“当时现场有好几个目击证人，男死者突然暴起杀人，然后自杀。等回去以后，最好还是进行一下毒理分析。”
两个没有交集的客人，现场也没有发生过争吵，却突然暴起杀人，然后自杀……
经验丰富的李文舟，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徐伶俐掀开白布，初步检查了一下两具尸体。
两人都是因伤口大量出血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