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翔被吓得连滚带爬的捂着肚子站起来,即使他很不服气,但是也不敢惹眼前这个像阎罗王一样的男人。
祁翔离开的时候,恶狠狠的瞪了祁薇一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有她祁薇的好果子吃。
直到祁翔消失在电梯口,祁薇才松了一口气,脚踝处的疼痛感阵阵袭来,她皱了皱眉头,不过脸上很快就恢复平静,她真诚的向男人道谢:“刚才的事谢谢你。”
夏景言看出女人的脸色不太好,额头上还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紧张的问道:
“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祁薇咬着牙,忍着疼,轻声对他说:“我没事。刚才的事,谢谢你,我先走了。”
夏景言没做声,跟在她的身后进了病房,祁薇并没有发现跟在她身后的男人。
她在小床边坐下,掀开裤脚,她的脚踝已经高高肿起,一大块淤紫的痕迹触目惊心。她用手轻轻揉了一下,疼的她龇牙咧嘴。
“受伤了,刚才怎么不说?”
祁薇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抬眸对上了男人深邃的黑眸,
“你怎么还没走?”
夏景言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面色沉了沉,弯腰打横抱起女人。
“哎~你放我下来,你带我去哪?”祁薇一下子失去重心,藕臂紧张的圈住了男人的脖子。
夏景言没出声,径自把人抱进了医生办公室,“她的脚受伤了,帮她看一下。”
医生看见来人,吓了一跳,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帮祁薇检查,
“这位小姐应该是扭到脚,先去拍个片子吧。”
夏景言拿着医生开的单子,抱起祁薇往放射科走去。
祁薇被男人抱在怀里,此时男人身上没有了之前冷冽的雪松香气,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烟草味。
祁薇竟觉得格外好闻,她的心湖像是被投进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她的鼻头有些发酸,眼尾也跟着泛红。
她从小到大受过不少伤,这点小伤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小时候即使受了伤,白兰也不会管她,都是她自己忍着,实在太疼就吃点止疼药,直到伤口自然愈合。
夏景言垂眸,就看见怀里的女人眼泪汪汪的可怜模样,心脏被刺痛了一下,
“很疼吗?先忍一忍。”
祁薇吸了吸鼻子,“不疼的。”
夏景言轻笑出声,声音很温柔:“不,疼,你哭什么?”
“我才没哭!”祁薇把脸扭到一边,倔强的说道。
夏景言能感觉到她的逞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的女人,怎么能让别人欺负了?
他问:“刚才那个人是谁?”
祁薇如实说道:“我弟弟。”
“他为什么打你?”
祁薇默了默,她也想知道祁翔今天发什么疯。
“不知道,大概是疯了吧。”
夏景言沉默不语,刚才他都看见了,她弟弟是往死里掐她,如果不是保安及时赶到,她真会被掐死
夏景言知道,不是每个人的家庭都是幸福美满的,也不是每个父母都爱孩子。但他一直以为,只有他们这样的家庭,为了自己的权势利益,才没有所谓的亲情。
豪门圈子,他见了太多的勾心斗角,争权夺势,不顾兄弟手足之情,互相残杀的肮脏事。
*
祁薇拍完片子,从影像室出来。
夏景言走过去,拿起她手上的片子对着灯光看了起来。
祁薇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有些好笑,眉眼弯弯的,笑着问道:“你看的懂吗?”
夏景言回眸,冲她点了点头,“能看懂一点。”
祁薇耸了耸肩,又问:“那你看出什么问题了?”
“问题不大,没有伤到骨头。”
祁薇笑着哦了一声,没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夏景言看着女人满不在乎,明显不相信他的表情,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