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的话让那几人愣住了。
他们从未想过这些事情，他们只是相信了莫开元的话，然后按照他说的去做。
至于莫开元的目的是什么，他们从不关心，到现在为止，他们也不知道整个计划进行到了哪一步。
现在被陆明这么一提醒，他们反而清醒了，过来莫开元从来没有说过他的计划进展，他们也只是一直在办事。
现在想想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莫开元的计划居然还没达成，着实奇怪。
他们脸上的表情很快出卖了他们，陆明此时又补充了两句。
“你们的人好像也不多吧？是好像一直都有新人在进来，你们就没有想过有些人他们去哪了？”
在此之前他们想，不过就只有人离开了而已。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一直想要去替莫开元实现目标，那目标长期没有实现时，总会有人离开。
那次之前他们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如今看来却好似另有隐情。
“莫开元是怎么保护你们的？他得到了更多的力量，拥有了更多的献祭度，我很好奇，你们知道答案吗？”
陆明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在他们耳旁响彻，之前忽视的种种，如今都浮出了水面。
那些人怕不是都死了。
至于那些人是怎么死的，恐怕就不用说了，有不少人还是他们帮忙处理掉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会成为下一个，而此时他们还在为莫开元卖命。
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陆明勾起嘴角，笑了笑：“现在回头，或许还不算晚。”
林航在一边看着，莫开元的目的，他现在也已经很清楚了，无非就是想杀了他，然后获取他身上的积分和能力。
积分和能力在谁身上不重要，反正这些人都是替死鬼，死一个也是死，死两个也是死，对莫开元而言，没有什么所谓的。
现在他们的任务失败了，回去也只有一个死字。
不对，就算他们的任务成功了，回去也一样是一个死！
这个莫开元！
一时间，趴在地上的那些人都醒悟了过来，恨极了莫开元。
要不是莫开元，或许他们还能找到别的办法离开这个见鬼的游戏。
现在好了，无论往哪边走，都是死路一条，林航他们估计也不会放过他们几个。
为首那人看向林航，眉头紧锁。
半晌后，他咬紧牙关，似是下定了决心。
“你……你们能不能，放我们一条生路？”
话音落地，几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林航没有立刻回答，恐怕够呛。
几人瑟瑟发抖，林航这才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可以，但你们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林航这时也想明白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若来犯，那就得斩草除根。
要不然这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当然当然！”
几个人点头如捣蒜。
“你问什么我们都告诉你！”
“只要是我们知道的，不知道的那我们是真没有办法。”
林航等了片刻，等他们自己安静下来。
“莫开元，他活了多久了？”
一听到这个问题，几人俱是一愣，一时间面面相觑，谁也回答不上来。
半晌后，为首那人才艰难地开了口：“大兄弟，我们几个跟着他也不过两、三年的时间，那队伍里面，我知道跟了最久的，也就三年，你问我他活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啊！”
另一人似是意识到了林航问这话的目的，试探着开了口。
“难道……那个莫开元，他不是人？”
林航不置可否。
至少目前来看，那个莫开元已经脱离了人的范畴。
就算有神的庇佑，在这么长的时间内，这么多场游戏，都能安然无恙地存活，还能成为其他人的保护伞，这不管怎么想，都不像是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陆明沉思片刻，开口道：“莫开元参加这个游戏，至少有六年了。不过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不知道消息是否准确。”
赵川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子有能力保护别人，自己肯定也能从这个鬼游戏里面脱身吧？他不走，是要干什么？”
林航听着他们的话，心里已经逐渐有了一个猜测。
“莫开元……他有什么样的能力？”
“他很强！很能打！”
“那家伙的伤口愈合得特别快，感觉就像是死不了一样！”
“没错！有一次他受了伤，整条腿都快断了，硬生生给长回去了！”
“而且……他好像能读心一样，我们心里想什么，他都能猜得到。有一次我们开会，他忽然盯着一个人看，然后二话不说把那个人拉出去了，之后就没见他回来，肯定是被献祭了。我后来听那个人的朋友说，他早就看莫开元不顺眼很久了。”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莫开元之所以能够一帆风顺地活到现在，恐怕是跟那些邪神做了交易。
至于那些死去的人，未必都是被送去献祭了，也有可能是成为了邪神的养料。
而莫开元只是一个进贡者。
和其他的进贡者不一样，像林航他们，不稳定地进贡，杯水车薪，换来的奖励也都是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金钱、权利……这些在绝对的神力面前，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林航甚至可以猜出莫开元拿什么做了交易。
成为游戏内的存活者，他可以享受游戏的奖励，在现实中过得风生水起。
他的交换就是，永远无法离开这一场游戏。
只要邪神不散，他将永远存在于游戏内，成为一个会刺杀玩家的NPC，直到世界的尽头。
用自由去交换神力，用神力为邪神输送养料，用养料换取金钱地位。
四神之下，他便是第五个神。
好精妙的算盘。
眼下他们要和莫开元正面对抗，能力还不足。
但眼下就有一个机会。
林航的目光看得几人发愣，就连赵川也打了个寒颤。
“你俩的献祭度也不高吧？”
林航这话是在问赵川和陆明，两人对视一眼，逐渐明白了林航的意思。
为首那人也明白了，赶忙开口：“别杀我！我……我可以帮你们带人过来！”
话音刚落，一人暴起！
“都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