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将士看诊发现他们的毒没有解,只是抑制住了毒性,她一脸愁容,有大夫看见她来了,和她说:“云大夫,他们的病还是没有起色”。
锦时也很无奈:“这个药只能暂时压制毒性,什么时候能解就看什么时候能找到毒下在什么地方了”。
那个大夫无奈的摇摇头说:“云大夫,他们这个毒怕是解不了了,我们来了那么多天了,还是一点变化没有,现在要叫我们治好了才能走,唉”。
锦时安慰他:“你不要担心,肯定能治好的”。
她后面有两个人在看着她,一个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不知所措神情黯淡愣在原地,一个又惊又喜,眼睛满是心疼和担忧。
当容景宁确认了她就是锦时的时候,他没有上前而是转头走了,他落寞心情下是纠结要不要见她,要用什么要的方式和她打招呼,她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他不敢,他后退了,在面对锦时这件事他胆小又懦弱。
眠秋迂见他走了也没有多想,他不知道容景宁知道云先生就是锦时。他静静的看着锦时给将士们看诊,她走过去煎药拿着蒲扇扇着药炉。
他轻轻的走到她后面,看她大夫的模样觉得骄傲和欣慰。他轻声喊她:“云大夫”。
她以为是其他的大夫喊她,她没有转过身来依旧在煎药,她轻声答:“嗯,怎么了”?
他无奈的笑笑,开口道:“云先生,我有点不舒服你能给我看看吗”?
“好”,她不假思索的转过身来,拉过他的手就认真的诊起脉来,她没有看到他的脸。
他见她还没认出他来,就故意问她:“云先生,我的身体情况怎么样”?
她诊脉结束放下他的手,轻声说:“没什么大问题,挺……”。
她终于看到眠秋迂了,她一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她盯着他愣神了,直到他先开口:“小丫头,认不得我了”。
她才猛的回过神来,她不敢相信小心翼翼的叫他:“师叔”。
他轻轻笑了笑,柔声说:“嗯,我还以为你认不得我了呢”。
锦时轻轻一笑:“怎么会认不得师叔呢,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师叔怎么会在这啊”?
“我四处游历,看到有人提着你的药箱上了马车往这边走,我想你应该是在司雨城,就想来看看,没想到你还真的在”。他欣喜的说道。
锦时轻声说:“师叔,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眠秋迂:“好”。
容景宁脑海里还在是刚才她在给将士看诊的样子,看着她背影却不敢认她。
司衡中:“王爷,您找我”。
“昨天的那个女大夫是不是云先生”。他轻声问道。
司衡中瞳孔震了震,他心想自己没有说,他怎么会知道,他见容景宁看着他的眼神不对,他不敢欺瞒他,他低声道:“是”。
“你怎么找到她的”,容景宁疑惑乱怎么知道她的行踪。
司衡中就把他怎么找到的锦时,经过和他说了。
容景宁心里微微一紧,司衡中端详着他的表情,容景宁声音低沉:“好,你先退下吧”。
司衡中出来,他在想:“要不要告诉云先生,可是我怎么和她说啊,我没和王爷说她是云先生啊,王爷怎么知道的。唉,算了还是和云先生说一声吧,反正不是我说的”。
可他还是有点害怕,他看了眼容景宁的帐篷,还是去找锦时了。
容景宁靠在椅子上,盯着桌子,他犯了难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遇到她,他现在心里没有太多的重逢后的开心,只有担心,他要怎么面对他,马上司雨城的事完了,他就要回赤洲了她也要回赤洲。
“丫头,你不是应该在上京城吗,怎么会在这啊,你是不是和宁王吵架了,赌气跑出来的” 。他像一个父亲一样关心她。
锦时轻声道:“你看我像是意气用事离家出走的人吗”?
眠秋迂没有说话。
她淡淡的解释道:“去年我就和宁王一起去赤洲了,年前的时候他要去边关城池处理一些事情,我又不想在赤洲我就自己出来了”。
眠秋迂担忧的问道:“那他知道吗”?
“知道,他和我说他要离开赤洲的时候,我也说我要走”。她淡淡说道。
他想到之前容景宁和他说过,他有一个朋友喜欢看山川河流,却把自己关了三年,他算了算时间觉得他说的就是锦时,他心里很是心疼。
“师叔,你怎么进来的军营”。她好奇的问他。
他轻声说道:“我和宁王一起进来的,我和他在路上遇到一起同行来的司雨城”。
“他真的在这里”,她不痛不痒的说道。
眠秋迂以为他们出来之后没有见过,他也就不知道她是云先生,他轻声道:“刚才我和他在一起,但是他先走了,他应该不知道你就是云先生”。
“他知道”。她脱口而出。
他察觉的到了点什么,他容景宁明明知道她的身份看见她了却不见她,而她说起容景宁来就像是在说个陌生人一样,他试探的问道:“你是不是过去的三年把自己关起来了,怎么回事”?
锦时惊讶等我看着他,疑惑他怎么会知道。她想应该是容景宁说的,她问道:“是他和你说的,他知道你是我师叔吗”?
他轻声道:“他不知道”。
锦时浅笑了一下,心里苦涩但是她仍旧平静的讲述:“是啊,我自从嫁到北辰后我就不出门,连院子我都不怎么出,我也不和其他人说话。我每天就看看书喝喝茶,一天也就过了,我第一次发现我还可以这样生活,一天不说一句话。那个时候的我以为我的一生就是在宅院里度过了,我接受不了那样的日子,我也不知道我出了门我能去哪,所以我索性不出门不和外人交流”。
他眼里满是心疼,他眼里的她是温柔却有力量,是如春天一样明媚,如夏天一般炙热的,现在看到的她眼睛黯淡无光,心平静的像是冰封一样。他怎么能不难过,怎么能不心疼,她是他看着长大的师侄啊。
“云先生,我有找您”。从外面传来的声音,打断了这忧郁的氛围。
锦时慢慢走出去淡淡的问:“司将军何事”?
“王爷,知道你是云先生了”,他有些心虚。
他怕锦时误以为是他说,连忙解释:“不是我说的,我也不知道王爷他怎么知道的”。
锦时在刚才和师叔聊天的时候就知道他已经知道,所以她也并奇怪,她轻声道:“我知道不是司将军说的”。
他奇怪的看着锦时,锦时什么都没说回了帐篷,眠秋迂担忧的问她:“不去找他吗”?
“不去”,她毫不犹疑的回答。
他看她态度坚决,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声说了声:“好”。
他从锦时的帐篷离开,还是难过,他不敢相信她居然真的关了自己三年。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径直走向容景宁的帐篷。
他一进去看到容景宁若无其事的在翻看军务,他压抑不住心里怒气,走到容景宁的面前,容景宁看到有个人站在他面前,他抬头看见面秋冲怒气冲冲的脸。
他错愕不解的问他:“前辈你怎么了”。
“你刚才为什么走了”,他充满怒气的质问他。
容景宁:“哦,我看有大夫在,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就回来了,对不起啊前辈我忘记叫你了”。
眠秋迂静静的看着他装,他想着锦时所受的委屈,看着他现在这样装做不认识她的样子,他真的很生气。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想他们俩都不想见彼此,他还是不要拆穿他了。他淡淡说道:“那个女大夫,还是不要让她住军中了,军中条件差,她还是女子军里全都是男人,传出去名声不太好”。
容景宁知道他的意思,他也想过让她住将军府但是他知道她不会去的,但是他也不能让她去客栈,进进出出的不安全,他也不能拿全军的安危去赌。
他驳回的眠秋迂提出的建议:“不可以,所有的大夫都要住在军中不可以外出,直到毒解了为止,我不能因为她是女子就破例,而且现在她出去不安全”。
眠秋迂生气的说:“那现在军中下毒之人,毒下在哪都不知道,这里就安全啊,她一个女子住在军中始终是不方便的”。
“我从今日起就住在军中,不会有事的”,他还是坚持他的原则。
眠秋迂怕说多了惹他怀疑,也知道他为什么要留下来,他也不好插手他们两个的事,他只好妥协:“行,那我先回去了”。
她住在军中容景宁也有顾虑,不单是因为她是女子,是因为她的身份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