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第二天谢少衡就收到了升职的信息,李公子办事非常效率,几乎当天谢少衡就办理了升职的手续,第二天再过去的时候,属于谢少衡的办公桌和办公物品都已经摆放好。
谢少衡看着自己久违的办公室,感叹了一口气,看着旁边的谢乾钟:“谢谢爹。”
“父子之间讲什么谢谢,只是你别忘了我对你的养育之恩就好。”谢乾钟说道,毕竟在谢乾钟眼中,可没有什么父子之情。
谢乾钟向来都是一个利己主义者,对于他来说,他为谢少衡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一个是方便以后谢乾钟扳倒谢庭骁,再一个就是,有了这一层,他也更好控制谢少衡。
谢少衡自然也知道谢乾钟是什么意思,低头恭敬的说道:“我以后绝不会再违背爹的意思。”
谢乾钟“嗯”了一声,随后也嘱咐道:“以后别再整什么幺蛾子出来,安安心心工作,能升职就尽量别呆在这里。”
谢少衡知道谢乾钟在点自己,于是也说道:“好的,我以后不会再去酒馆了。”
谢乾钟满意的点点头,随后让谢少衡忙自己的事情,就离开了。
谢少衡松了一口气,随后再次坐到自己的躺椅上,这种感觉谢少衡已经久违都没有感受过了。
之后,谢少衡看着自己公案上摆着的这些文件,第一次这么斗志昂扬的翻开他们,开始用心工作起来。
另一边,谢乾钟也和姚政再次见面。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两个人对坐下棋,姚政手执黑子,“啪嗒”落在棋盘。
谢乾钟也紧接着下一棋:“事情都在预料的进展之中,目前没有受到什么阻碍。”
姚政点了点头,随后谢乾钟又说:“还是多谢您的帮助,要不是有您鼎力相助,事情也不会进展的这么顺利。”
这话倒的确不是谢乾钟,在阿谀奉承,毕竟如果没有姚政的插手话,谢少衡的官职自然也不会这么顺利就办好。
姚政则是表示不碍事:“只要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就好。”
“您放心,既然已经是约定好的,我一定信守承诺。”谢乾钟也连忙在这方面表忠心。
姚政满意的点头说道:“那就好,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
一局棋都没有下完,姚政就先行离开,谢乾钟坐在原地,将自己就一口茶喝完之后,付了钱,就回到自己的府里。
谢少衡这边的事情办好了,而另一边李公子那边的钱还没给,再拖下去就不太好,于是谢乾钟回到家中拿的钱就慌慌张张的到了李公子的府上。
刚过去,甚至没有说话,就有下人领着谢乾钟往里面走,想来,估计李公子已经事前打点过了。
谢乾钟没想到这李公子对这事儿居然这么急,估计也可能是他自己拿不出这么多钱。
等谢乾钟见到李公子的时候,李公子已经在客厅那里等候多时。
谢乾钟连忙走过去,将钱递给李公子:“下午和姚政见了一面,有些事情耽搁了,不好意思,要不然早早就给您送过来了。”
谢乾钟这话有意无意的透露出自己和姚政的关系并不一般,李公子满脸深意的看了一眼谢乾钟,也彻底确定了他和姚政绝对有很深的牵连。
之后谢乾钟也不打算在这里久待,李公子刚打算给谢乾钟斟上一杯茶,谢乾钟就将杯子倒盖回去:“喝茶就不必了,后面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钱已经送到了。”
而李公子自然也愿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件事情谢乾钟和自己的牵扯越多,就越容易暴露自己,因此,让谢乾钟早来早走,对两个人来说都是保险的事情。
随后,李公子让人将谢乾钟送走,自己很快也回到了书房里面处理要事。
另外一边,谢乾钟和谢少衡都不是什么省心的东西,自然不会因为现在得到了一些蝇头小利,就放弃更多的利润。
果不其然,很快,谢乾钟就抓着姚政的心理,对着姚政狮子大开口。
姚政皱眉说道:“你说什么,你确定吗?”
“当然,想要真正限制住谢庭骁,单单夺走他一些处理军事上的权力还不够。”谢乾钟笃定的说道。
姚政再次问道:“可是谢少衡已经瞎了,让他去带兵守卫……你怎么能确定他真的能守住。”
谢乾钟真是不在意的说道:“让亲信看情况,到时候谢少衡下发命令不就好了吗?”
其实两人都知道这点有很大的弊端,因为亲信也有自我的判断力,到时候和谢少衡陈述的时候未免会加上一些自己的主观判断,到时候万一因为这件事情而失守了京海……
姚政岂不是连个官都没有了?
谢乾钟自然知道姚政在犹豫什么,于是也主动说道:“其实这件事情完全可以只把守城的事情当成一个幌子,我们的根本目的还是为了分割谢庭骁的军权。”
姚政点了点头,谢乾钟这点说的的确没错,可是用一个瞎子当幌子,未免有些太荒诞了。
谢乾钟则是不赞成的说法:“未必,百姓又不是人人都知道,谢少衡成了瞎子,而官员这边稍微打点一下就好。”
“大不了就说那些兵交给谢少衡操练,谢庭骁一个人控制不住。”谢乾钟再次提出意见。
姚政低头思索了一阵,到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毕竟现在对于姚政来说,限制住谢庭骁的发展才是第一要事。
相比国家来说,姚政更希望自己可以过的好一点。
于是姚政也说道:“这件事情,说到底,我也只能帮上一点忙,正儿八经的,还需要你们自己争取。”
谢乾钟此时喜笑颜开,连连点头,对于谢乾钟来说,把姚政这边搞通就已经差不多成了。
不知道谢乾钟已经联系上他所有的旧部,谢少衡那边也在抓紧时间,再次,对以前的下属表忠心获得他们的信任。
“你们应该也知道我和谢庭骁素不相和,之前他就用尽手段把我的双眼弄瞎,现在他一个人在城中专断兵权,还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情……”谢少衡演出一副肝肠寸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