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风此时也有些不安,如果叶清真的因为他出了什么事,他估计要愧疚一辈子。
不过现在也回不去清风城,他只能压下心中的烦躁,转身走出车厢,向远处的银风走去。
慕容云看着他的背影,又把目光放在安哲拉的狙击枪上。
这是一把漆黑的大口径狙击步枪,外表有点类似地球上的M82A1狙击步枪,也就是人们熟知的巴雷特,只不过细节上有些微不同。
这是安哲拉最近刚刚制作出来的,相比于在霸王城赶制的那一把,这一把枪制作得更加精良,用材也更好,可以更大程度地发挥出安哲拉特制子弹的威力。
从刚才狙杀冰晶虎的效果来看,安哲拉对这把枪还算满意。
“想摸吗?”注意到慕容云在打量自己手中的狙击步枪,安哲拉平静地道。
“啊?不……不用了。”慕容云被吓了一跳,急忙摆手。
这些日子以来,她也算明白了跟在叶风旁边的这些女孩是什么来历。
越是明白,她就越是恐惧,尤其是像安哲拉这种气质偏冷淡一点的,她就更是不敢招惹了,平时连话都不敢搭。
所有干员里,也就桃金娘跟慕容云最熟悉,因为她得就像个小孩子,武器还是旗子和苹果,实在没啥威慑力。
“不用害怕。”感觉到慕容云有些紧张,安哲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柔和一些:“你如果对枪感兴趣,我回头可以帮你设计一把小的,用来防身。”
“谢……谢谢。”慕容云有些心动,但还是道:“我问问叶风同不同意。”
“行。”安哲拉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不远处,在华法琳的治疗法术下,银风的伤势已经初步痊愈,并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你已经是一名女孩子了。”看着有些迷茫的银风,叶风调侃了一句,也算是心中对于叶清的担忧。
“欸?你说什么?”听到叶风的话,银风一脸懵逼。
“没什么,开个玩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叶风笑了笑,道。
“我感觉还好。”银风摸了摸自己腹部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而后看向远处的追兵们。
他们已经被能天使打晕,桃金娘正在研究怎么能把他们绑得更结实。
“已经解决了。他们为什么追杀你?”
“因为一条矿脉,那是我们银家祖传的矿脉,明月石产量非常丰富,所以风家一直虎视眈眈。最近我爷爷突然重病,他们便趁机发动了突袭。”银风挣扎着坐起来,简短地叙述了自己家族的情况。
而后看着叶风,恳求道:“兄弟,我们风家愿意付出任何条件,求求你伸出援手。”
“不必如此,我既然救了你,就肯定会帮到底。我跟清风城的王家,也算是有些渊源。不过我有些好奇,一条矿脉就算产量再怎么丰富,也总有枯竭的一天吧,更何况还是一条祖传的矿脉。
怎么会如此被人觊觎?难道你们祖上并不久远?矿脉还没有开采多少?”叶风轻声道,眼中有些疑惑。
“恰恰相反,我们祖上非常久远,甚至可以说是这个世界最古老的家族之一了。”听到叶风给出的承诺后,银风明显松了口气。
清风城距此路途遥远,向王家求援其实远水解不了近渴,不过是图个心理安慰。
但叶风这种实打实的战力就不一样了,能如此迅速地解决风家的追兵,他至少是个七阶,甚至六阶御兽师。
还有旁边这个女人,估计也是个强大的御兽师。
银风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笑眯眯的华法琳,接着道:“不过这都是族中的老人说的,我们是不太信的。但是我们家族的那条矿脉确实非常神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自动生成大量的明月石,所以哪怕过了这么久,依然采之不竭。”
“还有这种事?”听到银风的话,可露希尔从叶风旁边冒出来,惊讶地道。
“对,所以我们家族的矿脉才这么惹人注目。”银风的目光在可露希尔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又移到华法琳身上,又看了看远处的慕容云、安哲拉和能天使。
最后看向叶风,默默在心里给他打了一个色魔的标签。
“你就这么说出来,不怕我也起了歹心?”叶风笑道。
“这种事在明月城人人都知道,想瞒也瞒不住的。而且这次家族危机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没有守住宝物的实力,宝物便会变成祸源。”银风看着远处的夕阳,苦涩地道。
他们家族,就如同这残阳,已经在这次灾难中元气大伤了。
“兄弟……”叶风拍了拍银风的肩膀以表安慰:“既然情况危急,我们就先动身吧。你们家族应该耗不起吧。”
“多谢!”银风站起身对着叶风恭敬地行了个大礼:“还未请教兄弟名字,如果这次能度过大难,我们一定把兄弟放入家族祠堂中供奉。”
“叫我刀客塔就行,不过供奉就不必了。”叶风有些蛋疼地道。
银风也没有在意,转身看着西方道:“刀兄弟,我们最后一个据点就在前方的望月镇,那里估计已经快守不住了。”
“我带了天马,用那个吧,速度会快很多,时间不等人。”看着准备翻身上马的银风,叶风道。
“啊?好!但是天马应该载不了这么多人吧?”银风虽然心中大喜,但脑子依然冷静。
“放心,我有办法。跟我来吧,把马也牵着,都能带上。”叶风看了看旁边壮硕的马匹,转身向车厢走去。
银风急忙跟上。
……
与此同时,望月镇。
平时热闹的小镇此刻家家闭户,街道上十分安静,但是偶尔出现的尸体与血迹证明着这里不久前刚进行一次动乱。
顺着沾染血迹的街道前进,一个残破的庄园映入眼帘,从装饰上可以看出这庄园完好无损时应该颇为豪华。
在庄园周围,躺着大量的尸体,血水潺潺地流淌,残肢断臂随意地摆在地上,让人心中发怵。
一个瞎了一只眼,脸上有刀疤的中年人踏着尸体,一脚踹开庄园的大门。
随行的手下们迅速前行,围在他的身边默然静立,如同群狼拱卫狼王。
带着血腥味的冷风袭来,将中年人的血红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看着坐在庄园中央的老人,眼中带着无尽的暴虐:“银天行,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