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刘老师，还找过班里的哪些女生吗？”
夏薇薇又报了几个女生的名字。
详细做好记录后，郭婷婷数了一下。
一共竟然有11个女生。
这个刘刚真的应该千刀万剐！
给二人做好笔录后，郭婷婷正准备送他们离开。
“警察同志，这件事情学校也有责任吧？现在我女儿被糟蹋了，我可以找他们赔钱吗？”
看到肖芳一脸诚恳的表情，郭婷婷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将二人送走没多久，李文舟就带着人回来了。
听完郭婷婷所说的，在场众人无不气愤填膺。
“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简直就是死不足惜！”
王杰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
“第二名死者的身份查清楚了吗？”
吕长峰点了点头。
“女人名叫刘玉珍，住在城南街道。因为她是一个人居住，因此并没有人知道她失踪了。”
听完吕长峰的介绍，王杰感到有些好奇。
“这名死者年纪很大，她没有子女吗？”
吕长峰露出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
“刘玉珍有一子一女，可是却跟他们闹翻了，变成老死不相往来，已经五六年没回来过了。”
“是他的子女不孝顺吗？”
“不，纯粹是这刘玉珍太作了。”
在周围邻居们的口中，刘玉珍的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应该拉出去直接打靶。
大儿子成家以后，她依旧把对方的工资卡，牢牢抓在手里。
儿媳提出异议，老太太逢人就说，自家儿子儿媳不孝。
如果只是这也就算了。
小两口的所有大小事情，老太太全部都要过问。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受得了这样的日子。
最后小两口商量了一下，直接跟老太太翻脸，双方大吵了一场，然后直接搬家了。
原本大家以为，刘玉珍只是对儿子苛责。
没想到的是，她对自己的女儿更狠。
刘玉珍的女儿，本来谈了一个男朋友，对方勤奋上进，可家里的条件却很一般。
本来两人都要谈婚论嫁了。
结果呢？老太太横加阻拦，不惜以死相逼，硬要自己女儿，嫁给一个40多岁的老男人。
她的女儿实在没办法，最后跟男朋友分手，嫁给了那个老男人。
二人的婚姻，仅仅维持了不到两年，最后以离婚告终。
因为这件事情，女儿跟刘玉珍彻底决裂。
她甚至当着邻居的面，直接指着刘玉珍的鼻子放出狠话。
“我们两个人下一次见面，必定一个站着，一个躺着。如果是我先死，我绝对不会麻烦你。如果是你先死，可以让邻居通知我一声，帮你换个寿衣，还是没问题的。”
听完吕长峰的话，一旁的郭婷婷都惊呆了。
她压根儿没有想到，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母亲！
“那你们是怎么查到他的身份的？”
“我们联合辖区的派出所，对所有符合死者年龄段的老人，进行了一次排查。
“”也算是我们运气好，城南派出所的同事，第一天就查到了。要不然的话，绝对不会这么快知道她的身份。”
弄清了死者的身份，这本来是个好消息。
可王杰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惊喜。
刘刚猥亵学生，最终招来杀身之祸；刘玉珍为老不尊，最终招来杀身之祸。
而第三名死者李悦，平时最喜欢做的，就是敲诈勒索其他人。
再加上之前死的方凯。
他们四个，算不算是死有余辜？
王杰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觉得这四起命案，跟暗夜判官脱不了干系。
会议室里。
众人再次召开案情分析会。
听完李文舟的讲述，季平安仔细在本子上做着记录。
“所以你们的结论呢？觉得这是一起连环凶杀案，凶手是在替天行道，专门惩罚那些有罪之人？”
听到季平安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齐齐将目光投向李文舟。
“我们初步是这么认为的！无论是死者生前的所作所为，还是他们身上的伤口，都可以让我们做出这样的推断。”
季平安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有查到这四名死者，有共同接触的人吗？”
“暂时没有查到！”
整个会议室，突然变得安静下来。
季平安突然说道：
“有一句话你还没有说，你觉得这是暗夜判官做的！”
听到季平安的话，李文舟明显表情一愣。
“没错，结合凶手的作案手法来看，极有可能是暗夜判官的手笔！”
这是季平安最不想听到的一句话。
可他又不得不接受，对方的这番推测。
他将手里的钢笔，轻轻放到会议桌上。
“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这件案子我会上报。你们先继续查着，有什么消息我会及时通知。”
李文舟突然急了。
“局长，我们可以破这个案子！”
案子一旦上报，就意味着上面会有人来接手。
这不是拐着弯，骂他们无能嘛！
“你们要明白，这个案子一旦跟暗夜判官扯上关系，就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了。
”还是那句话，属于你们的功劳，谁都抢不走。可要是误了事，你们的责任可就首当其冲！”
听季平安这么说，李文舟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坐下了。
王杰低下了头，用以掩饰他此时的惊讶。
对于暗夜判官这件事，季平安的反应，着实有些反常。
突然，王杰表情一顿。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其他各地，极有可能也发生过类似的案件。
因此，在知道这四起案件，极有可能是暗夜判官的手笔后，季平安不敢瞒报，更不会瞒报。
就像他自己刚才所说的一样，这起案子破好了，那是大功一件。
可如果因为他们这边的瞒报，最终导致暗夜判官逍遥法外，那责任不可谓不大。
综合权衡之下，季平安实在没必要冒这个险。
案情分析会后，季平安突然叫住了李文舟。
“文舟，你留一下。哦，小王也留一下！”
等其他人离开后，季平安示意李文舟关上了会议室大门。
“这个案子，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听到对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李文舟猛地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