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她们找了间破破烂烂的茅草屋躲雨,这个季节下雨空气都是闷热的。外面下大雨茅草屋里下小雨,窗户都坏的根本挡不一点风,到了晚上有点冷,他们在茅草屋里找到个柜子劈开当柴烧了。雁儿给锦时找了件披风披着,这件披风是容景宁在枫林园给她披的那一件。她看着披风想到了容景宁心里想着:“他应该离开原城了吧”。
她们围成一个圈坐在火堆边上,夜深了这雨还没有半点要停的意思。外面有两个男子嘴里抱怨着:“这天是漏了个洞吗,下那么大的雨,要是再不停啊河水肯定要涨,桥都被淹了还怎么去岭都啊”?
另一个男子:“唉,再说吧,先躲躲雨吧”。他们进了茅草屋拍打着身淋湿的衣服,站在门口拧了拧衣服上的水后,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关山月刚才听到他们要去岭都和锦时说:“阿锦你要去哪里”?
锦时冷冷道:“不知道”。
关山月看了眼刚才进来的两个男子小声的和锦时说:“你不知道要去哪”?
锦时:“我要去哪关你什么事,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关山月:“我们是朋友肯定得要一起走啊”。
锦时:“和你一起走啊,我怕你打着朋友的名义害我”。
关山月:“我这人最讲义气了,怎么会害朋友呢”。锦时瞅了他一眼不想搭理他。
那两个男子因为衣服被淋湿了冷的发抖,看锦时她们这边有火,便问关山月:“兄弟,我们衣服淋湿了有点冷,能和你们一起烤烤火吗”?
关山月热情的答应了:“可以,可以”。
子亭和子弦还有雁儿瞪着他,关山月好奇的问:“你们瞪我干嘛啊”?
他们过来了,子弦她们也收回瞪关山月的目光,他和子亭和两个男子挪了位置出来,关山月挨着锦时坐。关山月问他们:“二位是要去哪”?
一个绍年长拿着剑的男子向关山月介绍自己和朋友:“在下王长春,他叫马木遥,我们是去岭都林家参加林老太爷的82大寿的”。
关山月:“在下关山月”。
关山月思索他们说的林家是是谁:“岭都林家,是那个以掌法著名的林光耀吗”?
王长春和马木遥听到他说林光耀激动的拍大腿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他就是他的寿宴”。
马木遥:“听说老太爷近两年身体不太好,到夜里总咳嗽找了许多名医都治不好”。
关山月惊讶带着点惋惜:“治不好,唉可惜了,林家掌法除了林老太爷能用得精妙,其他人都差点意思”。
王长春也惋惜道:“是啊,儿子去世了,只有一个孙子,他弟弟一家也不行”。
马木遥突然眼睛一亮期待又兴奋:“关兄也一起去吧岭都去见见林老太爷”
关山月思考了一下:“好啊”。
关山月请求锦时:“阿锦我们也去岭都吧”。
锦时刚才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她都听进去,她假装找了个借口推辞:“桥都被水淹了怎么去啊”。
关山月:“这简单,我们坐船去”。
王长春赞同的说:“对啊,我们坐船去”。
锦时:“下过大雨之后的河,水流湍急坐船很危险的”。
关山月:“不会的,河不宽马上就能过去”。
锦时无语的瞪了他一眼,锦时没有说不,他觉得锦时就是同意了,他开心的和王长春,马木遥说:“明天雨停了就走”。
关山月和王长春还有马木遥砍来了竹子,锦时站在河边,关山月看河水水流速度不快内心欣喜庆幸道:“还好水流速度不是很快”。
锦时听到后面有霹雳扒拉的声音转过身看见一堆竹子,质问关山月:“船呢”?
关山月心虚的指了指地上堆着的竹子:“呐,竹筏”。
锦时严厉的反问:“这就是你说的船啊”?
关山月义正言辞的说:“嗯,很结实的”。
锦时看了眼竹子说:“等你们绑好了还能能赶得上人家的寿宴吗”?
关山月自信的拍拍胸脯:“那肯定能啊”。
子亭也和他们一起绑,动作麻利不一会就绑好了两张竹筏,锦时主仆四人一张竹筏,关山月和王长春还有马木遥一张竹筏,竹筏到中间时还是被急流打了。竹筏不平衡了,关山月和他们兄弟两人努力的稳住,锦时这边雁儿紧紧的抓住锦时的胳膊,悄悄用内力稳住了竹筏好在河水比宽,他们有惊无险的过了河。
下午终于到了岭都,因为涨了河水马车过不来,就把马车留在村子里。所以她们到岭都的路是用走的。锦时看了看自己的衣裙和鞋子又看看其他人,鞋子上沾满了泥巴,衣服也脏了,想要找地方换衣服。委婉的说:“我们找间客栈换下衣服吧”。
关山月疑惑的问:“换衣服”?
锦时解释说:“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我们走走着来的,鞋子衣服都脏了毕竟是去参加寿宴的,还是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吧”。
关山月低头看眼自己的衣服和鞋子无奈的说:“我没有带多余的衣服鞋子”。
锦时冲前面的成衣铺子扬扬下巴:“前面就有个成衣铺,你可以去哪买”。
锦时看了眼王,马二人对关山浅浅的笑一下:“还有他们二位的”。
关山月瞪大了眼睛,没办法他只能答应了。
锦时她们换好了衣服,还准备了一份礼物去林府,门口要求签到到锦时时,关山月连忙和门口负责的家丁说:“阿锦”。
锦时带着几分怒气的看了眼,自己拿起笔写下“云”。关山月在后面看到,惊讶的看着她写的“云”字。他签完后追上锦时在她旁边小声说:“你怕别人认出你啊,所以编了个名字“云”,这难道不比阿锦奇怪”。
锦时不以为然,从容镇定:“江湖上奇怪的事多了,也有很多用化名的,谁会注意我这一个名字”。
关山月觉得锦时可以,装做无事一样问她:“云,不会就是你的化名吧”?
锦时坦然回答:“是啊”。
关山月没想到她会答的如此干脆,他觉得刚刚的怀疑是错的。
锦时顺着话问他:“关山月是你的化名吗”?
关山用一种你居然质疑我的感觉说:“那当然了”。
锦时不相信他的话:“最好是”。
寿宴开始,锦时和关山月挨着坐,林家管家站在林光耀的旁边喊家丁:“放鞭炮”。
众人站起来祝寿:“祝林前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林光耀欣喜让大家坐下:“谢谢各位,各位请坐”。
林光耀说话时明显中气不足,声音虚浮:“今天谢谢各位江湖中的朋友来参加老朽的寿宴”。
他看着现场的人,面孔生疏感叹到:“看着在座的各位都很年轻,有些还是少年,看来老朽的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武林人才辈出,以后这江湖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你们可能大多都不认识我,有的是从父母辈口中知道的,有的是从爷爷那一辈知道我的,今天你们能来老朽万分感激”。他敬了下面的人一杯酒。
下面一个少年看他端起酒杯,小声劝他:“爷爷……”。林光耀摆摆手示意没事。
林光耀走出来声音高昂:“老朽今日请大家来是想宣布林家下一任家主,老朽年纪大了身体也越来越差,不服老不行啊。林家的未来还是得要交给年轻人”。
台下一个年长和一个年轻的男子,似乎对接下来他要宣布人很不满,锦时和关山月注意到了,关山月指着那两个人细声和锦时说:“那两人,肯定是林前辈的侄子和侄孙林坤和林柏松,看他们不服的样子,看来这下一任家主难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