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一座古香古色的四合院。
现在是冬天,院内的树木却绿意盎然,仿佛乱入了时空。
一路上遇到很多穿着汉服的侍者,见到客人都会停下来微笑点头,在客人旁边走过时不发出一丝声音。
岸芷汀兰是帝都上流社会的一种身份象征,要是想来这儿吃饭只能提前预约。
这里的会员卡都是实名制,申请时会评估个人资产和能力,目前拥有会员卡的人不超过一百位。
贺浔之的爷爷和大哥拥有这里的卡,不过只有本人在场才能使用,他只跟着他们来过几次。
听说当初有个姓张的富二代拿着他爸的卡想进岸芷汀兰,被拒之门外。那个富二代也是个傻的,竟然在里面闹事,
结果岸芷汀兰直接将那张会员卡强制收回,第二天那个张家就破产了,一家人灰溜溜地离开帝都。
没人知道张家破产到底是谁做的,不过都不约而同想到了被张家得罪的岸芷汀兰。
各世家虽然因为岸芷汀兰的神秘背景而有所忌惮,毕竟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却对它更加推崇,挤破头都想拥有一张这的会员卡。
秦黛青牵着贺浔之穿梭在回廊里,最终停在了一个包厢前。
贺浔之抬头看到屋子上的牌匾上写着汀兰小筑时,惊讶了一瞬,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他曾经跟着大哥来这吃过饭,知道这个屋子从来不对外接客,没想到今天跟着秦黛青见到了汀兰小筑的庐山真面目。
不过也难怪,全帝都最有权势的人都站在了他的面前,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吗?
“这个包厢爷爷以前特别喜欢来,我就把它直接包下来了,这里的药膳特别好吃,带你来尝尝。”,秦黛青轻描淡写地说着。
最不屑于解释的人,此时愿意跟小家伙分享她的想法。
“杳杳,我不饿,我们回去吧。”,贺浔之后退一步,一张小脸皱成了苦瓜。
从小到大,他吃的最多的就是药膳了,现在听到这两个字都会产生不适。
咕噜~,贺浔之的肚子传来了抗议声,他的脸因为尴尬染上了红晕。
“我说不是我,你相信吗?”,贺浔之瞪着面前的人,眼神略带威胁。
“是我饿了,你陪我进去吃点吧。”,秦黛青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给了小家伙一个台阶下。
她清冷的脸上红唇一勾,刹那间令天地失色,贺浔之直接呆住了。
“我好看吗?”
“好看!”
“把口水擦擦,你可以随时看。”,秦黛青调侃的声音在贺浔之的耳边响起。
贺浔之擦了擦嘴边不存在的口水,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秦黛青拉到了屋里。
可恶!
又被这个臭女人给套路了。
小爷我也是有骨气的,说了不饿就是不饿。
包厢里的菜在客人刚进门的时候就陆续上好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和饭菜的香气。
“那个,你先吃吧,我还不饿。”,贺浔之保留最后一丝倔强,不想再被药膳支配。
“好,”,秦黛青给自己盛了碗汤,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她的教养极好,一举一动都彰显出她的矜贵和风度,桌上偶尔传来她对食物的赞美。
“嗯,这道黄芪煲乳鸽不错,汤汁鲜香,入口回甘。,”
“这个枸杞水晶虾球,非常筋道。”
“这个灵芝元鱼是我最爱吃的菜了,肉质滑嫩,入口即化。”
贺浔之坐在一旁终于忍不住了,香味争先恐后钻进鼻子里,他不停地吞咽口水。
小声和一旁秦黛青说道:“杳杳,我有点饿了。”
秦黛青善解人意地看着他,“没关系宝宝,不想吃就不用勉强自己,我不会逼你的。”
“不,我是真的有些饿了。”,贺浔之的眼睛瞪得溜圆,急忙解释着。
“宝宝,我知道你是看我一个人吃太孤单想陪着我,不用考虑我。在我面前,做你自己就好,”
“我就是要吃。”,
贺浔之已经放弃抵抗了,光是闻着香味,他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馋虫了。
“好好好,你说了算。”
秦黛青起身给小家伙盛了一碗汤,眼底划过了一丝极淡的笑意。
“哼,算你识相!”,贺浔之接过汤就势喝了一口。
嗯,真好喝,汤里几乎没有中药味,跟他以前吃过的药膳一点都不一样。又试了几道菜,他开始大快朵颐。
屋子内没有其余的声音,只剩下了夹菜和吞咽声。
贺浔之现在能想到的只有两个字——真香
吃完后,贺浔之摊在椅子上不想动弹,小口喝着消食茶。
“太满足了,感觉身上暖洋洋的。”,贺浔之一脸餍足。
“你喜欢就好,这是店里的至尊卡,你什么时候想吃可以随时过来。”,
秦黛青像摸小狗一样rua着贺浔之头顶的小软毛,眼看着小家伙又要炸毛了才不舍地把手收回去。
“谢谢杳杳”,贺浔之开心地接过。
这份礼物非常合他的心意,就不计较某个女人对他的蹂躏了。
他非常不吝啬地给了女人一个香吻,很快就被秦黛青反客为主。
一吻毕,贺浔之气喘吁吁。
他想不通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男人更有优势一些吗,为什么每次都是他先缴械投降,
最后他总结出:不是他的问题,都是秦黛青这个女人的战斗力太强悍了。
“走吧,送你回去。”,秦黛青看着小家伙穿上衣服戴好围巾后,才牵着他往外走。
回到车里,车内的痕迹已经被处理干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但是之前在车里的香艳画面不停地出现在脑海里。
初尝情事的年轻男人还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欲望,喘着粗气。
老张有眼力见地升起了挡板。
贺浔之紧紧挨着车门边,不想靠近她。
秦黛青见状没有说什么,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邮件。
贺浔之百无聊赖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一丝不苟地办公,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面前这人不止是他的女朋友,还是一个掌握许多人生杀大权的的商人。
他在不知不觉间离秦黛青越来越近,连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都不知道。
秦黛青工作之余一直都在注意着小家伙的一举一动,看到他无意识的靠近,内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放下笔记本,让他更舒服地靠着自己,拿起旁边的毯子盖在了贺浔之的身上。
“老张,回沧澜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