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家就是农村的,从小就在农村长大,没事坐在门口的阴凉地听老人们讲故事,给我们讲故事的大爷讲了一件亲身经历的灵异事件,他年轻时候是串村赶集卖东西的小商贩,去外村赶集的话要很早就出门,一般都是凌晨四五点,当时没有现在的交通方便,都是骑自行车后面带着货物,有一天他很早就出门了,天还不亮,要去距离三十里的村子去,沿途经过一条小河,河边上都是种的杨树,风一吹哗啦啦,很是慎人,他越骑越快,心里越想越害怕,一不留神就摔了个大马趴,货物散了一地,他赶紧把货物都装到筐里,要走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秤砣不见了,他四周一看在水上漂着,秤砣可是铁疙瘩呀,可是在水上漂着,立马他全身的汗毛的竖起来了,脚下跟灌了铅一样沉重,“叔叔”突然一声幼稚的声音,他一看一个小孩子在河对面,他看不清模样,大概七八岁的个头,“小孩”说:叔叔你的秤砣掉了你怎么不捡起来。他已经发现不对劲了,说:捡 捡我朋友在前面我去叫他去,让他帮我捡,我的是新鞋怕弄脏了,一会回来捡。“小孩”说:好的那我等你。他推起自行车,疯了一样的跑了,一口气就骑到了集上,到了以后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想想还后怕。一会天慢慢的亮了,集上人也多了起来,他跟旁边摆摊的人说了这件事,旁边摆摊的是一个年龄比较大的老者,老者告诉他:他经过小河的那边前两天有个小男孩在河边玩,一不小心掉到河里淹死了,父母在旁边地里干农活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你秤砣掉河里不沉下去,是要你做替死鬼呀,你要是去捡秤砣你就上不来了!以后不要走那条路了。
2、
1983年,深秋,我的老家山东鲁西地区一个平常的村子里。那个时候的农村老家,还很穷,种地都还停留在牛耕时代。每年深秋,家家户户都要把刚刚收到家里的玉米杆子打碎给牛准备一冬天的草料。
这个真实的故事,就是我们家邻居打草时候发生的事……
那天天阴沉沉的,外边没有一丝风。我爸和几个邻居都在隔壁老黑家帮忙打草,忙活了一下午,终于在天快黑之前干完了。都回家去洗洗涮涮准备一会儿回老黑家吃晚饭(老家的规矩,无论谁来帮忙,晚上都要管顿酒)。
老黑媳妇儿那时候正怀着六七个月的身孕,从下午就在一直忙活着做晚饭。下午都准备好了,天擦黑干完了活准备炒菜的时候,才发现忘了拔几颗葱了。于是着着急忙慌地去自家地头去挖葱。挖完葱往回走的时候,不知道在想啥往远处看了看,这一看不打紧,吓了一跳,虽然说天擦黑也没看清,但忽闪忽闪的蓝火确实异常清晰。当时就吓得走不动了,可是地里深秋的晚上,地里一个人都没有,老黑媳妇儿喊了几声,没人应。稳了稳心神,赶紧往家走,一路上偶尔回头看,那火苗就像跟着他走一样,感觉一直在后边。不一会儿到家了,看着下午帮忙的人都洗漱完毕回来坐着喝茶了。这才算是安下心来。
也没有给老黑说,就赶紧开锅做饭。老黑媳妇儿做完饭后,总感觉身体不舒服,一直冒冷汗。给大家说了一声就躺着去了。大家都以为是因为有孕在身,忙活了一下午累了。也都没有多想。
两个人 那时候的农村也没有什么好酒,村头代销点打得散酒,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喝完酒,慢慢就散去了。我爸因为和老黑关系不错,两个人最后还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边喝边扯闲篇。
就在这个时候,老黑媳妇儿不行了。本来在隔壁屋里躺着的老黑媳妇儿,开始说起了胡话,可又不是胡话,一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喊着:小葵,小葵你在哪里?爹回来看你来了……一直在那里喊,老黑和我爸两个人听着声到隔壁屋里一看,本来已经七八分醉意的两个人,一身冷汗酒就醒了。只见老黑媳妇儿盖着好几层被子,头上一直在冒着热气,那感觉就像人快不行了的感觉。赶紧叫来村里懂点医术的一个赤脚医生,看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三个人抽着烟蹲地上商量着要不就送到乡卫生所去,于是老黑赶紧左邻右舍去借钱借拖拉机准备送乡卫生所去。我爸和赤脚医生两个人在房子看着。老黑媳妇儿还在那里一直喊:小葵,小葵你在哪里?爹回来看你来了……两个人是越听越害怕,声音是越听越熟悉,听了几句后,赤脚医生颤抖着问我爸,是不是村东头的二爷爷附上身了?二爷爷才去世没多久,就埋在老黑家菜地旁边。二爷爷儿子刚好叫小葵。是不是老黑媳妇儿下去地里摘白菜啥的时候粘上他了?
真的是什么事儿都不经琢磨,我爸和赤脚医生两个人一说,越来越坚定的认为就是村东头的二爷爷上身了。两个人哆哆嗦嗦地,不走吧,害怕得不行,走吧又没人帮忙看着老黑媳妇儿。
就在两个人心里挣扎的时候,老黑回来了,借了点钱,可是村里唯一的拖拉机坏了,给我爸和赤脚医生说不行套上牛车去乡卫生所。
这时候,我爸和赤脚医生两人把刚才聊得给老黑说了一遍,三个人商量着要是这么回事儿的话送医院也没用呀。正在一筹莫展之际,赤脚医生的媳妇儿来喊他回家,有人找他看病,听了这情况直接说,让我们家老头给隔壁村里的大仙说一声么,让他来看一看,兴许能知道是怎么回事。话说这个大仙是隔壁村的一个神婆,大家见了都管他叫姑姑,方圆十里差不多都知道她。但没有熟人介绍请不来。
老黑一想,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这会儿已经半夜了,去医院也得明天早上,先让隔壁村的大仙来看看也行。于是,老黑又把隔壁三哥叫起来,和我爸在家守着,老黑去村头代销点买了两瓶酒和几包点心,骑着车驮上赤脚医生两个人就去了隔壁村大仙家。
一路无话,两个人一会儿到了大仙家。敲开门,赤脚医生给大仙把情况说了一下,大仙肯定的说,就是我们村东头的二爷爷回来了。老黑一听噗通就给大仙跪下了,哭着恳求说道:姑姑呀,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呀,我媳妇儿怀着六七个月身孕,眼看着过年就要生了。今儿来得比较急,也没给您带啥东西,就这两瓶酒和点心,您先收着,过两天卖了玉米我一定来重谢您……大仙赶紧把老黑扶起来,说道:那些都是后话,救人要紧,咱们赶紧去你家看看情况。大仙也骑着车跟着老黑两人,路上又说了下详细的情况。
到了老黑家,我爸和三哥两个人正在门口守着,屋里老黑媳妇儿还在那里喊着:小葵,小葵你在哪里?爹回来看你来了……
听着这个声音,大仙心里应该是有底了,吩咐老黑,拿一瓶高度酒,然后把窗户打开一条缝,把门关上。所有人都出去,然后把小葵叫来守在窗户边上等着应声。
一通收拾后,老黑也把小葵叫了来,大仙也准备好了。我爸老黑赤脚医生和三哥四个人就守着门外,让小葵站在旁边窗户下。
只听着里边大仙冲着老黑媳妇儿说着:他二爷呀,你已经死了,应该赶紧去那边报道去了,你咋还不走,现在你儿子就在外边,我给你喊一声让他说句话,你听见了就赶紧走吧,要不然对你儿子也不好……说了几句以后,
说了几句以后,大仙冲着开了一条缝的窗户喊着:小葵,给你爹问声好。
小葵在外边哆嗦着在外边答应着:爹,家里都很好,你放心地走吧。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小葵的声音起了作用,老黑媳妇儿也没有声音了,可还是一直在冒着虚汗哆嗦着。
大仙冲着说道:这你放心了吧,我送你走,再别回来了。说完,大仙走到床下头,嘴里含了一口酒,然后拿着煤油灯,从老黑媳妇儿脚上冲着头一口酒就喷了过去,高度酒借着煤油灯的火苗,只见一溜火苗顺着老黑媳妇儿脚底一直到头顶瞬间不见了。这个时候,窗户吱扭吱扭响了两下。再没有动静了。
大仙把老黑和我爸、小葵五个人叫进来,说道:就是你们村东头的二爷爷,不放心家里,回来看看。已经看到小葵了,他已经走了。又吩咐小葵也不用担心,天一亮,就带着纸钱到二爷爷坟头上去烧一烧,念叨念叨家里的事儿,让他放心的走就行了。话音刚落,老黑媳妇儿睁开了眼,看着五六个人在房子里,扫了大家一眼就又昏睡了过去。大仙又给老黑说道:你媳妇儿已经没事儿了,等她醒了以后,给他熬点糖水,然后在天亮之前在门口烧一烧纸钱,这事儿就过去了。
几个人又聊了几句,把大仙送回去,三哥和小葵、赤脚医生也回了家,因为怕老黑害怕,我爸一直陪着老黑到了天亮。天亮之前老黑按着大仙的吩咐在门口烧了烧纸钱,念叨了念叨。天亮了以后,老黑媳妇儿算是醒了。也不出虚汗了,喝了一碗糖水,就下得了。
看着老黑媳妇儿没事儿了,我爸才回的家……
3、
路过乱葬岗时,竟然听到了里面有男女喘息声
这是我亲身经历的一个故事。
爷爷去世后,家里经济情况每况愈下。母亲只好跟着队里的几个妇女组团去深圳打工,经常一去就是一年,过年才回来。
6岁时的一个暑假,父亲因为要忙鱼塘里面的事情,吃过早饭的时候跟我说:“满伢子,今天上午我跟你哥得下塘干活,前几天村里广播通知说你妈寄信过来了,信已经到了村里学校小邮局,你上午去取一下吧。这是1毛钱,你去的路上买个冰袋吃。”
“好哦!”不用下塘干活,又可以吃我最喜欢吃的冰袋,我自然心里高兴。但是,有一件事情却让我对这件事情想打退堂鼓。那就是:从我们家去学校的必经之路上,有一片乱坟岗。
小的时候,每次吃完晚饭,总喜欢缠着父亲或者大伯坐在堂屋前面给我们讲故事,说聊斋。这导致的结果是,我和哥哥的胆子都特别小,特别怕鬼。所以,每次上学、放学,我跟哥哥都是结伴去的。
父亲和哥哥下塘干活,我只好硬着头皮锁好门出发了。起初的路旁全是农田,黄灿灿的稻谷迎着夏天的微风开始摇摆,我的心情也快乐的摇曳着。过了这一片农田,就到了乱坟岗。这块乱坟岗的来由我也不知道,只听老爸说他出生的时候那片坟就已经存在了。后来陆陆续续有一些被挖掉变成了农田,但是面积还是有一大片。
那条去学校小邮局的路就从乱坟岗中间穿过,路边的杂草已经长的有一个成年人那么高,风吹过去,那成人高的杂草也随之低头,一眼看过去隐隐约约总是可以看到各种坟头。那条路只是一条泥土路,在各种坟头中蜿蜒着,最后连接到村里的大路。一路上我心提到嗓子口,走了大概15分钟的时间,我都是一步一回头去看,总是感觉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似得。幸好一路无事。
到了学校,拿了信,我在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一个冰袋。小卖部的罗爷爷跟我一直都非常熟悉,他是我们邻村的,儿子承包了这个小卖部,他一直在这里帮忙看店。我每次买东西他都会多送我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平常觉得特别慈祥的罗爷爷今天感觉特别诡异,诡异得甚至让我有点害怕。
我没有多想,小孩的心总是能被零食完全占据,我兜里装着信,手里拿着一个冰袋吮吸着,一路小跑地往回赶。这时候,天色突然暗了下来,并响起了隆隆的雷声。(湖南的夏天经常这样,头一分钟还烈阳似火,第二分钟就已经雷声隆隆、大雨倾盆了。)我拿着冰袋在路上继续晃荡着,在经过乱坟岗的时候,伴随着天上的雷声,大雨开始倾盆而至。
雨打在脸上生疼,我拿着没有吃完的冰袋往前使劲跑,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泥泞的乡间小路到处都是坑坑洼洼,我跑的速度非常慢,还时不时的摔跤,冰袋也已经掉到路边的小水沟里了。到乱坟岗中间一块空地的时候,我发现原来是空的路边竟然多出来一座新坟来,我吓了一跳,可是那时候雨已经很大,路上都起了一层水雾。我没顾得上仔细看,就继续往前跑去,快要跑出乱坟岗的时候,我突然听见后面有人叫我。虽然雨声很大,但这声音听得仔细,这明明是刚刚小卖部的那个老爷爷。
我以为是刚刚忘了拿什么东西,或者是他又要送我什么吃的,只好回头看去,蜿蜿蜒蜒的路穿插在众多坟头,一直延伸到远方,被水雾笼罩着。在刚刚看见的空地新坟头,隐隐约约站着一个驼背的身影,在风雨中,朝我走来。
我吓得汗都出来了,可这时候我身上已经被雨淋透了。已经分不出是雨水还是汗了。我继续往回跑,终于跑回了家。
回到家后,父亲和哥哥已经到家躲雨了。我把已经被雨水湿透的信交给爸爸之后,打了个打哈欠,父亲给我换了一身干的衣服。
当天晚上,没来由的,我生了一场大病。父亲和大伯在床边照顾我。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大伯对父亲说:“9队的老人罗润云刚去世了,你听到唱大戏的声音没,应该是刚刚的事情。明天又得去吃场面,做人情咯。”我感觉一阵心悸,但是因为生病,后来又沉沉地睡去。
等我病好的时候,已经是5天之后的事情,后来,我跟哥哥一块走那条路的时候,发现那个地方真的有了一座新坟。我凑近一看,还真是小卖部罗爷爷的坟,坟上的鞭炮都是刚刚燃放过的,颜色很鲜艳。整个乱坟岗,只有这一个坟堆有墓碑,碑上罗爷爷的笑容还是跟那天一样,那么诡异。
我后来转到邻村的小学上学,村里也修了一条大路通往学校,我再也没有一个人走过那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