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还是拿了起来。
也还好拿了起来,对面,赫然是权斯燃。
“在做什么?”男人的嗓音饱含磁性,听起来无疑是极好听的。
温蝶几乎是一秒回归人设:“刚吃完早餐上楼不久,接完爸爸打来的一个电话。”
那头,权斯燃坐在无人敢出声的会议室内,微敛了下眉头。
手指轻点着面前的红木会议桌,又抬眼看了下对面被揍得脸皮青青紫紫的中年油腻大叔。
爸爸?哪位来着?
喔。
温盛鑫啊。
“说什么了?”边说,注意到对面的黑衣人似乎还要继续动手“教训”,权斯燃手一抬,示意几人先停一下。
“嗯……”电话那头温蝶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就是,爸爸他说,明天,要给我们准备回门宴,斯燃你,要带我回温家一趟。”
权斯燃那边好几秒没了声音。
温蝶心一顿,刚要再叫一声斯燃,忽的,就听权斯燃回话道:“好啊。”
好,啊?
这男人怎么每次说话,听起来都多多少少有点儿逗她的意思呢。
不过温蝶摸不清权斯燃的真实想法,索性也就不多想了,她顺着权斯燃的话嗯了一声。
随即问道:“那斯燃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权斯燃那边再次安静了几秒,忽地传来声音:“嗯,我记得我没给你我的号码,那,刚才我的号码打过去,是陌生号码吧?”
温蝶:“……?”什么意思?
“既然是陌生号码,为什么要接?”
下一秒,就听权斯燃这么问她。
温蝶:“???”
“给我弄个备注,下次别人打给你,陌生号码的,不要接。”权斯燃继续道。
温蝶觉得自己有点被绕晕了,不过她反应过来还是乖乖哦了一声。
随后脑袋高速运转,又补上一句:“其实不用担心我的,我手机上绑定的这张卡里没什么钱的,就算遇到诈骗,也骗不到什么,而且我,也没那么容易被骗的。”
属实是把小白花的属性发挥到了极致。
权斯燃听着听着,突地,轻轻笑了一声。
会议室里,顿时气氛就古怪得要命了。
所以到底什么情况啊?
权少为什么一下又是皱眉头,一下又是笑的啊?
救命!该不会是又想出了什么新的折磨人的法子了吧?
众人内心鬼哭狼嚎的同时,权斯燃一句略带宠溺的话蹦了出来:“你这是在问我要钱吗?”
温蝶:“??”
不是,她可没那个意思啊。
“没,没有的,我就是随口一说,我,没,没什么事的话,我挂啦?”
权斯燃冷了两度:“你敢。”
温蝶:“……”行吧,她是真的不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那……?”
“你卡号编辑好短信发我。”
权斯燃说完这声,嘟,挂断了电话。
被挂掉电话的温蝶:“……”
算了,要打钱给她,那就打吧。
按照权斯燃的意思,温蝶将卡号编辑好发了过去。
想了想,又编辑了这么一句:“真的不用,我没什么地方需要用钱的,而且嫁妆和彩礼已经给了很多了,只是不在我常用的这张卡里而已。”
那头,收到短信的权斯燃没什么表情变化,极快地操作起转账界面。
没两分钟,温蝶手机上状态栏浮出一条通知信息。
“尊敬的客户温蝶女士您好,您尾号0901的T国银行卡……”
温蝶点开往后望去,微微一惊。
个十百,千,万,十万……
五十万。
权斯燃又发来一条短信:“先用着,不够再和我说,这和嫁妆彩礼不一样。”
不一样,嗯,是不一样。
这卡里头的钱,她用起来方便很多。
但是,不是,这一下子,是不是有点给太多了?
温蝶大脑有些宕机。
虽然她也知道对于T国顶级财阀家族的长子来说,五十万也不过和普通人拿一毛钱没什么太大区别,但,这种感觉还是令她感到无所适从。
有些戏一旦开始演,有些债就要开始背了。
“钱收到了,真的太多了,谢谢。”
那头没再回话,兴许是忙去了。
温蝶也没再发,望着进账信息发了两秒的呆,随后叹了一气,拉开抽屉,找出一个小小的首饰盒,从里边儿取出之前放置的手机卡和一枚卡针。
……
港城富安路,温家大宅。
数十个佣人正在前院马不停蹄地搞着清洁,修剪花丛、清洗门匾,灯具、桌椅,能用眼睛看见的地方,管家陈岩都要求必须一尘不染。
忽然,前方隐约传来脚步声,听动静还一瘸一拐的。
大堂里有佣人停了下来,往声源处望,随后就惊得一跳,拍拍旁边的同伴:“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两个人?”
“什么人?”
“好像是女人!两个女人!”
“我的天,那不是秦夫人和五小姐吗?”
十分钟后,别墅主楼大厅。
温盛鑫沉着脸走在前边,管家陈岩忙不迭跟在男人身后。
挨到这头,温盛鑫正要开口教育一番,一看,傻眼了。
秦晚玉和温霁月脸上,都或多或少地受着伤,且都青紫骇人。
“怎么回事?”眉头皱起来。
“盛鑫!有人欺负我们!”秦晚玉满脸委屈地抽泣道。
“爸爸!”温霁月眼泪唰一下掉出来。
边哭,就要往温盛鑫扑过去。
温盛鑫瞳仁微缩,往后猛地退了半步,一瞅陈岩。
陈岩心领神会:“秦夫人、五小姐,要不先坐?我这就叫家庭医生过来给您二位看看?”
秦晚玉一顿,脸上生出了些不敢置信,温霁月快速看清局势,拉着秦晚玉往沙发上坐。
“嗯!好、好!辛苦陈伯了!”
……
御龙居别墅三楼温蝶原先房里,花小萤站在玄关处靠着墙,第五次快要睡着的时候,门铃忽然一响。
“来了来了!”
小姑娘陡然清醒,挨过去开门。