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泽一展颜一笑,终于到了这个时候了嘛。
安室透还真是够迟钝的,花瓶里一直插着的白玫瑰,还有他做任务时一些特有的表情,为什么会让他到现在才怀疑呢?
野泽一回过头,看着安室透。
此时的安室透脸上不是以往的温柔,而是说不出的冰冷。
“终于发现了吗?”
安室透见野泽一并没有否定,眼中带着嘲意:“我以为你会找借口狡辩。”
野泽一无所谓的摊了下手:“没什么可掩饰的,从你用波本的身份约我的时候,我就怀疑我可能暴露了。我完全有时间去让人假扮金菲士赴约,反正你也猜出来金菲士的那一身皮是假的,所以就算那个人被抓到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不是金菲士,而我依旧是野泽一,是你最可爱的后辈。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吗?”
安室透下意识的皱眉:“为什么?”
野泽一眼神温柔而真诚:“因为我从来没想过要骗你啊,降谷前辈。而且我说过,我是最适合的人选。”
安室透咬着后槽牙:“所以,你真的是金菲士,琴酒的弟弟,那位先生的义子,黑衣组织的继承人?!”
“没错,所以你打算抓走我了吗,降谷前辈?”
野泽一歪了下头,缓缓一笑,就像曾经那样。
安室透闭了下眼睛,深呼吸,随后睁开眼睛,目光坚定:“当然,你被捕了,野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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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安的一处地下拘禁室里,野泽一坐在椅子上,四面都是单面窗户。
降谷零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一想起他和野泽一的曾经,嘴角就会扬起嘲讽的笑,泪水在眼中打转,却迟迟没有落下。
他居然爱上了他的敌人,还把他亲手抓了回来,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啊。
一旁的诸伏景光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如果不忍心,我去审问吧。”
降谷零的手攥紧:“不,我去。”
站起身,深呼吸,收敛脸上的情绪,推开门进去。
野泽一看到降谷零,露出了如往常般温和的笑容:“你来啦,安室。”
降谷零想象到野泽一可能会面无表情,可能会嘲讽,但他从没想过会这样。
仿佛他们所在的不是审讯室,而是家里的客厅。
“姓名?”
“野泽一。”
“我是说真实姓名!”
“我一直都叫野泽一,二十三年来都是这个名字。安室,我说过的,我不会骗你。”
降谷零走上前,揪住野泽一的领子:“你不骗我?你不骗我的话为什么要潜伏在我身边?你不骗我的话为什么跟我说警察这个职业多么伟大?你这算什么?羞辱我嘛!”
野泽一看着降谷零充满怒意的眼睛里含着泪水,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玩大了,但计划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已经停不下来。有些着急的想抬起手给他擦掉眼泪,但手被拷在桌子上,抬不起来。
野泽一只好看着降谷零,浅灰色的眸满是歉意:“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也没想碟中谍的。我最开始明明只是打算在警局卧底的,谁知道被鬼冢教官叫去潜伏了,而且我是真的觉得警察伟大的。我没有骗你,真的,你别哭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